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舟接完电话,回来时,江揽月和夏靖瑶俩小姑娘已经吃上了。
他们最近都没有在这边住过,所以食材不多,面条和鸡蛋都是从小楼那边拿过来的。
江照野简单给他们下了个面条,先垫垫肚子。
江揽月一边吃,还一边说:“大哥,说真的,你手艺不如江逾白那小子。”
那小子虽然没有个好脸色,但有着一手好厨艺。
江照野面无表情的扫她一眼。
有的吃就不错了。
她还挑上了。
江揽月瞬间不吭声了,闷头吃面。
虽然没有江逾白做的好吃。
但比起她的手艺,已经算是不错了。
他们都不知道,自从他俩走后,她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江揽月吃习惯了许尽欢和江逾白的手艺,一轮到自己做饭,她就觉得活着好没意思。
饭做好后。
尝一口。
呸!
猪食!
然后呸完,再生无可恋的硬着头皮吃完。
连吃三天,最后她实在撑不住了。
就厚着脸皮,带着粮食,去了大队长家。
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月。
原本她说要来找许尽欢时,大队长刚开始,还不愿意松口来着。
可江揽月威胁他,如果不同意,她以后天天来他家蹭饭。
为了能够名正言顺来他们家蹭饭,江揽月还放言,瞅上他家年仅十五岁的小儿子了。
吓得大队长赶紧给她开了介绍信,让她该干嘛干嘛去。
夏靖瑶倒是挺给面子的,没一会儿,一大碗面条下了肚,刚想起来去盛第二碗时,陈砚舟回来了。
她一看见陈砚舟的脸色,吓得又坐了回去,还拿碗掩耳盗铃的挡住自己的脸。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夏、靖、瑶!”
夏靖瑶被吓得一哆嗦。
她心虚的露出一双眼睛,“哥……”
“听说你是因为,把厂长儿子的腿打断了,这才急匆匆把工作卖了的?”
众人愕然。
没看出来啊。
小姑娘看着个子小小的,居然打架这么厉害。
夏靖瑶不服气,“那死肥猪仗着自己是厂长儿子,在厂里四处占女同志的便宜!我那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总算结局大快人心。
许尽欢挑眉。
还挺有正义感。
陈砚舟却不以为然,黑着张脸就要动手揍她。
“那你就能以身犯险,故意设局算计他了?万一他没上当,或者他有后手怎么办!”
陈砚舟想起他舅舅在电话里说的,夏靖瑶为了帮女同事出头,大晚上的,孤身一人,故意引诱厂长儿子去了厂后的小树林。
他就觉得手痒痒,想揪点儿什么东西。
“哥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夏靖瑶眼疾手快,捂着耳朵,一个箭步躲到了许尽欢身后。
她发现了,她哥一遇上,这位长得好看,还一脸乖巧的小同志,就格外好说话。
果不其然。
一对上许尽欢,陈砚舟说话声音都放轻了不少。
“欢欢你不知道,她居然……”
众人这才知道,她为什么说是来投奔陈砚舟呢。
原来是在京市惹了事,混不下去了,跑到这里来躲难的。
既然来了,无论是夏靖瑶,还是江揽月都没准备轻易离开。
来都来了,也不能把她们再赶出去。
只好先把她俩安置在陈砚舟的小院里。
晚饭是在江照野的小楼里吃的。
吃完饭,江揽月嚷嚷着不愿意走,说要跟许尽欢住一起。
被陈砚舟、江照野和江逾白三人联手扔了出去。
等他们关上门回来时,屋里就剩下程今樾在收拾饭桌。
不见许尽欢的人影。
小楼里,只能有一个光吃饭不干活的活祖宗,那就是许尽欢。
除此之外,谁来了,都不能吃白饭。
陈砚舟没看到许尽欢,气势汹汹的率先一步冲上了楼。
他可没有忘记,当听说他有了未婚妻时,这小没良心儿的是怎么做的。
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就直接判了他死刑。
如果不是他坚持,要带他一起去解开误会。
他今天别说上床了,恐怕连院门都进不来。
他们好歹也朝夕相处这么久了,居然连这么一点信任都没有。
他今天必须问清楚,他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江逾白看见陈砚舟上了楼,他面无表情的转身去了厨房,烧洗澡水去了。
江照野坐在院子里的树下,默默点了一支烟,看着二楼的方向发呆。
程今樾把碗筷摞到一起,无声的叹了口气。
看来今晚,又注定要无眠了。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真差。
楼上有个什么动静,别说隔壁了,就连楼下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得亏院子足够大,周围也没住其他人。
他们才敢这么肆意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