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却压低声音问:“嫂子,我觉得你这两天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皮肤这么好,说说,我哥是怎么‘滋润’你的?”
“死丫头!”
伊乔乔脸红得厉害,抓起一团面就往果果脸上抹。
果果哈哈笑着躲开。
李琴板起脸:“别闹,不准浪费粮食!”
两人这才安静地在案板前坐下。
贾文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当然了——
直不起腰除了因为笑,也有点是因为……累的。
金丹大士在某些事上,也有点扛不住啊。
过年了,北方习俗要包饺子。
因为大年初一一早就要煮饺子,总不能半夜起来现包,所以大家通常年三十就准备好。
家家户户都是这样。
这时候,整个大院就热闹起来了,“砰砰砰砰”剁馅儿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
年过完了,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正月结束,水木大学也开学了。
“坐稳了吗?”
伊乔乔跨在自行车上,回头问贾文。
贾文悠哉地坐在后座,懒懒应道:“稳了,走吧。”
“好!”
伊乔乔脚下一蹬,自行车便轻快地冲出四合院。
贾文对自家媳妇从不吝啬,什么大力金刚丸、补脑丸、政治智慧丸,都让她尝了个遍。如今伊乔乔力气大得惊人,载着贾文骑车丝毫不费劲。
两人同在一所大学,自然一起上学。其实家里有车——结婚时伊乔乔娘家陪嫁了一辆丰田,但贾文觉得学生开车太招摇,平时都不开,只有出远门才用。
由于高考第一年安排在年底,水木大学的新学期挪到了年后,也算是一景。
校园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与贾文初来时冷清的景象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我自己去就行,你快去文学院吧。”贾文对伊乔乔说。
伊乔乔读的是文学院大一,却笑道:“不急,我先送你。”
到了中医药学院,贾文才惊讶地发现,伊乔乔不知何时已转来了这里。
“啊?什么时候的事?文学不好吗?”贾文不解。
“不好,”伊乔乔认真地说,“我得盯着你,免得被哪个狐狸精拐跑了。”她小嘴一撅,哼了一声。
贾文顿感压力:唉,女人啊……
转来就转来吧,也无所谓了。
“还是我先陪你去新生报到吧。”
贾文带伊乔乔办理新生手续,自己却不用——他已是中医药学院大五的学生。
开学第一天,贾文带着果果走进教室。
没错,这年代大学教室还是固定的,不像后来每节课换一间。
贾文和突兀。
伊乔乔和贾文非常突然地与大五学生坐在了一起。
“哇……这位美女真漂亮!”
“她们是哪来的?不会是从外校转来的吧?”
“啧啧……这男生真帅,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帅哥!”甚至有女生主动搭话:“你是哪个年级的?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走开!”伊乔乔醋意满满地白了那女生一眼。
女生却没离开,说道:“我是班长胡秀娟……你们俩来我们班,总得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呃……”贾文笑了笑,回答道:“班长你好,我是新转来的学生。”
“哦……”胡秀娟点了点头。
要知道,能进水木大学的人,都是智力超群、素质也不低的。
但今年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年。
这里的学生都是五年级的。
他们当初是从全国各地、甚至是从知青中推荐入学的。
学习水平和学术素养可想而知,成绩也未必会好。
听了贾文的话,胡秀娟直接不高兴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班有新转来的?你瞎说的吧……”
正在这时,班主任洛玉京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贾文和伊乔乔。
看到贾文的那一刻,洛玉京脸上掠过一丝惊喜。
但这惊喜转瞬即逝。
“啧啧……”伊乔乔低声对贾文说:“老公,你看你的老师,都瘦了,你说她是不是相思成疾呢?”
贾文摸了摸额头,无话可说。
“同学们好!”洛玉京红唇微启,说道:“我们班新转来一名学生,叫贾文……贾文,请你站起来自我介绍一下。”
“好的。”贾文站起身,说道:“大家好,我是贾文……”
他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
洛玉京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和大家分享,贾文同学虽然是新转来的,但他已经获得了龙国中医理事会颁发的职业资格证书,现在已经可以行医了。”
“贾文同学,这是你的证书。”洛玉京拿出一本绿皮证书递给贾文,“回去填上名字就行,张会长让我转交给你的。”
“谢谢。”贾文收下了证书。
周围同学传来一片羡慕的声音。
行医资格是非常难取得的。
一个还在读大五的学生就已经拿到了,这实在令人惊讶。
怎么可能呢?
许多学生都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贾文。
贾文却依旧沉默不语。
“咳咳咳……”
这时,伊乔乔突然站起身,牵起贾文的手,开口说道:“从今天起,贾文就是我们班的一员了。不过,我得提醒某些人——”
“我和贾文已经正式结婚,办过婚礼,谁要是敢打他主意,别怪我不客气!”
嘶——
贾文目瞪口呆:天啊……这也太尴尬了!
原来她是特意来宣示主权的,怪不得非要跟我一起来上课。
这……
……
四九城的另一头,一间不起眼的小店里。
秦淮茹和何雨柱坐在一侧,对面是一名满身纹身的彪形大汉。
“既然是熟人介绍,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大汉对何雨柱说道,“想直接把人放出来?不可能。判了三年,立马出来,这不是开玩笑吗?”
“当官的也得顾点脸面。”
“不过,花点钱减刑还是可以操作的。”大汉信心满满地说,“比如你们儿子判了三年,我能托关系减到两年,再提前两个月释放,年底就能回家。”
这提议实在太诱人。
判三年,不到一年就能出来?
秦淮茹眼睛一亮。
儿子必须早点出来。
他还年轻,才二十三四,还能娶媳妇成家。
如今贾家人丁越来越单薄,再也经不起风浪了。
“那……”何雨柱问道,“得花多少钱?”
“废话!”大汉回了一句,“不花钱谁给你办事?你以为上面那些人都是菩萨,专门普度众生?”
秦淮茹脸色一沉:你才是恶人, ** 都是恶人。
“到底要多少?”何雨柱追问。
彪形大汉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
三百确实不算多。
但显然,不是这个数。
大汉脸上浮现一丝讥笑:“三百?你打发要饭的呢?这可是领导!”
“三千!”
嘶——
何雨柱和秦淮茹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三千!
这也太贵了吧!
“这也太多了……”秦淮茹说道,“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卖了家当也凑不够啊……”
她说的确实是事实。
在这个年代,三千块绝对算是一笔巨款。
要知道,普通工人的工资一个月也就四五十块钱。
按五十块来算,一年不吃不喝也只能攒下六百块。
和未来相比,收入差距接近百倍。
这时的三千块,差不多相当于未来的三十万。
“我们没那么多钱。”何雨柱摊了摊手,语气无奈。
彪形大汉说:“那这样吧,本来这三千块我是打算赚五百的。既然你们手头紧,又是熟人介绍,我那五百就不赚了。两千五,有就有,没有就算了。”
“你们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就来找我。”
他留下一个地址,慢悠悠地离开了。
“咱们家哪来两千五百块钱?”何雨柱抱怨道,“上次买电视机就被骗走四百,现在家里的钱还不如以前多。”
“这是你表哥介绍的人吧,靠谱吗?”
何雨柱不是不想救棒梗,只是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秦淮茹笑了笑:“你放心吧,我表哥怎么可能骗我?”
“可还差一千五,这笔钱我们去哪凑呢?”
“家里还有多少?”秦淮茹问。
何雨柱说:“钱不都在你那儿吗?我不知道。”
“只有一千块了。”秦淮茹答道。
“还差一千五,我们得借钱,一定要把棒梗救出来。”
何雨柱脸色沉了沉,没赞成,也没反对。
两人说做就做,关了小店,骑自行车回到大院。
借钱。
一口气借一千五百块,可该找谁借?
“要不你去雨水那儿问问?这可是救人的事,”秦淮茹说,“上次买电视她不借,这次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成。”何雨柱推车出门。
大约半小时后,他带回五百块:“借来了五百,她家也只有这么多。”
“我去壹大爷家借。”
秦淮茹跑去找三位大爷。
贰大爷和叁大爷是不可能借的。最后,壹大爷易中海悄悄塞给秦淮茹三十块钱,说:“我现在没收入,全靠养老金。你也知道,我没儿女,不是不帮你,这是我养老的钱啊……”
还差一千块。
何雨柱和秦淮茹面面相觑,想了半天。何雨柱开口:“大院里能拿出一千块的,估计只有贾文和李琴……可咱们这关系,前几天还闹得不愉快,他们肯定不会借。”
秦淮茹冷哼一声:“我清楚……”
话刚出口,她眉头一松:“有办法了。”
借钱?
不找李琴,也不找贾文,不是还有贾文的新媳妇吗?
伊乔乔刚嫁过来,不懂其中曲折。我是她婶子,找她借钱总不会被拒绝吧。
新媳妇总是好说话的。
不过伊乔乔还在上学,这会儿肯定不在家。
只能等。
等到天色暗下,伊乔乔和贾文一起从学校回来。
“乔乔啊……”秦淮茹立刻换上热情笑脸,当着贾文的面就夸起来:“几天不见,越发水灵了……听说你和贾文都在水木大学读书?”
“真好,咱们老贾家也算是有出息了!”
这话说得没毛病。贾文已在所长和街道主任的见证下,与老贾家重修于好。
说是一家人,也不为过。
“有话直说吧,”贾文语气平淡,“不用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