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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闻言,正要躬身告退,却听朱元璋又补了一句,语气淡淡的,像是随口一提,目光却往窗外漆黑的夜空飘了飘:“伯温先生的事,你也别太挂心。咱封他‘诚意伯’,不是把路堵死了。”

这话让朱槿脚步一顿,心里微微一动——老爹这话里,似乎藏着别的意思。

果然,朱元璋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诚意伯”的纸条边角,声音压得稍低了些,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认真:“咱待人,从来是看心不看脸。他若是真能像这爵位上写的‘诚意’二字一样,往后踏踏实实跟着咱,不耍那些文人的小聪明,安安稳稳为咱做事……”

说到这儿,他抬眼看向朱槿,眼神里少了几分之前的审慎,多了些实在的期许:“日后若是天下太平了,功臣们的封赏再调整调整,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别说伯爵,就是往上走一步,咱也不是不能考虑。”

朱槿心里瞬间明白了——老爹这是在暗中透露,只要刘基能始终“诚意待君”,打消他的猜忌,日后给刘基晋爵,甚至封公,都有机会。

这话既是说给自个儿听,也是想让自己把话带给刘基,算是给刘基留了个盼头,也给了个明确的“规矩”。

他连忙躬身应道:“儿臣明白父王的意思了,定不会让父王失望。”

朱元璋摆了摆手,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平淡:“明白就好,回去吧。”

朱槿应声“是”,缓缓退出殿外。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心里还在琢磨老爹的话——老爹这“小心眼”的性子,果然是软的不吃硬的,对刘基既防着,又没完全放下,只看刘基日后能不能接住这份“诚意”的考验了。

........

随着朱槿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议事殿内的烛火似乎也黯淡了几分。。

“毛骧。”

低沉的声音刚落,一道黑影便从殿柱后闪出,动作利落得像阵风,下一秒已跪在朱元璋身后,头颅贴地,声音恭敬:“属下在。” 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他身上的玄色衣袍几乎与殿内的阴影融为一体,仿佛从未离开过。

“上位。”

毛骧保持着跪姿,气息平稳,听不出半分慌乱。

朱元璋没有回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沈家庄那边,有消息吗?”

毛骧伏在地上,缓缓回话:“回禀上位,属下已安排三名心腹混入沈家庄,伪装成佃户和杂役。只是沈家庄的防备比预想中更严 —— 世子和二公子亲自调了人手,庄内主要通道、粮仓还有那处格物院的入口,都有精壮护卫轮班看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咱们的人根本靠近不了核心区域,至今没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有件事值得留意:格物院的那些弟子,每天天不亮就往田里去,直到日落才回院。他们对田里的庄稼重视得有些反常 —— 每块田都插着木牌,标注着‘土豆三号’的字样,弟子们手里拿着小本子,蹲在田埂上记录,连叶片上的虫眼、土壤的干湿都要仔细查验,半点不敢马虎。”

“还有,” 毛骧声音压得更低,“他们还专门挖了水渠,用竹筒接了水,按固定时辰给田里浇水,说是‘定时定量,不涝不旱’;遇上阴雨天,还会给幼苗搭起竹棚挡雨,怕雨水冲坏了根。庄里的佃户说,往年种稻子都没这么精细,今年这些新作物,倒像是眼珠子似的护着。”

朱元璋指尖的敲击声停了,他沉默着,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开口:“李彬那边呢?今日醉仙楼的事,后续如何?”

毛骧连忙回道:“回上位,今日李丞相、胡大人还有李彬几人从醉仙楼离开后,便各自回府。只是入夜后,李彬悄悄去了李丞相府上,逗留了约莫一个时辰才离开,”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双手捧着递上前:“这是属下让人记录的,李丞相和李彬的对话。”

朱元璋侧身接过纸,展开后借着烛火仔细看了一遍,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他将纸揉成一团,扔在桌案旁的铜盆里,火星溅起又迅速熄灭。

“李彬府上的管家,应天府衙门那边怎么处理的?”

他忽然问道,语气里多了几分冷意。

毛骧心头一凛,连忙回道:“回上位,李彬的管家李鹏飞,在应天府大牢里没了。属下查过,是牢头受了人指使,给李鹏飞送了掺了毒的饭食。据那牢头招供,是胡惟庸府上的管家找过他,许了他五十两银子。”

朱元璋没说话,只是盯着铜盆里的纸灰,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透。

殿内静了许久,烛火摇曳着,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咱知道了。沈家庄的人,别再继续往里探了,让他们撤回来吧。”

“是!” 毛骧应声,没有丝毫犹豫,“属下这就去安排。”

朱元璋抬手摆了摆,指尖划过桌案上的砚台,墨汁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剩下的就先别管了。李彬、胡惟庸那边的动静,让槿儿看着处理吧。” 这话轻描淡写,却藏着不容错辩的考量 。

毛骧伏在地上,心里微微一动,却没敢多问,只应了声 “是”。

这时,朱元璋忽然话锋一转,目光投向殿外沉沉的夜色,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神秘的决断:“还有,一周后就是王妃生辰了。到时候......”

毛骧闻言,身子猛地一僵,抬头时眼神里满是迟疑,声音也多了几分谨慎:“上位,这.... 王妃生辰乃是宫中大事,历来都要设宴款待宗亲百官,若是按您方才的意思安排,是不是有些...... 也恐惹来非议?”

他跟随朱元璋多年,深知王妃在朱元璋心中的分量,实在不解为何要在生辰之事上如此安排。

朱元璋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语气却依旧平淡:“无妨,就这样安排吧。” 没有解释,没有多余的话,只这一句,便堵死了毛骧所有的疑问。

“遵命。” 毛骧不敢再劝,连忙低头应下。

殿内,终于又剩下朱元璋一人。

烛火跳动着,将他的身影孤零零地投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窗外的夜风偶尔吹进殿内,烛火猛地晃了晃,墙上的名字在光影中忽明忽暗,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朝堂的起落。

朱元璋站在原地,沉默地凝视着这些名字,殿内静得只能听见烛火燃烧的 “噼啪” 声。他知道,这些封爵的名字背后,是功臣的功过、朝堂的平衡。而一周后的王妃生辰,或许会让这名册上的印记,又添几分新的变数。

........

从议事殿离开后,朱槿踏着夜色漫步在吴王府的青砖路上。

廊檐下的宫灯晕开暖黄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路过假山池沼时,还能听见锦鲤摆尾的轻响,搅碎了满池的月影 —— 七月的夜风吹在脸上带着湿热的暖意,混着池边荷叶的清香,倒比殿内的熏香更让人舒心。

他循着熟悉的路径,慢慢踱回自己的小院。

推开院门,满院的绿意先撞入眼帘,而后便见廊下立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沈珍珠穿着件月白色的襦裙,裙摆绣着几枝淡青的兰草,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素雅。

她手中端着个白瓷碗,碗沿冒着淡淡的热气,见朱槿进来,眼中瞬间漾开柔和的笑意,轻声道:“公子,”

朱槿心中一暖,方才在殿中与老爹议事的紧绷感又散了几分,走上前温声问:“等了很久了吧?怎么不让侍女去做。”

“公子喝了不少酒,不看着公子喝下不放心。” 沈珍珠声音轻柔,指尖轻轻护着碗沿,生怕热气散得快了。

朱槿看着她手腕上悬着的银镯子随着抬手的动作轻轻晃动,笑道:“倒是让你费心了,没喝多少,不过这汤闻着就暖。”

沈珍珠将白瓷碗递到他手中,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掌心,又轻轻收回,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就算没喝多,夜里风凉,喝碗汤暖暖身子总是好的。我在汤里加了些陈皮和姜丝,不苦的。”

朱槿接过碗,低头便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气,浅啜一口,温热的汤水流过喉咙,带着陈皮的微甘与姜丝的暖意,从胃里慢慢散到四肢百骸。

他将空碗轻轻放在廊下的石凳上,忽然伸手将沈珍珠拥入怀中,声音温柔:“陪我坐一会吧。”

沈珍珠身子微僵,随即放松下来,轻轻点点头,没多问,只温顺地依偎在他怀中,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酒气,却不觉得刺鼻。

朱槿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向院中的草坪 —— 七月的草长得格外茂盛,青嫩的叶片透着勃勃生机,踩上去松软得像铺了层绿绒毯。

他拉着沈珍珠一同躺下,自己垫在下方,让她靠在自己胸前,而后指尖微动,一缕极淡的真气悄然散开,像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周围嗡嗡作响的蚊虫尽数驱离。

沈珍珠似有所觉,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正望着星空,便也安静下来,将脸颊贴在他的衣襟上。

抬眼望去,七月的星空格外清亮,漫天繁星缀在墨蓝色的天幕上,亮得像撒了把碎钻,银河的轮廓清晰可见,像一条发光的丝带温柔地横亘在夜空里。

偶尔有流星划过,拖着细碎的光尾,转瞬便消失在黑暗中,引得沈珍珠轻轻 “呀” 了一声,朱槿低头看她,眼中满是笑意。

“唧唧 —— 唧唧 ——”

墙根下的蟋蟀不知疲倦地唱着,七月正是它们最活跃的时候,叫声清越又带着几分欢快,和着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还有院外荷塘里隐约的蛙鸣,成了这夏夜最妥帖的背景音。

朱槿闭上眼,指尖轻轻拂过沈珍珠的长发,触感柔软顺滑。

方才在殿中老爹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朱槿只觉得朝堂之事像团缠人的线,理不清头绪。

可此刻抱着怀中温软的身影,躺在这片七月的草地上,望着漫天繁星,听着蟋蟀的欢鸣与远处的蛙声,那些沉重的思虑竟慢慢淡了。

如今身份变了,肩上的担子也重了,可这七月的星空、这夏夜的虫鸣蛙叫,还有怀中的人,倒让他觉得这份安稳格外珍贵。

风又吹来了,带着荷塘的清香与青草的气息,朱槿收紧手臂,将沈珍珠抱得更紧些。

他想再躺一会儿,就这么抱着她,看着七月的星星,听着蟋蟀与青蛙的合唱,暂时忘了朝堂的暗流,忘了老爹的 “小心眼”,也忘了那些没办成的事。

毕竟来日方长,眼下这七月夏夜的片刻安宁,才是最该珍惜的。

朱槿收紧手臂,将沈珍珠抱得更紧些。他望着星空的眼神,慢慢从放空变得柔和,喉间轻动,轻声开口:“珍珠,前几日我做了个梦。”

沈珍珠闻言,微微抬头,眼眸在星光下亮闪闪的:“公子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一个很不一样的天下,”

朱槿的声音带着几分悠远,仿佛又坠入那个梦境,“那里没有战乱,田地里的庄稼长得比现在还壮实,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着烟,百姓们顿顿都能吃上肉,孩子们不用躲着兵灾,能安安稳稳坐在屋里读书。路上的人脸上都带着笑,不用怕苛捐杂税,也不用怕贪官污吏……”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些,“你说,这样的梦,将来能实现么?”

沈珍珠在朱槿怀中换了个舒服的位置,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

她抬手轻轻攥住他的衣襟,声音温柔却坚定:“公子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成的。您心里装着百姓,又肯为这天下费心,这样的好日子,早晚都会来的。而且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那好日子到了的时候,我都会一直陪着公子,帮您一起把心愿做成。”

朱槿听着她的话,心中像被温水浸过,暖得发胀。

他低头在她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没再多说,只重新望向星空,眼中的柔和里多了几分坚定。

夜渐深了,蟋蟀的歌声与蛙鸣依旧,沈珍珠靠在朱槿怀中渐渐有了困意,呼吸变得轻缓,攥着他衣襟的手也慢慢松开,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朱槿低头看她,见她睡得安稳,便小心翼翼地起身,将她打横抱起。

沈珍珠似被惊动,轻轻哼了一声,却没醒,只是下意识地往他怀中缩了缩,像只寻暖的小猫。

朱槿放慢脚步,尽量让动作平稳,避免惊扰到她。

穿过小院时,他特意用衣袖护住她的额头,挡住夜风的凉意;路过廊下时,又避开宫灯直射的光,怕晃了她的眼。推开卧房的门,屋内早已备好了熏香,淡淡的安神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他轻轻将沈珍珠放在铺着软褥的床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薄被,又掖了掖被角,确保她不会着凉。

做完这一切,他坐在床边,静静看了她片刻,指尖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眼中满是温柔。

窗外的虫鸣还在继续,星空依旧明亮,朱槿站起身,轻轻带上房门,将夏夜的喧嚣与星光都留在了屋外,只留一室静谧,伴着沈珍珠的浅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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