陈父思索片刻,看着房间里的二女儿,沉声道:
“今晚,你就跟老二将就一晚,我把门板拆下来应付一晚,现在外面天都黑了,其他事情,只能明天再说。”
陈母心知,眼下只能这样,“好,我去珍珠房里找找有没有多余的被子,拿出来给你盖,虽说这天不冷,但夜里凉,万一着凉了不好。”
两人的对话,陈田田都听进了耳里,看到地板上那条她拿来垫脚的破布,一脸嫌弃的捡起,丢到外面。
“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从里头把门反锁住。
还想跟她住,有多远滚多远,她怕陈母一身老年味熏到她。
客厅的陈母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陈田田的房门,张了张口,“孩子她爸,你看她……”
陈父同样阴沉着脸,看来这二女儿已经和他们离了心,指望是指望不上,只盼着别给他们添堵就行。
很快,陈父便把主卧和陈克立的两个门板给拆下来,拼接在一起,就这样睡在上面。
前半夜还好,等到后半夜就开始冷了起来,最后忍不住,陈母还是捡起那条破旧的垫脚布盖在两人的身上。
本就冷的睡不着,鼻腔总是若有若无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陈母不由觉得有些疑惑,这不是陈珍珠那条不常盖的小被子,怎么会有味道?
难道是长时间没有洗?陈母只当是被子放久了的原因。
第二天。
陈母一早起来,就不由打了一个喷嚏,头还有点重重,全身酸痛难受。
“孩子她爸,我估计着凉感冒了,哈咻!”
“我也是,嗓子有点干痒,今天上班,看能不能预支一个月的工资,先把眼前度过再说,走吧!”陈父咳了咳,道。
等陈田田醒来的时候,只看见客厅地板上放着两块门板,和她那条擦脚布。
见没人在家,转身回房,关门直接进了农场空间,洗漱后,慢悠悠的晃到餐厅,挑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早点。
陈田田开口道:“系统,昨天那个帅气的男公安是你男主人吧!”
系统回道:【是的,昨晚宿主你睡得早,就没跟你说。】
“说说他的基本情况……”
陈田田还是很好奇,他都好几个小世界没有遇见他了,再不出现,她怕把这一号人给抛到脑后了。
【这一世男主人叫司永年,是一名退伍军人,现在在派出所任职,担任公安队长,今年二十三岁,三个月后莫名的暴毙身亡,查不到任何死亡原因。】
闻言,陈田田眉眼皱成一团,很不对劲,一个人怎么会好好的莫名暴毙,身体又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那系统,你能查到司永年的真正死因吗?”
【宿主,好像不能,其他的都能查,唯独男主人死亡原因这一块看不了,查不到。】系统无奈道。
这是它第一次感到挫败,之前是它太自大了,以为这世间就没有它不知道的事情,看来它错了。
陈田田从系统的语气中,感觉出了系统的情绪低落,安慰道:“系统,你别多想,答案会在时间里,总有一天我们会知道的。”
见此,陈田田不由转移话题道:“系统,你查一下,城里有哪些工厂在招工,报考的条件都有哪些。”
原主的愿望希望老家的爷爷奶奶,还有大伯一家他们的生活能过上好日子。
现在才1970年,离高考还远着呢!能过上好日子得唯一出路,只有端上铁饭碗,当工人。
发财,就别想了。
这年头,那可是谈钱色变的时代,奉行越穷越光荣,要是在家庭成分上填上“贫农”两字,那可以自豪的向别人炫耀。
所有想要过好日子,当工人是唯一的出路。
【宿主,有了,城里一共有五个工厂招工,不过这些招工的消息很少有人知道,就算贴到门口,也只不过是走过场,不到五分钟就撕下来了。】
“都有那些工厂,那些工作岗位。”
陈田田想起原主有两个堂姐,两个堂哥,那就是要四份工作,也不是她那么好心,那么善良给她们挨个找一份工作。
要知道七十年代一份工作的含金量有多高,说改命都不为过。
不得不说,原主的几位堂姐堂哥对原主那是真的疼,可能因为原主最小的原因,几人一直把原主当作妹妹来照顾,从不让别人欺负原主。
要是原主受到欺负,也会呼啦啦一群人报复回来。
也因为这样,经常有家长找上门来告状,几个堂哥堂姐她们老是被大伯母追着打,每天闹腾的不行。
【宿主,派出所也就是男主人任职的地方,现在招一名帮厨,面试时间在今天上午,纺织厂招两名工人,面试时间也是在今天下午。】
【百货大楼招两名售货员,面试时间在明天上午,不过名额已经内定了,估计成算不大,机械厂招一名工人,邮政局招一名邮递员,时间都在下午。】
【宿主,金饭碗,银饭碗,不如铁饭碗,磕不坏,碰不烂,关键它还能给下一代传下去,宿主,你看上哪一份工作?】
“都看上了,走,我们挨个去面试去……”
陈田田从农场空间里拿出一套,七十年代的军绿色裤子,在搭配一条白色的(di)确良衬衫,在穿上一双黑色的小黑鞋。
陈田田看着镜子中的人儿,谈不上是绝色美女,但绝对是精致小美女。
之前发黄的皮肤,经过灵泉的滋养,如今已经蜕变成白皙透亮,一张瓜子脸,漂亮的没有丝毫攻击性,眼里透着一丝清冷,给人一种疏离感。
再挎上一个军绿色的小布包,就出了门。
没车,又没船,距离派出所还是有些距离,陈田田只能选择步行。
半个小时后,刚到派出所门口,就见到司永年从里面出来。
连忙喊道:“公安叔叔。”
司年永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还有那熟悉的称呼,脸微微一僵。
他停下了脚步,缓缓抬起头,他认出眼前的女同志,当看到对方那抹清浅的笑容时,微微失神,心跳莫名的加快了几倍。
“陈同志,我,很老吗?”司永年情不自禁问出心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