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却纹丝不动,脸上露出狞笑:“有点意思!再来!” 他挥刀反击,刀势又快又猛,带着一股狂躁的戾气,招招都往石磊要害招呼。
石磊只能举锏格挡,一时间竟被压制得抬不起头。
“兄弟们,上!” 黑煞手下的二当家是个独眼龙,见石磊被缠住,立刻挥着短刀冲上来,“先抢马车!”
山匪们如潮水般涌上前,刀枪棍棒齐下,朝着暗影阁的人扑去。
秦风早已等候多时,双剑交叉,划出一道银弧,迎上最前面的十几个山匪。
他的剑法灵动迅捷,像春日里的细雨,看似轻柔,却招招致命。只见剑光闪烁,惨叫声此起彼伏,转眼间已有五六个山匪捂着咽喉倒下,鲜血染红了白雪。
柳飘飘守在马车侧,她不像秦风那般硬拼,而是专找山匪的破绽。指尖银针飞出,或中手腕,或中膝盖,中针者无不痛呼倒地,兵器脱手。
有个山匪想从侧面偷袭她,刚举起斧头,就被她反手一针刺中腋下,顿时半边身子麻痹,斧头 “当啷” 落地。
李毒最是悠闲,他背着手站在马车旁,只要有人靠近,他的药粉就如雪花般落下。
那些药粉无色无味,落在山匪身上,起初没什么异样,可过了片刻,便有人开始浑身发痒,抓得皮开肉绽也止不住。
流影在树上看得清楚,见有山匪想爬上崖壁放滚石,立刻弯弓搭箭 —— 他的箭术虽不及王弓,却也精准。
“嗖” 的一声,箭矢穿透风雪,正中那山匪的手背,疼得他惨叫着摔下崖壁。
可山匪实在太多,像疯长的野草,倒下一片又涌上来一群。
黑风岭的风雪卷着刀光剑影,厮杀声在狭窄的山道间回荡。
尤其是黑煞,凭着一身蛮力和悍不畏死的打法,提着鬼头刀横冲直撞,却偏偏让人难以招架,竟渐渐占了上风,一刀劈在石磊的锏上,震得石磊虎口开裂,鲜血直流。
此时黑煞故意卖个破绽,让石磊的镔铁锏砸向肩头,却在同时猛地旋身,左手如铁钳般抓住锏柄,右手的鬼头刀带着腥风,斜劈向石磊的腰侧!
这一下又快又狠,显然是拼着挨一锏,也要换石磊一条命。
石磊猝不及防,想撤锏已来不及,只能猛地拧身,硬生生避开要害。
“噗嗤” 一声,刀风扫过他的左臂,棉袍瞬间被划开一道长口,鲜血涌了出来,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刺目。
“石磊!” 黑羽见状,剑势一紧,逼退身前的山匪,回身便刺向黑煞后心。
黑煞却不恋战,得手后立刻后撤,哈哈大笑:“中了老子一刀,看你还能撑多久!”
石磊捂着流血的左臂,额上渗出冷汗,却咬着牙不肯后退,挥锏又砸倒两个冲上来的山匪,只是动作明显慢了半分。
南木心头一紧,令石磊退下,白芷立即上前帮他止血包扎伤口。
李毒也想上前帮忙,右侧又生变故。
一个瘦小的山匪不知何时绕到了一名叫山子的暗影阁成员身后,手里握着一把淬了毒的短匕,趁着山子对付正面敌人的空档,猛地扑了上去!
“山子!” 柳飘飘眼尖,指尖银针脱手飞出,却只擦过山匪的衣袖。
山子察觉背后风劲,急忙侧身,短匕还是划破了他的右肩。
那匕首上的毒液见血即发,不过片刻,山子的肩头便泛起乌黑,半边身子都开始发麻,双剑险些脱手。
“卑鄙!” 山子怒喝,强提内力压制毒性,却已是强弩之末。
“白芷,解毒药!” 南木当机立断,从空间里摸出一个瓷瓶,扔给车外的白芷。
白芷早有准备,接住瓷瓶便冲向山子,屈膝矮身避开一个山匪的长刀,迅速拔下瓶塞,将解毒药粉撒在山子右肩的伤口上。
药粉遇血冒泡,发出 “滋滋” 的轻响,山子肩头的乌黑渐渐褪去,却依旧脸色苍白。
“李毒,将他们俩带马车上来!” 南木又喊道。
李毒应声上前,他知道马车上有灵药,只要还有一口气,他们的“小姐”就能从死神手里抢人。
马车上,南木和小翠迅速为两人止血、清创、解毒,包扎好后又给两人用灵泉水服下解毒浆和固本培元丸。
“休息一会,不要强行运气,伤口不碍事!”南木安慰着两人。
随后又说:“石磊你这可是第二次重伤了,半个月内不许再参与打斗!”
“谢谢公子!我们不怕!”石磊痛得咬牙切齿,依然抬头挺胸保证!
这片刻的变故,让战局再次胶着。山匪们见己方伤了对方两人,气势大振,嗷嗷叫着又冲了上来。
南木眼神一冷,从空间里摸出几枚铁蒺藜,摔向人群最密集处。
铁蒺藜落地,几个山匪踩上去,顿时惨叫着倒地,疼得在雪地里打滚。
“黑羽,缠住黑煞!” 南木高声道,“其他人,集中火力,先清剿小喽啰!”
黑羽会意,提剑上前,剑招一变, 墨影剑如一道乌光,直取黑煞后心。
黑煞察觉背后风劲,猛地回身,鬼头刀横扫,与墨影剑撞在一起。
这一次,他却没占到便宜,只觉一股阴柔却绵长的力道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忍不住后退两步。“好剑法!” 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棋逢对手,“再来!”
两人瞬间战在一处。黑煞的刀法狂猛霸道,刀刀不离黑羽要害。
黑羽的剑法则沉稳灵动,如行云流水,总能在箭不容发之际避开锋芒,寻机反击。
刀剑碰撞的脆响在山谷中回荡,雪地上被两人的脚步踏出一个个深坑,卷起的雪沫子像白雾般弥漫开来。
这是一场力量与技巧的较量。黑煞胜在力大无穷,悍不畏死;黑羽赢在身法迅捷,剑法精妙,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秦风双剑护在马车前,柳飘飘和李毒一左一右,银针与药粉配合,放倒了一片攻上来的山匪。
南木坐在车厢里,透过缝隙将外面的打斗尽收眼底。她注意到,山匪虽多,却大多是乌合之众,真正能打的只有和黑煞、二当家,三当家一起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号人。
其他人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只要拿下领头的几人,剩下的便不足为惧。
南木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此时外面打得热闹,谁也没有注意到车厢里有人出手了。
一时间,山匪中,有人突然双腿发软,“扑通” 跪倒在地,怎么也站不起来,有人举起的刀却突然落在自己脚上,还有人打着打着突然就哈哈大笑,笑弯了腰,怎么也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