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刚把最后一批“有害垃圾”打包扔到月球进行“宇宙级隔离”,感觉自已像是终于清空了所有垃圾桶的保洁大叔,虽然世界彻底清净了,但内心也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疲惫。
他瘫在虚空王座(物理)上,望着下方那片被他强行掰正、暂时消停的世界,连打哈欠的力气都欠奉。
就在这时,一股庞大、杂乱、但却充满了积极意义的“情绪信息流”,如同庆典的礼花,从世界的各个角落升腾而起,汇集成一股温暖的、喧嚣的洪流,缓缓涌向他所在的世界之巅。
是来自全世界的“感谢”与“庆祝”。
尽管林凡的“统治”方式极其粗暴、懒散、且动机不纯,但结果却是实打实的:压迫消失了(天龙人去种地了),大海相对平静了(海贼不敢滥杀了),秩序初步建立了(海军不敢徇私了),奴隶解放了,甚至气候都变得风调雨顺了(被他顺手调的)。
于是,无需组织,无需命令,世界各地的人们开始自发地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诡异的和平。
从东海的风车村到新世界的鱼人岛,从海军本部到革命军基地,人们拿出食物酒水,走上街头,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劫后余生的笑容。
他们称这一天为“平衡之日”,而将带来这一切(虽然本人极度不情愿)的林凡,尊称为——“平衡之神”。
这股庞大的、纯粹的喜悦和感激之情,汇聚成了无形的信仰之力,如同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林凡所在的红土大陆之巅。
林凡那已经和世界规则同步的感知,清晰地“听”到了这遍及世界的欢呼,“看”到了无数笑脸,“感受”到了那真诚的谢意。
“啧……”林凡微微动了一下,裂痕墨镜下的眼神有些复杂,“搞什么……大型团建活动吗……吵死了……”
他嘴上嫌弃着,但那股温暖的、积极的情绪洪流,像是最好的能量补充剂,缓缓滋润着他那因为过度“加班”而干涸的心灵。
毕竟,谁不喜欢被夸呢?(虽然夸的方式有点吵)
他难得地没有直接“静音”处理,而是稍微放开感知,如同一个退休的老厂长,看着自己曾经打理(砸烂又重修)的厂子(世界)终于走上了正轨,员工们(众生)过得还不错。
他看到路飞在风车村和乌索普、乔巴抢肉吃,笑得没心没肺,头上已经隐隐戴上了那顶草帽版的“海贼王”头衔(自封的)。
他看到萨博和革命军的同伴们举杯,庆祝着理想初步实现,开始着手国家的重建。
他甚至看到赤犬……呃,赤犬居然在海军本部的新兵训练营里,试图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鼓励新兵,虽然效果堪比鬼片,把新兵吓得更厉害了。
他还看到那些在田里挥汗如雨的前天龙人,虽然一脸苦大仇深,但至少身体变结实了,眼神也少了些以前的浑浊愚蠢。
一幅幅画面,如同最生动的庆典图景,在他心中流淌。
“哼……”林凡轻轻哼了一声,嘴角似乎极其微小地向上弯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原状,“还算……有点样子。”
他并没有现身,也没有参与任何庆祝。
他就那么高高地坐在世界之巅,如同一个沉默的守护者(实则是在摸鱼),静静地“享受”着这份来自整个世界的“退休礼物”。
偶尔,他会随手做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仿佛只是随手调整一下: 看到某个海域风浪稍大,意念一动,风风果实规则悄然抚平。
看到某处酒水不够,随手用能力从库存丰沛的地方“借”调一点过去。
看到路飞又快把宴会的食物吃光了,隔空弹去一大箱压缩肉干(够吃很久的那种)。
他做这些,纯粹是觉得看着顺眼,维持一下这难得的“安静祥和”,免得庆典太快结束又生出乱子吵到他。
最终,当庆典的气氛逐渐达到高潮,世界的喜悦情绪也浓郁到极致时,林凡看着这一切,心中最后一点因为“加班”而产生的怨气也似乎消散了。
他缓缓地、真正地放松了下来,身体微微向后靠去,用一种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声笑道:
“这班加完,总算能退休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一丝淡淡的满足,以及无限的懒散。
说完,他闭上眼睛,不再去“听”那世界的喧嚣,真正地、彻底地进入了无忧无虑的退休休眠状态。
虚空王座之上,唯有风声相伴。
世界在庆祝,而他们的“神”,在睡觉。
这班加的,终于以全员happy ending(?)和老板彻底躺平为结局,圆满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