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县城里,白亮叼着烟,带着两个跟班晃进了郑老的“德仁堂”。
他装模作样地抓了点药,然后状似无意地跟店员搭话:
“哥们,打听个人。苏寒家是这附近的吧?听说她家有人病了,我来看看。”
店员是个年轻小伙,没多想就接话:“苏寒啊!知道知道,她可是我们这的名人。不过她家不在县城,在离县城几十里地的苏家村呢。具体哪家我就不清楚了...”
白亮暗喜,又套了几句话,终于大致摸清了苏家村的位置和苏寒家的情况。
出了药店,他得意地对跟班说:“看到没?这就叫专业。走,去苏家村!”
破旧的面包车颠簸在乡间土路上,扬起一片尘土。
白亮一行三人好不容易找到苏家村,正愁不知道具体位置,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挎着篮子走在路上。
白亮让司机放慢车速,摇下车窗,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大婶,您知道苏寒吗?”
赵婶子闻声转头,看到车里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顿时警惕起来。
但听到苏寒的名字,还是接了话:“苏寒呀?我知道啊!她是我们村里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呢!你们找她干什么?”
白亮的鼠眼滴溜溜一转,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呃...我们是她的朋友,听说她在京城被有钱的老男人包养了,现在又正好是暑假,所以就来看看她。”
赵婶子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不显,反而故意咋咋呼呼地说:“不会吧?那我可得跟她家去打听打听了,这个村子还没有我打听不到的事儿!”
白亮一看这架势,心里乐开了花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这种农村妇女最爱传闲话,不出一天,保证全村都知道苏寒的“丑事”。
他又假意打听了一下苏寒家的具体位置,看赵婶子记下了,就借口还有事,赶紧让司机开车走了。
看着远去的面包车,赵婶子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可不是白亮想的那种没见识的农村妇女。
年轻时在外面打过工,见过世面,最会看人。
这几个人流里流气,说话眼神闪烁,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而且哪有朋友会这么到处散播朋友的“丑闻”?分明是不怀好意。
赵婶子想起昨天苏母病倒的事,心里更加确定:
这肯定是有人故意要败坏苏寒的名声。至于为什么...她猜八成是苏寒在京城得罪了什么人。
赵婶子没有像白亮期待的那样到处传闲话,而是直接去了苏寒家。
苏母刚好起床,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他苏婶,刚才有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来村里打听你们家小寒。”赵婶子压低声音,“说什么小寒在京城被包养了,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苏母一听,气得浑身发抖:“这是谁这么缺德!我们小寒清清白白的...”
苏母的这个反应倒是让赵婶子有点惊讶:她不是一直都对小寒的事儿不关心吗?今天这是……
“你别急,”赵婶子还是安慰道,“我看那几个人不像好人,分明是故意来败坏小寒名声的。这事得赶紧告诉小寒,让她在京城有个防备。”
苏母连连点头。
赵婶子又嘱咐:“这事先别声张,免得村里人真信了那些闲话。”
苏母赶紧说“她婶子,谢谢你,放心吧!我会尽快给小寒打电话告诉她的。”
等赵婶子离开后,苏母去田里找到苏父,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苏父也很气愤,但是木讷的性格又说不出什么……
于是,二人一起来到村大队,借用电话打给苏寒。
电话那头的苏寒听完,反而很平静:
“爸,妈,你们别担心。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在京城一切都好,学业、事业都很顺利”
她嘱咐母亲:“这事您跟我爸别往心里去,清者自清。赵婶子那边,您替我谢谢她。”
挂断电话,苏寒的眼神冷了下来。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徐母或者林婉婉的手笔。
没想到她们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甚至波及到了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