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丽娜姐姐,为什么你一点也不惊讶安木的装扮啊?”
芙芙将那位药剂师的特征全数记下后,这才转头小声问向安丽娜。
“为什么呢?”安丽娜嘴角微微上扬,“可能是因为姐姐也装扮过一次男人吧。”
安丽娜的回忆不禁回到某个夏日,那时的她为了方便出门玩乐,可是特意花上了半天的工夫,将自己打扮成男人的。
“可是安丽娜姐姐,你不觉得安木的装扮太夸张了些吗?”芙芙说着,偷偷扫过一旁在沉思中的安木,而后她的视线缓缓下移,打量着那微微隆起的部分。
“有吗?”安丽娜的视线也在这时顺着芙芙的目光,看了过去。
“你们两个盯着我看什么?”安木的突然出声,吓得两人连忙收回目光,一个望天,一个看地,皆是默不作声。
偷看的时候被抓住,好像再大的理由都无法辩解一句,会趋于本能下意识做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看着两人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手中之物,安木白了两人一眼,继续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几人没有等待多久,漂浮的光点,在经过一阵闪烁后,慢慢变得黯淡下去。
全场所有的灯光,也在这时聚焦在舞台中央的佐科林身上。
“各位,长篇大论的开场词我就懒得背诵了,今夜还请玩的开心。”佐科林将手中的酒杯缓缓举起,一饮而尽。
舞会开始了~
“学姐这王都的舞会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安木侧头问道。
“注意?对你来说,只需要别一次性答应很多人的邀请就行了。”安丽娜笑着回道,她已经注意到有好几位新派的公子哥,正朝着她这边缓缓走来。
三人在距离安木还有十米左右的时候,便停下了脚步,看那几人在交流的样子,估计是要推选出一个代表。
而后,一位样貌俊朗的青年,便被其余两人推了出来。
他先是朝着安丽娜微微屈身行礼,毕竟这位明面上可是未来的王妃,随后又看向安木。
呼吸不自觉加重,脸颊因为激动,而染上一抹红晕。
深深吸了口气后,他鼓足勇气,像是变戏法一样,右手一背,从而拿出一朵艳丽的红花玫瑰。
“小姐,在下能邀请你共舞一曲吗?”
勇气是通往成功的第一步,而这位来自王都,家世显赫的公子,已经迈出了这一步
安木轻轻摇晃着折扇,眼含笑意,微微眯起,直到余光注意到某人的身影,他缓缓将手伸了出去。
“哈~”
少年显然被这突然降临的幸运,冲昏了头,他的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微微侧身看向身后的同伴。
那两人懊恼、后悔的样子,让他一时有些忘乎所以。
“小子,随便夺走别人的舞伴,可不是什么绅士的行为啊。”
突然的声响,让这位少年散去几分激动。
他望向来人,正是先前陪同二殿下身旁的那位高阶药剂师,此时的他胸口同样别着一朵红艳玫瑰。
“原来是古德大师。”少年站直身子,看向眼前的男人,眼中虽有敬意,但身为公爵继承人的骄傲使他不愿退缩
什么叫你的舞伴?明明是我先来的,而且这位小姐已经伸手了,按道理来说我才是第一位邀请者。
少年内心嘀咕,也在这时他的两位同伴走了上来,这片区域内的气氛,瞬间攀升至高点。
“还真是鲜花惹人爱啊。”菲捷多看着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出声说道,“你不去帮忙吗?”
奥多缓缓摇头,嘴上说着不需要的话,却是默默看向安木的位置。
“这女人还真是容易惹出麻烦,这才过去多久?”佐科林注意到这边的异常,他几乎瞬间就知道了这件事的起因。
在侍从的一路护送下,他缓缓来到几人身前。
“殿下。”
“二王子。”
佐科林的出现,让焦灼的局面,渐渐安稳下来。
简单了解过后,他的目光落在摇动着折扇的安木身上,随后回以一个歉意的表情,再次看向二人说道。
“两位都是我新派,不可或缺的助力,不能因为一件小事伤了和气,所以……”佐科林说着,向着左右两边同时伸出了手。
二人会意,将各自的玫瑰放在他的手中。
“所以,让我们用最为公平、最为和谐的方式。让神明来选择楠木小姐的舞伴。”
说完,他后退几步,当即将两朵玫瑰高高抛起。
两朵长短不一的鲜红,在空中来回飘荡,最终较短的那朵鲜艳玫瑰,径直落于安木的手心。
古德激动的紧了紧双手,他以一种胜利者的表情,瞥了眼一旁的少年。
安木两指捻动花枝,放近鼻尖处嗅了嗅,随后朝着某个方向,递过去一个眼神,某人便以内急借口,离开了会场。
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那共舞的两人身上。
“楠木小姐的舞蹈,真是优雅至极。”
“还行吧,之前跟着一位朋友学习过,还是有些生疏。”
“那有,在我看来楠木小姐的舞蹈能与一些大家小姐,媲美了。”
“古德大师,说笑了。”
一曲舞罢,安木拿过两杯红酒,趁着古德喝下的时候,他将那朵短枝红玫,别再了古德的耳后,指尖有意划过鼻梁。
之后,安木提出告辞,回到安丽娜的身旁。
“这红酒不好喝?”安丽娜看着安木打着折扇,吐出一口酒水,有些惊讶。
“不是。”安木抹了抹嘴角,朝着古德的方向继续点头。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在那两个酒杯里都下了泻药;也不会说在小指指甲尾端,涂抹了能短暂麻痹人感觉的药水;更不会说那朵玫瑰也被他沾上了,能抑制魔力运转的香粉。
“你那舞蹈都是跟谁学的?”安丽娜先前看着安木熟悉的动作,出于好奇,她继续追问道。
“跟你学的,前几天在奥多院子里,你教芙芙老半天了,多看几眼就学会了。”安木用白水漱了漱口,解释道。
“这关芙芙什么事呀,那舞蹈本来就难学。”芙芙双手叉腰,不满清楚写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