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日,表贾诩为并州牧,都亭侯,主持并州一切军民事务;表马超为镇北将军,都亭侯,负责平定并州北部诸郡,并荡平南匈奴叛乱;马岱为督军从事,协助其兄;表赵云为镇东将军,真定乡侯(因箭射蹋顿、降张燕、救刘和之功,已为亭侯,故加封为乡侯),领常山太守,兵出井径;表关羽为安东将军,汉寿亭侯,领中山国相,兵出井径。
十一月二十日,天降暴雪,双方因天气原因,各自休战,巩固原有阵地。
汉军因南方士卒较多,又在野外扎营,不似袁军以城池为庇护,多有冻伤。我下令紧急征调皮衣和不龟手药送往军前。诸葛亮在与冀州成体系的骑兵部队野战后,请示要战车三千乘,元戎巨弩一万架,我立即同意。
就在双方战事胶着之时,一直没有动静的东线战场忽然传来捷报,刘磐军团采用参军徐福(徐庶)之策,与袁军在临朐正面对峙之时,以别部过琅琊,越大岘山天险,绕至袁军之后,乘虚攻克临朐。这一战打得极为漂亮,袁潭军四散奔逃,袁潭单骑逃往城南左将军高览营中,刘磐纵兵追击,大败袁军。随后,刘磐军进抵广固,攻克外城,袁潭退守内城。刘磐筑围困之,并派出使者,招降青州各地,半月之间,青州各处除平原等要地外,皆重新归汉。
几乎在青州大胜的同时,十二月十日,诸葛亮诱袁军出战,在旷里上以战车演八阵,集元戎巨弩伏击颜良部队,当场射死大将颜良,袁绍精锐骑兵损失大半。
并州、青州加上冀州黎阳之战的胜利,其实已经奠定了对袁绍作战的胜利基础。我军开始对死守城池的袁军驻长围进行围困,同时对各地进行招降纳叛。
与此同时,关羽、赵云出井径,与太行山张燕合兵一处,占领常山、中山两郡,在袁绍的后院烧起了大火。
袁绍紧急向曹操求援,要求曹操引兵南下相救。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曹操不会引兵南下之时,曹操却出兵南下了。
公元200年正月初三,曹操引军过易县(今雄县)、下鄚县、抵河间。在河间稍作停留,便兵分两路,一路由曹洪、曹真统领,赶赴平原郡,助解青州之围,一路而是他亲自率领,带领着夏侯渊、曹休、曹纯、曹休等大将,引兵三万,直抵邺城。
曹操的到来,对于袁绍来说真是雪中送炭,也是袁绍万万没有想到的。早在曹操请求守幽州,为袁绍谋条后路时,就有很多谋士说,曹操用心险恶,主动前往幽州,是为了保存实力,把袁绍挡在身前,好发展他自己的势力。说得连袁绍也在这么想,打算抽出手来把曹操调往军前。只是袁绍没有想到事情发展会如此得快,去年他才称帝,坐拥北方天下,今年竟然就风雨飘摇,直似原来的袁术了。这让袁绍也真绝望地想,莫非这天下就得姓刘,旁人谁也坐不了天下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更是相信了曹操的奸狡,更相信曹操不会来救自己。万万没有想到,曹操不计前嫌,不但来了,而且是倾巢而出。
袁绍立即亲自出城十里迎接,待曹操叩拜见礼之后,不但亲自搀扶,还拉着曹操跨上六十四人抬的乘舆,在满朝文武的见证下并肩进城,给足了曹操的面子。来到大赵金銮殿上,又给曹操赐座,一起商议军务。曹操感激涕零,当即请令出战,要亲自去解黎阳之围。
袁绍道:“汉军在黎阳城外筑长围,又以精兵伏于中途,我数度派兵,却都被击退,且邺城之外,已现敌踪,孟德虽勇,但还要从长计议。”
曹操道:“陛下岂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明日我便出城,定破汉军。”
袁绍听曹操说得如此坚决,心中起疑,道:“阿瞒,这实不似你的风格啊。”
他自幼与曹操相熟,两人在一起干了无数出格的事情,比最可恶的风流恶少还要可恶十分。有一次两人没事干,看人家娶新娘子,竟然打算把新娘子偷出来。到了喜宴当天,俩人躲在院墙外瞅着。等宾客们都围着桌子喝酒划拳,闹得正欢时,曹操突然往院里大喊一声:“不好啦!有小偷摸进来啦!”这话一喊,院里的人全慌了,抄起家伙就四处找小偷,谁也没顾上新房。袁绍趁机溜进新房,抱起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就往外跑,曹操则在后面断后,还不忘顺手把院门锁上,延缓别人追赶的速度。可没跑多远,袁绍脚一滑,摔进了路边的荆棘丛里。那荆棘勾住了他的衣服,怎么挣都挣不脱,眼看后面人声越来越近,袁绍急得满头汗。曹操见状,不仅没伸手拉他,反而对着后面大喊:“快来看啊!偷新娘子的小偷在这儿呢!”袁绍一听这话,吓得魂都快没了,也顾不上疼,猛地一使劲,硬生生从荆棘丛里挣脱出来,连滚带爬地跟着曹操跑远了。等那户人家反应过来,俩人才早没了踪影,只留下满院的混乱和一头雾水的新娘子家人。每每想起这些往事,袁绍就越对如今浓眉大眼的曹操生疑。
曹操听罢,沉默良久,道:“陛下,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如今,你为这大赵之主,一人系天下之安危,操岂能不知。且刘琦小儿,欺我太甚,竟说除你我之外,谁都可以降!日前更是将已经归降的吕布明正典刑!我当日为报父仇,在徐州屠城无算,比起吕布,在刘琦那里恶名更甚。我落在他手中,岂能生还?既如此,我还不如与陛下一心,陪陛下拼这一场。大丈夫不能享九鼎食,亦当死九鼎烹,如此方不负平生!”
袁绍听得心潮起伏,数十年光阴在心中涌动,紧紧拉住曹操的手道:“好!既如此,我们便一起与刘琦小儿做上一场,生便生,死便死,如此方不负平生!”
二人商议已定,更不管旁人如何,立即商议出兵。
曹操当下派曹休、曹纯引军出城,正与孙策部相遇。孙策引军一个突袭,杀伤曹军数百人,混乱中射伤曹休。接着曹操亲自引军出战,击退孙策。袁军士气为之一振。
此时,我亲自来到前线,越过黎阳,直抵邺城之下。汉军士气大振,又一日大战,袁军大败,气为之沮,退入城中,高吊城门,不敢再战。
我立即宣布围城,并要求城中大户协助攻城。
二月初五日,城东田氏献城归降,将邺城东边一处堡垒献与汉军,我表其家主为正七品员外散骑侍郎。二月初六日,城东孔氏欲开东门,被袁绍部下审配发现,袁绍大怒,诛其族。
二月初十日,黎阳城许攸坠城归降,我亲自接待。许攸感激之下,献计以水攻城。我虽怜悯百姓,但考虑到战事拖延,更对百姓生计不利,又兼许攸及河北本地官员多次恳请,于是下令引黄河水入黎阳。至三月功成,黎阳城处于黄河岸边,甚素土夯筑的城墙因含沙量较多,本就不甚坚实,为黄河水一浸,登时出现多处险情,不数日,便有多处城墙被河水浸塌。文丑等河北大将死守不退,但城池陷落只在早晚之间。
接着汉军开始谋划引漳水破邺城,袁绍大惊。此时人报,曹操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