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亦被夸,嘚瑟地嘴角一扬:“姐,那今晚陪我看电影吧,你这几天不在,我都好无聊。”
“好啊。”
但没想到是鬼片,沈清芝一边看电影,一边脸色变得很难看。
沈清芝说:“邢亦,你这让我晚上怎么睡啊。你还说只是悬疑片,结果真有鬼。”
“诶啊,就陪我再看会嘛,大不了晚上陪你睡。”
沈清芝被吓得一惊一乍,挪不开屁股,只能陪着邢亦看下去。
到了大结局,鬼似乎还在延续,甚至没有被抓到,沈清芝哀嚎:“邢亦,你真的很讨厌,知不知道我最怕鬼了。”
“诶呀,我今晚陪你睡!正好,我还很好奇你的新床垫的柔软度。”
“我现在怀疑你是故意拉我看鬼片。”
邢亦拿着枕头就来到沈清芝的房间,自顾自躺下,沈清芝眉头一皱:“感觉有点不对劲,不行,你还是反着和我睡吧,你睡另一头。”
“不要,我就要在这头。”
“那我睡另一头。”沈清芝拿着枕头到了床尾。
心里还是害怕,沈清芝说:“要不我们再聊聊天吧。”
于是两人各自说了学校趣事,还有恋综节目组的事,说着说着,邢亦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很快进入了梦乡。
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沈清芝心里的恐惧有渐渐被一种温暖的平静取代。
她带着这个念头,在鬼片带来的余悸中,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城市的另一端,靳寒烨抓到了一个贼眉鼠眼的私人侦探,正是沈清芝先前找私家侦探调查他厌恶的事项的资料的人。
“所以,邢芝芝让你查我讨厌的人和事,是为了让我厌恶她?”
“对啊,靳总,别的我什么也没敢做啊,还请你放过我一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你回去吧,不要再盯着我就行了,还有不要告诉她我已经知道的事。”
“是是。”
深夜,黑影悄然潜入沈清芝的闺房。他迫不及待想得到一个答案,沈清芝到底对靳寒烨怎么想的,为什么特地寻找资料让他厌恶她,却又在高烧夜想要睡了他……
借着一丝月光,他看清床上景象的瞬间,全身肌肉骤然绷紧——邢亦竟和沈清芝同榻而眠!
就在杀意升腾的刹那,他看清了细节:两人是颠倒而睡,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
这发现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的杀意,但妒火还是烧得很旺。他无声地走到沈清芝那一侧……
沈清芝在睡梦中似有所觉,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衣,一处敏感的尖端被含入一个温热潮湿的空间,牙齿不轻不重地碾磨而过。
她猛地清醒,就看到了那具银色面具就伏在她身上。
这个鬼魅怎么又来了!疯了!甚至她弟还在旁边,他竟然恬不知耻就……
她轻声问:“黑影,你答应过不亲我的。”
“我没有在亲你,我在亲你的衣服,看你睡衣上的花纹好看,亲一下怎么了?”
“……”
要论无赖,黑影真的是她认识的里之最。
“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我问你,你的床上为什么会有其他人。”
“我晚上看了鬼片有点害怕。”
他的手臂环上她的腰,说,“那就加我一个呗,这样更安全,你就继续躺着呗,你看我会不会吵醒他。”他的吻又落在睡衣背面,一边咬住她的衣服下摆,语气危险:“我还可以让你亲自比较一下,隔着衣服,和没有衣服的区别。”
沈清芝吓得瞬间弹起,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客厅里,沈清芝蜷缩在沙发上,黑影也跟出来,沈清芝表情木木地:“为什么又来找我,你每天深夜出行,你不怕猝死吗?”
黑影将她捞进怀里,深深嗅着她发间的香气:“哦,原来你知道关心主人的身体了?那你为什么动不动就让我伤心。”
“我和邢亦只是正常姐弟,今天只是意外。”
“你是正常的,你能保证他是正常看你的吗?”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的耐心快耗尽了,沈清芝,我是不是不应该把你弄得这么漂亮,搞得这么多男人都觊觎你。”
沈清芝想起了阿镜,叹气:“哪有很多男人啊,要我说,你身边不也有女人吗?如果有新欢了,就好好对新欢,不要对只是奴隶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不下。”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别的女人,从前只有你,现在也只有你。”
沈清芝心一跳,难道阿镜只是误会?
她拉住他的手摇了摇:“我不会做让你真正难过的事,你别生气了。”
黑影说:“有件事我还要知道,那你这次录恋综,除了你男朋友,你有没有对别的男嘉宾动心?”
沈清芝摇头:“自然没有。”
“但你在温泉里……对着靳寒烨,心跳到140了。”
沈清芝扶额:“我只是胆子小,容易担惊受怕。”
“你看着他,会在梦中幻想他是你的性伴侣吗?”
天杀的,梦里的事,他怎么知道?
沈清芝咯噔了一下说:“主人……你这么问,是想听什么答案呢?如果我说……我确实对那位靳先生,有过一瞬间的心动,你不是应该……更生气吗?”
她的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深潭。黑影周身的气压骤然一变,透出一种被取悦了的兴奋。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透过面具,带着令人心悸的磁性。
“眼光不错。”他像是得到嘉奖,指尖卷起她一缕头发,“既然你喜欢,那我就把他抓来,锁在床头,给你当个漂亮的‘摆设’。如何?”
沈清芝蒙圈了,他今晚是来主动承认身份的?
“不过……”他的声音瞬间染上不容置疑的独占欲,“正房的位置,永远是我的。”
…怎么会有人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这样下去他不会精神分裂吗?
“哦?她轻轻挑眉,目光冷冽看向他的银色面具,“照你这个逻辑……我是不是还能再找三房、四房?毕竟,您这位‘大房’,看起来……还挺大度的。”
这句话的嘲讽意味拉满,像一记无声的耳光。
他猛地掐住她的腰,将她死死按进沙发里,冰冷的面具抵着她的额头,戏谑消失殆尽,只剩下最赤裸的威胁:“你可以试试。看看是你找新人的速度快……还是我让他们消失的速度快,又或者我一辈子把你锁起来。”
她立马认怂,双手合十告饶:“我错了,我嘴贱!可谁让你要我找二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