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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观又一次被刷新——
谁也没想到,
这人真把车修好了!
张浩然试了试各项功能,
全部正常。
这时,
他的嘴角才浮起一丝笑意。
这辆车从报废到修复,
用了整整五天。
但如果算上在空间里的时间,
其实将近两个月。
看了眼手表,
已经下午六点。
轧钢厂因为刘海中乱来,
导致近五百人中毒住院,
所以暂时停工接受调查。
至于什么时候复工,
还没确定。
许秀也因此在家休息。
既然不用接媳妇和孩子,
张浩然打算先把车开到张大爷那儿,
问问情况,
顺便拿车辆的相关证件。
没在机修厂多停留,
油门离合配合,
车子缓缓开动。
围在前面的工人们让出一条路,
张浩然没和任何人打招呼,
径直开车离开。
坐在车上看着沿途风景,
他不由得轻笑。
没想到穿越前碰都不愿碰的交通工具,
现在成了手里的宝贝。
不多时,
车开到领导院,
停在张大爷家门口。
上前敲门,
也不知道这个点他回来没有。
很快,
门开了,
随即传来惊讶的声音:
“浩哥?”
说话的不是别人,
正是张楠。
她看着张浩然,有些吃惊:
“浩哥,
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呀?
还有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张浩然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全是油污。
他笑着朝身后的汽车指了指:“修车去了。”
张楠眼睛睁得老大:“不会吧?你把……”
她本想说,你把供销社丢给我不管,自己跑去修车?可想到这是在爷爷家,连忙改口:“你还会修车?”
张浩然淡淡一笑:“稍微懂点。”
接着问她:“你爷爷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
张楠点头:“爷爷他们在谈事情,得等一会儿。”
她侧过身子,“浩哥,进屋坐吧。”
张浩然笑着摆手:“不用,我在外面等就行。”
说着转身走到那辆车旁,一抬身坐在引擎盖上。
夕阳西下,橘色的光洒在他身上,张楠不由得看呆了——真帅!简直像从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
等了将近半小时,张大爷他们谈完事出来。
看见张浩然身边的汽车,张大爷有些发愣:“小张,这车是……?”
张浩然笑着答:“不就是你分给我的那辆吗?”
“啊?”
张大爷瞪大眼睛,“这辆就是那辆?”
张浩然乐了:“不然我还能上哪儿偷一辆回来?”
这一刻,张大爷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辆光鲜亮亮的车,就是之前那辆破得不成样子、被老师傅们判定报废的旧车。
更没想到,张浩然真把它修好了!
周围几位大爷也吃惊不小。
他们早前听张大爷提过这车的情况,本来还商量着,要是张浩然修不好,怎么也得想办法给他申请一辆。
没想到,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天色不早,张浩然急着回家,便对张大爷说:“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这车的相关证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办下来。”
张大爷呵呵笑着,心里对眼前这年轻人更是喜欢。
要不是他已经结婚了,真想把自己孙女介绍给他。
他对张楠说:“去我书房,把第一个抽屉里的文件袋拿出来。”
张楠应声进屋。
张大爷对张浩然说:“之前我不知道车是那副模样,所以证件都还留着。
等会儿拿给你,就能正常开走了。
驾驶资格的问题,我看你也会开,就不走那么麻烦的程序了。
明天我让老白帮你办,快的话下午就能派人给你送过去。”
张浩然点头:“麻烦几位大爷了。”
他顿了顿,又问:“轧钢厂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张大爷叹了口气:“比预想的严重些。
不过多亏你媳妇,没出人命。
只是后续工作要麻烦点。”
张浩然点头:“人没事就好。”
这时张楠拿着文件袋出来,递给张大爷。
张大爷接过来,递给张浩然:“这里面都是合法证件,收好了。
要是弄丢,就算是我们,一时半会儿也补不回来。”
张浩然接过,脸上带着笑:“放心,丢不了。
那没事我先走了,下次请你们吃饭。”
说罢便开车离开。
张浩然驾车回到四合院。
院门小,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外面。
晚上没什么人出门,也就没人注意到。
回到家,两个小丫头开心地跑过来要抱抱。
张浩然笑着躲开——身上油太多,沾上了不好洗。
昨天就因为白大爷话没说清楚,他太激动,蹭了张雪一身油,回来那衣服只好扔了。
虽说家里不缺钱,但好衣服丢了总归可惜。
许秀笑着迎上来。
“今天怎么又回来了?”
“车修好了?”
张浩然脸上带着笑。
“车修好是一方面。”
“关键是,”
“我又想我媳妇了!”
许秀脸颊泛红。
“就会说好听的。”
“吃过饭没?”
“我给你弄点吃的。”
张浩然摸了摸肚子。
今天赶工忙了一整天。
除了喝过两口水。
粒米未进。
这会儿确实饿了。
他开口道。
“我想吃面条。”
“加三个鸡蛋。”
许秀点点头。
“那我给你做去。”
“顺便把洗澡水烧上。”
说完许秀便出了屋子。
没过多久端了碗面条进来。
放在张浩然面前的桌上。
“趁热吃。”
张浩然也不客气。
拿起筷子吸溜一口。
“不错。”
“味道真棒。”
“这手艺要是在皇城根下开个店。”
“生意肯定红火!”
许秀笑着坐下。
“好好吃你的面吧。”
“这都堵不上你的嘴。”
很快。
一碗面条见了底。
他擦了擦嘴。
“我还是得说。”
“我媳妇煮的面条就是好吃!”
许秀笑道。
“是是是。”
“我做什么你都觉得好吃。”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
“对了浩然。”
“今天下午贾张氏被放回来了。”
张浩然喝了口汤。
“啊?”
“贾张氏放回来了?”
许秀点点头。
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听说这儿好像出了点问题。”
“这才保出来的。”
“说是要治病。”
张浩然有点发懵。
“怎么回事?”
“难道是杨所长他们把她吓过头了?”
“可就算吓傻了。”
“三年起步的刑期。”
“也不该放回院里治病啊。”
他接着问。
“还听到别的消息吗?”
许秀摇摇头。
“没别的说法了。”
“而且贾张氏一直待在屋里没出来。”
“后来我也没见到她人。”
张浩然想不明白。
轻轻点头。
“知道了。”
他打算明天去找杨所长问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起身去洗澡。
刚躺进自制的浴缸。
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
隐约还能听到贾张氏的声音。
他有些烦躁。
这死老太婆刚回院子就生事。
连洗个澡都不清净。
算了!
洗完再说。
屋外。
只见贾张氏备好了纸钱之类的东西。
蹲在傻柱家门口。
插着两根香、两根红蜡烛。
面前烧着一堆纸钱。
手里拿着个稻草扎的小人。
上面写着傻柱的名字。
放在地上不停地用鞋底拍打。
嘴里还念念有词。
“打你!”
“打你!”
“打你这个小人!”
“让你跟秦淮茹处对象。”
“让你馋她!”
“让你给东旭戴绿帽子!”
章节目录 秦淮茹站在后面欲哭无泪。
她本以为贾张氏被抓进去。
自己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没想到她脑袋竟然出了问题。
被送回来治病。
结果又听到院里大妈们议论秦淮茹和傻柱在处对象。
下午就在家里准备东西。
扎小草人。
晚上趁她去上厕所。
跑到傻柱家门口就开始“打小人”
。
这动静自然把四周邻居都引了出来。
看到她这阵势。
人人都觉得膈应。
在别人家门口打小人。
真亏她想得出来。
但因为这老太婆送回来时。
就有专人打过招呼。
说她现在脑子有病。
绝对不能刺激。
也就没人敢上前阻拦。
万一这老太婆发起疯来。
伤到自己。
那就是自找麻烦。
秦淮茹在后面劝她。
“妈。”
“别闹了。”
“回去吧!”
贾张氏一听这话。
手里打得更起劲。
骂得更凶。
“我叫何雨柱这个狗东西惦记我儿媳妇。”
“今天我就要打死他。”
“让他下去陪我儿子和我老头子。”
这时张浩然也洗完澡出来了。
许秀早把两个孩子关在屋里。
就怕他们看到这吓人的场面留下阴影。
许秀颇感无奈。
“浩然。”
“瞧那老太太。”
“在傻柱门前扎小人呢!”
“真够膈应人的。”
张浩然点头。
确实令人不适。
他对许秀道:
“你在家照看孩子。”
“我过去瞧瞧。”
“不能任她胡闹。”
“万一引燃房屋。”
“可就出大事了。”
许秀应声:
“那你当心些。”
张浩然迈步上前。
穿过围观人群。
呵。
架势摆得倒挺像样。
他走近唤道:
“哟。”
“打小人呐?”
见张浩然上前,
阎埠贵急忙喊道:
“小张!”
“别过去!”
“这老太太糊涂着呢!”
张浩然摆手示意无妨,
随即蹲到贾张氏面前。
“嘿。”
“打小人呢?”
贾张氏抬眼看向张浩然,
眉头骤然拧紧:
“你谁啊?”
“我打奸夫关你什么事?”
瞧她那模样,
倒不似假装。
张浩然觉得有趣,
接着说道:
“打小人我也会。”
他边说边比划:
“你得这么打,”
“再这么打,”
“最后这么打,”
“才管用。”
见此情形,
四邻皆瞪大眼睛,
颇感无言。
好家伙,
这张浩然怎么连这事都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