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大瘦的人,带着戾气,直接发泄到他的身上,把人交上去时,已经成了残废,某个地方也早就不翼而飞。
“他啊,他生来不就这样吗?”那人摸摸鼻子:“我就是听到有人在那里大喊大叫的,这才见义勇为救了一个被拐的学生。”
“对呀,他们两个起内讧了,对方把自己打成这样,我们就是走运。”
……
“我爸妈是不是很担心?他们是不是向你借钱了?等我以后赚了钱会还给你。”许念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都怪我这么大人了不注意,还害的父母担心,你们跟着受苦受累。”
祝卿桉被她说懵了。
许家父母什么时候来找过她啊?
更别提借钱……(?o?o?)
对了,借钱了,要给许响还债。
也没提许念啊。
“爸妈我回来了。”
祝卿桉没来的及拉住人,让她跑了回去。
许家父母见到许念的时候,先是一愣,脸上出现一瞬间的惊喜,紧接着便被惊讶替代。
许母脸色几经变化,最后勉强挤出来一丝笑容:“阿念,你怎么回来的?”
许父打断她的话,呵斥道:“说什么呢,阿念回来就好。”
许念心中有些疑惑,九死一生喜悦,让她来不及顾忌这点小感受。
她正要诉说自己心中的委屈,见到许母脸上的欲言又止,看了看脏兮兮的自己。
皆笑非啼,拐进房间准备拿出换洗衣服:“那,那个我先整理一下。”
许母叫住离开的许念,两人对望。
祝卿桉捂着脸转向一边,她好像猜出来他们要说什么了。
拉着严铭躲了躲,确保听得见,又不用让许念过于难堪。
咬耳朵:“我们先等等。”
严铭温顺的跟着她,眉眼温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房间里传来三人的对话声。
“小念,那个洗澡不着急,那个能不能向你朋友在借借钱啊,家里还差一点,你回来了,你弟弟还没有回来。”
许念脑子有点宕机,她并不知道许响也出事了,需要钱。
许母见状捅了捅许父,两人相处推辞。
最终是许母提着一口气,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许念敏锐察觉到钱数不对,要这么多钱,三万,现在还差一万五。
怎么……
她猛然睁开眼睛,嘴唇翕动,声音有些尖锐:“你们没用拿钱赎我?”
许父瞪了她一眼:“怎么跟你妈说话的?你朋友不是有本事么,这个钱能省则省!”
“能省则省?”许念不可置信的重复着许父的话,她心中涌现苦涩。
她这两天过的这么痛苦,她原本不需要这么痛苦的。
给了钱她就能出来,再不行报警也成啊?
结果现在告诉她,能省则省?
联想到刚才父母的反应,她这才回过神来,救她恐怕也是祝卿桉的主意。
怪不得,怪不得!
她回来的时候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谁都没有问她这几天都经历。
还以为是怕说错话,让自己难过。
原来是不在乎啊。
这个家里竟然都没有一个关心她的。
许念脸色惨白:“许响的三万怎么不省啊?整整比我多了六倍?”
许母捂住脸抽泣:“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么?为什么非得争论这个?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你弟弟!”
许父呵斥:“你不要再这么斤斤计较了!”
许父的头发好像短短两天白了一大半,整个人苍老了十几岁。
他恨特不成钢的蹲在角落,拿起旱烟袋,狠狠的抽了一口。
许念只觉得两眼发黑,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她的家人不想着怎么救她,还沾染上了坏毛病。
许母流着眼泪,上前一把抓住许念的袖子,神情哀伤,布满沧桑的脸上,满是脆弱:“就当妈妈求求你了,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亲人啊,当初要小响,也是为了你小时候有个陪伴,长大了以后能有个依靠啊……”
在许母的眼泪攻势下,她还是妥协了。
许念不顾身上几天没有洗漱衣服,低垂着眼皮,慢慢推开门,朝着外面走去。
祝卿桉慌忙收回来偷听的耳朵,与严铭背对着人,装聋作哑。
“祝卿桉。”
祝卿桉慢慢转身,脸上闪过不自然,轻咳一声,还没有做好表情管理,就听到她说。
“求求你,救救我弟弟。”
祝卿桉抿唇,神色正经的给她算了一笔账:“许念我不是来做大善人的,你知道这需要多少钱么?”
“我知道,一万五。”
这话给祝卿桉说的只叹气:“这只是你弟弟需要的钱,你的呢?我带着这么多人,就算我不要钱,我男朋友跟着白跑,他那些兄弟呢?也承担着危险跟着白跑?”
严铭盯着祝卿桉白皙干净的小脸,小嘴叭叭的,眼神夹杂着喜悦,认同的点头。
他的付出桉桉都看着呢。
祝卿桉不动神色白了他一眼,他的付出她是看着呢,他搞得小动作,她也不会放过他。
严铭皱眉,他怎么感觉他被桉桉瞪了?
许念全身血色尽退,整个人如坠冰窟:“你也要逼我么?”
祝卿桉扶额:“我只是想让你想清楚,况且一万五不是个小数目,我也没有这么多现金。”
许念慢慢抬头,视线转向她身旁的严铭。
祝卿桉果断拒绝:“我不可能因为你去借钱帮你。”
许念不小了,应该知道不是所有的钱财都来的轻易。
见祝卿桉拒绝,她主动张嘴:“严先生,您能不能借我一些钱?”
严铭退后两步,想要推脱这是他不归他管。
又看到祝卿桉面无表情脸,便散了三分薄面:“看在桉桉的面子上我才帮了你,至于借钱,许小姐,你还的起么?”
一句还的起么,让许念尴尬的脸色白了又红,几经交织下,她承诺:“我可以打欠条,我可以还。”
这话直接给祝卿桉气笑了,路是许响自己走的,却让许念擦屁股。
而且她现在还分不清是非。
严铭:“哦,那我不借。”
许念过激的朝着前面走了两步:“严先生!”
“你还的起大可以借别人的,或者说找谁借都一样。”
严铭轻笑,空口白牙的就说能。
笑话,他老婆没发话,他多大胆子?
再者说,许念斗米恩升米仇的性格藏都快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