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约会”虽然没有像普通情侣那样以看电影、住酒店作为高潮和终点,但一整日的陪伴与亲昵,已然让苏晴心花怒放,心满意足。
顺带着,也给三个兴致勃勃的小姨子买了许多东西,从最新款的电子产品到精致可爱的饰品,全程由陈默这个“未来姐夫”买单,他自然不会小气,出手阔绰,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也好让这几个小丫头多在苏家长辈和苏晴面前为他美言几句。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三个小丫头对这个大方、帅气、脾气还好的姐夫满意得不得了,一路上叽叽喳喳,欢声笑语,简直比苏晴这个正牌女友还要兴奋。
对于她们这个年纪,刚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来说,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姐夫形象,无疑满足了她们对异性所有的美好幻想。
晚上回到苏家,又是一顿温馨随意的家宴。
席间,苏父看似随意地问起了陈默后续的打算。
陈默表示,计划先在京城停留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项目可以着手去做。
苏晴立刻在一旁表态,会全力支持他的事业。
这番对话,更像是一种对未来规划的初步沟通,气氛融洽。
饭后,陈默便主动向苏家众人告辞,准备返回李家。
毕竟他与苏晴尚未正式订婚,无名无分,连续两晚留宿苏家,于礼数上确实有些不便,也容易惹人闲话。
苏晴心中虽万分不舍,却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知道现在还不是任性的时候。
反正来日方长。
她只是拉着陈默的手,细细叮嘱:“回了李家也要记得想我。有空就要陪我,我联系你,你必须秒回,随叫随到,不许失约……”
此刻的苏晴,彻底褪去了长公主的锋芒,活脱脱一个陷入热恋、带着几分娇憨与占有欲的小女生。
回到李家四合院,果然,姐姐李陈浅和千碧莹都还在客厅等着他。
“哟,还知道回来呀?”李陈浅抱着手臂,故意板着脸,语气酸溜溜的,
“昨晚夜不归宿,住到别人家里去了?要不是看在你今晚回来了的份上,我都要冲到苏家去要人了!”
陈默自知理亏,连忙上前赔笑。
女人嘛,总是要哄的,尤其是姐姐李陈浅,嘴上说得凶,心里却最是疼他这个弟弟,绝不会真的让他为难。
最多也就是象征性地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掐一下,带着点嗔怪,算是发泄一下他昨晚“留宿别家”的小小不满。
千碧莹则更好哄了。
陈默直接将她拉过来,在她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笑骂:“就你话多!”
千碧莹顿时脸颊绯红,媚眼如丝,假意挣扎着求饶:“哎呀,投降投降!我错了默哥哥!”
她似乎就吃这一套,又菜又爱玩。
以前有柳如兰在的时候,她还能稍微“嚣张”一下,如今只剩她一人,根本招架不住陈默,立刻认怂,推着他道:
“快去陪浅浅姐吧,别打扰我睡觉了,我……我需要闭关恢复!” 说完便红着脸跑回了自己房间。
总算安抚好了后院的“小火苗”,一夜无话。
翌日下午,李陈浅和千碧莹都去了公司忙碌,家里只剩下陈默陪着两位老人用了午饭。
午后,他独自打了辆车,前往协和医院东院区。
心血管内科,7楼,23床。
陈默手中捧着鲜花和一个精致的果篮,轻轻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守在病床边的楚依人,在看到陈默的瞬间,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知所措,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陈……陈默?你怎么……你怎么会来这里?”
陈默神色自若,先是走向病床,将鲜花和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对着床上那位看起来精神尚可、面容慈祥的老人温和地问候道:
“奶奶您好,我是依人的大学同学,叫陈默。听说您在京城养病,正好我也在,就过来看看您。”
王奶奶见到有年轻人来探望,还是个如此俊朗帅气的男生,很是高兴,连声说:“好,好孩子,快坐,快坐。”
楚依人这才从震惊中稍稍回过神,默默接过陈默带来的东西放好,又匆忙跑去自动售卖机给他买了一罐热咖啡,递到他手中,低声道:“谢谢。”
陈默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对楚依人解释道:“无意间从别的同学那里听说你来京城了,奶奶身体不适在住院。这么大的事情,也没见你在同学群里说一声,大家都是同学,能帮一点是一点。”
他自然略过了在天上人间见过她的事情,只用一个模糊的“听说”作为借口。
楚依人闻言,神色有些复杂,她这样的性格,自尊又自卑,遇到如此困境,是绝不可能在同学群里张扬的。
她看着陈默,忽然轻声说:“陈默,你……你好像完全变了。再也不是班里那个有点内向、不太起眼的男同学了。”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泛起一丝极淡的笑意,“那时候,班里女生还私下聊过你和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沈小禾呢……后来,听说你们……”
她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陈默无奈地笑了笑,接口道:“嗯,被甩了。你可以直接说,没关系。”
虽然一年多未见,但在医院这样特殊的环境下重逢,反而抛开了校园里的那些隔阂与青涩。
两人聊起了不少大学时的趣事,气氛渐渐轻松。
话题最终还是回到了奶奶的病情上。
楚依人神色黯淡下来,苦涩地说:“是肝炎肝硬化,血管粥样硬化。医生说这里的医疗水平没问题,就是……费用太大了,一个月各种费用加起来,差不多要三万。”
她看着病床上安睡的奶奶,眼圈微微发红,“我在老家……没什么像样的亲戚了。奶奶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真的不想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说着,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她自己却恍若未觉。
陈默心中叹息,正如她所说,穷人的痛苦有千万种,但根源往往绕不开一个“钱”字。
他温声安慰道:“别想太多了,事情总会有转机的。人要怀着希望。你现在兼职,一定要注意安全。学业也不能荒废,一定要把学分修完。”
他沉吟片刻,给出建议,“奶奶这个疗程大概要两个月吧?等这个疗程结束,情况稳定些,可以考虑转到上海的医院去。这样你既能继续上学,也能方便照顾奶奶。这个事情,我可以帮忙联系一下上海那边的医院。”
他又陪着王奶奶说了会儿话,老人对他很是感激。
看看时间不早,陈默便起身告辞,对楚依人说:“我明天再来看你们。”
他谢绝了楚依人的相送,离开病房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医院,而是转身去了心血管内科的主任办公室。
他向王奶奶的主治医生详细了解了情况。
医生坦言:“老人家的情况,常规治疗周期长,效果慢。其实国外有一种特效药,对控制肝硬化和血管问题效果非常显着,就是价格比较昂贵,一个疗程下来大概需要三十万。
如果经济条件允许,我们医院可以帮忙申请和安排用药。顺利的话,老人家一个月左右就能达到出院标准,回去后定期复查休养即可。”
陈默听完,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道:“就用这个方案。麻烦您开治疗单,我现在就去缴费。”
医生闻言大喜,连忙表示:“太好了!请您放心,我们立刻组织院内专家再进行一次会诊,制定最稳妥的联合用药方案,一定竭尽全力!”
陈默拿着缴费单,直接去医院财务处,往王奶奶的住院账户里预存了五十万人民币。
当缴费成功的单据打印出来时,负责收费的工作人员和随后得知消息的护士长,对待陈默的态度立刻变得更加热情和恭敬,连连保证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王奶奶。
做完这一切,陈默才悄然离开了医院。
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对他而言,这或许只是举手之劳,动用了一点对他来说已不算什么的钱财。
但对于病房里那对相依为命的祖孙而言,这五十万,以及随之而来的最佳治疗方案,无疑是黑暗中的一道强光,重新点燃了她们生活的希望。
而这,仅仅是他介入楚依人命运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