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露,薄雾如纱,轻轻笼着小院。檐角的铜铃不响,却似在风里低语,诉说昨夜未尽的心事。梁云峰站在院中,衣袖随风轻摆,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影,仿佛望见了远方那片被迷雾遮掩的命运之山。
他心头忽地一动,像是有根看不见的线,从心口拉向未知的彼岸。
“哥哥,你瞧这花儿开得多艳。”小灵轻盈走来,裙裾拂过青石板,手中捧着一束野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晶莹剔透,“就像我心中的情愫,藏也藏不住。”
梁云峰转身,接过她手中的花,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温软如春水初融。他低头轻嗅,笑意从唇边漾开:“这花虽美,却不及你万分之一。小灵,你的存在,就是我生命中最美的风景。”
小灵脸颊微红,眼波流转,似有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那你可得好好珍惜。”
“那是自然。”梁云峰抬手抚了抚她额前碎发,“我这一生,若能与你共看朝霞暮雪,便是无憾。”
两人相视一笑,天地仿佛都静了下来,连风也放慢了脚步。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哐当!”院门被人一脚踹开,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姐夫!小灵姐!大事不好啦!”小焰风风火火闯进来,火纹棍在手中旋转如飞,带起一圈赤红残影,脚下踏出火星点点,活像一头刚出笼的小火龙。
梁云峰眉头一皱:“又咋了?谁惹你了?”
“不是谁惹我!”小焰喘着气,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拍了拍胸口,“是青石坳那边出大事了!村长王四海正在密谋一场‘献祭仪式’,要用活人做祭品,唤醒什么远古邪灵!我亲耳听见几个村民在议论,说今晚子时,要在后山祭坛点火焚香,献上七名童男童女!”
小灵倒吸一口冷气:“竟有此事?那些孩子……才多大?”
“最小的不过六岁。”小焰声音低沉下来,拳头不自觉攥紧,“他们说,王四海许诺,只要献祭成功,就能换来‘天赐神力’,从此掌控全村,无人敢违逆。”
梁云峰眼神骤冷,如寒潭深水:“以善之名行恶,已是可恨;如今竟要屠戮无辜孩童,简直是人神共愤!”
“那我们怎么办?”小灵站起身,目光坚定,“绝不能坐视不管。”
“当然不能。”梁云峰缓缓握拳,指节发出轻微脆响,“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谓勇;有些人,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挡在他面前,是谓义。”
小焰跳起来:“太好了!我就知道姐夫不会袖手旁观!我的火纹棍早就想活动筋骨了!”
“你少逞能。”小灵瞪她一眼,“别到时候敌人没打着,先把自己绊个跟头。”
“我那是战术性撤退!”小焰不服气地嚷嚷,“再说,我可是会梦游救人的英雄!那天半夜听见你喊‘救命啊有蛇’,我一个箭步冲进去,结果你拿扫帚打我!”
“那是你一脚踹开门,大喊‘姐夫我来保护你’!”小灵笑出声,“梁云峰裤子都没穿好!”
梁云峰无奈扶额:“那天之后我加了三道锁。”
三人笑作一团,连空气都暖了几分。
就在这时,天边微光一闪,一道身影凭空浮现——白衣素裙,眉目如画,却无半点人气,仿佛由月光织就。
“明心。”梁云峰站直了身子。
来者正是天地正义系统的另一化身——明心。她没有血肉之躯,却能化形于世,行走人间,专司监察与平衡。
“青石坳的情况比我预想的更糟。”明心开口,声音清冷如泉,“村长王四海表面扶贫,实则以‘救济粮’为饵,控制村民心智。他发放的‘补气丸’中混入迷魂草与蚀志散,长期服用者神志渐失,沦为行尸走肉。”
“这不是治病,是养奴。”小灵皱眉。
“更可怕的是,村里已有十七名孩童被悄悄送走,去向不明。”明心目光沉静,“沈断秋与柳知暖已潜入村中,但阻力不小。”
话音未落,空中光幕再现,画面切换至青石坳村口。
只见柳知暖正蹲在溪边为一名老妇诊脉,沈断秋立于身后,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忽然,三名壮汉从巷口走出,满脸横肉,眼神凶狠。
“外乡人,不在家待着,跑这儿来装神弄鬼?”其中一人冷笑,“这村子不欢迎你们。”
柳知暖缓缓起身,神色从容:“我们是游方郎中,路过此地,见村民面色灰暗,特来施诊赠药。”
“施诊?”另一人嗤笑,“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医术?莫不是来偷东西的?”
沈断秋上前一步,挡在柳知暖身前:“若觉可疑,可请村长出面查证。何必动粗?”
“村长的事,轮不到你管!”第三人猛地抽出腰间短刀,寒光一闪,“再不滚,老子剁了你们喂狗!”
气氛瞬间紧绷。
就在此时,明心身影一晃,已出现在三人面前。
她轻轻抬手,那柄短刀竟自行弯曲,如藤蔓缠绕般卷成一团,落入她掌心。
“暴力,是最无能的表达。”明心淡淡道,“你们心中有怨,但恨错了人。”
三人瞪大眼,踉跄后退:“你……你是什么怪物?”
“我不是怪物。”明心将铁团轻轻一捏,化为粉末洒落,“我是你们良知未泯的那一声叹息。”
三人呆立原地,眼神动摇。
柳知暖趁机上前,柔声道:“大叔,您手心发凉,脉象浮乱,是肝郁气滞。若长期压抑愤怒,迟早伤及根本。不如坐下,让我为您调理一番?”
那人怔了怔,竟真的慢慢坐下。
沈断秋低声对明心道:“你来得正好。这村子表面平静,实则人人自危。敢说话的,都被打残了。”
“所以才需要唤醒。”明心望向村中炊烟,“真正的恶,不是贫穷,而是让穷人相信自己活该穷。”
村内景象触目惊心——土屋破败,孩童衣不蔽体,而村长宅院高墙深院,飞檐翘角,门前两尊石狮狰狞威武,宛如土皇帝居所。
“一边是饥寒交迫,一边是酒池肉林。”小焰看得咬牙,“这哪是村长,分明是山大王!”
“更可恨的是,他还打着‘扶贫济困’的旗号。”小灵摇头,“用善的名义行恶,比直接作恶更毒。”
梁云峰凝视画面,缓缓道:“这种人,最怕真相。只要有人敢说,他的纸老虎就会破。”
果然,柳知暖在给村民看病时,悄悄留下几包解毒药粉,并低声叮嘱:“每日服一次,七日后神志自清。记住,别让村长知道。”
一名年轻母亲颤抖着接过药包:“姑娘……你不怕吗?若是被发现……”
“怕。”柳知暖微笑,“但我更怕袖手旁观。”
那女子猛然红了眼眶,紧紧攥住药包,像攥住了最后一丝希望。
与此同时,村长王四海正在堂中饮酒,手下匆匆来报:“老爷,那对男女在给村民发药,不少人开始怀疑‘补气丸’有问题。”
“查清楚他们底细了吗?”王四海眯眼。
“还没,但他们身边总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像是……不属于这里。”
王四海冷哼:“管他什么气息,敢坏我大事,一律杀无赦!派‘黑牙三兄弟’去,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夜色渐深,柳知暖与沈断秋藏身柴房,烛火微弱。
“明日我要去后山采药,顺道探查矿道入口。”柳知暖低语,“你留在村里继续联络村民,等信号行动。”
“小心。”沈断秋握住她的手,“若有危险,立刻点燃信火。”
“嗯。”她点头,眼中闪过坚定,“为了那些回不了家的人,这一趟,我必须走。”
次日清晨,柳知暖挎着竹篓进山,行至半途,忽觉脚下泥土松动。她蹲下查看,发现地面有新翻痕迹,且隐约传来铁链拖地之声。
她循声而去,拨开荆棘,赫然见到一处隐蔽洞口,铁门半掩,内有阶梯深入地下。
正欲靠近,身后忽传冷笑:“外乡娘们,胆子不小啊。”
三名彪形大汉堵住去路,正是黑牙三兄弟。
“你们想干什么?”柳知暖镇定问道。
“干什么?”为首者狞笑,“送你下去陪那些‘劳工’!”
话音未落,三人扑上。
柳知暖不退反进,袖中银针疾射,两人顿时僵住。第三人挥拳猛击,却被她侧身避过,顺势一掌击其腕骨,咔嚓一声,脱臼倒地。
“你们被仇恨蒙了心。”她冷冷道,“可你们的父母,也曾盼你们平安归来。”
那人惨叫中,眼中竟闪过一丝清明。
就在此时,洞内忽传一阵低吟——
“山高路远雾茫茫,父母倚门泪两行……”
是《思乡谣》!
柳知暖心头一震:“里面还有清醒的人!”
她不再犹豫,纵身跃入洞中。
与此同时,村中。
沈断秋正与几名村民密谈,忽感心口一痛,似有呼唤。
“知暖……”他猛地站起。
小灵在远处观战,突然道:“不对,知暖有危险!”
梁云峰立即下令:“明心,接通信号!”
光幕闪现,只见柳知暖已深入地下矿道,四周囚笼密布,百余名奴工蜷缩其中,骨瘦如柴。而她正被数名守卫围攻,步步后退。
“必须救人!”小焰抓起火纹棍就要冲出去。
“等等!”明心抬手,“贸然闯入,只会打草惊蛇。我们需要里应外合。”
“那就让我去。”沈断秋沉声道,“我熟悉地形,也能引开守卫。”
“不行,太险。”小灵反对。
“正因为险,才需要我去。”他目光坚定,“有些人,只能由我来救。”
梁云峰看着他,缓缓点头:“去吧。记住,活着回来。”
沈断秋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小焰望着他的身影,喃喃道:“原来……英雄不是不怕死,而是明知会死, still go。”
“still go?”梁云峰挑眉。
“啊?我说啥了?”小焰挠头,“哦,我是说——照样往前冲!”
众人哄笑。
笑声中,沈断秋已悄然潜入矿道。
他贴墙而行,手中短刃寒光隐现。忽然,前方传来脚步声。
两名守卫押着一名少年走来,少年双手戴镣,脸上满是淤青。
“这小子昨晚唱什么《思乡谣》,扰乱军心!”守卫骂道,“打断他腿,看他还敢不敢哼!”
沈断秋眼神一冷,身形如影掠出,两记手刀劈下,守卫闷哼倒地。
他扶起少年:“还能走吗?”
少年抬头,眼中含泪:“你能来……我就走得动。”
“听着,”沈断秋低声道,“等会儿会有歌声响起,那是我们的信号。无论发生什么,记得——心不死,家就在。”
少年重重点头。
此刻,柳知暖已被逼至角落,眼看不敌。
忽然,洞顶传来一声清啸——
“山高路远雾茫茫——”
是沈断秋的嗓音!
紧接着,第二声加入:“父母倚门泪两行——”
第三声、第四声……越来越多的声音从囚笼中响起,汇聚成河。
守卫们愣住,眼神迷茫。
柳知暖抓住时机,银针齐发,封锁要穴。
沈断秋跃下,与她并肩而立。
“你来了。”她笑。
“我说过,不会让你一个人冒险。”他握紧她的手。
外面,明心立于村口,白衣飘然。
她抬手轻拂,一股清气弥漫全村。那些服药已久的村民,纷纷捂头呻吟,随后眼神渐清。
“我……我想起来了……”一名老者颤抖着,“我儿子……三年前被带走……他还活着吗?”
“活着。”明心轻声道,“只要你们还记得他,他就活着。”
村中骤然沸腾。
男人们抄起锄头镰刀,女人们牵着孩子站到院中。
“我们受够了!”有人高喊,“王四海,还我儿子!”
“还我丈夫!”
“还我弟弟!”
呐喊声如潮水般涌向村长府邸。
王四海在厅中咆哮:“放箭!给我射死这些贱民!”
弓手举弓,却迟迟不下令。
“你们也吃了我的药,难道不怕死吗?”王四海怒吼。
一名弓手缓缓放下弓,声音沙哑:“我娘……昨夜哭了整晚,说她梦见我爹在矿里喊冷……我不能再骗自己了。”
其余弓手相继弃弓。
王四海脸色惨白:“你们……你们竟敢背叛我!”
“不是背叛。”门外传来沈断秋的声音,“是觉醒。”
他与柳知暖携手走入,身后跟着获救的奴工与愤怒的村民。
“你的罪,今日清算。”沈断秋一步步逼近,“以正义之名。”
王四海疯狂抓起案上短剑,扑来。
柳知暖袖中飞针而出,精准刺其手腕,剑落地。
沈断秋一掌击其胸口,将其按跪于地。
“从今往后,这村子,由他们自己管。”他环视众人,“谁愿为长,举手。”
一只、两只、十只……上百只手高高举起。
小焰在远处看得热泪盈眶:“这才是真正的改天换地啊。”
梁云峰搂着小灵,轻声道:“你看,光明从来不是一个人带来的,而是所有人一起点亮的。”
小灵靠着他,抚摸着肚子,轻笑:“咱们的孩子出生后,一定要告诉他——这个世界,值得你为之奋斗。”
明心站在高处,望着这片重获新生的土地,低声呢喃:
“善念如星,虽微必耀;人心似火,久熄复燃。”
忽然,小焰蹦到她面前,眨巴着眼:“明心姐,你说……我能当村长吗?”
“你?”明心挑眉。
“对啊!”小焰挺胸,“我可以天天巡山,谁欺负人我就揍谁,谁饿了我就分烤鸡腿!”
“那你先学会不把鸡腿油滴在公文上。”梁云峰笑。
“那简单!”小焰一拍大腿,“我任命你当文书,专门擦桌子!”
“我不干。”梁云峰摇头。
“你不干也得干!”小焰一把抱住他胳膊,“不然我就告诉全世界——梁云峰怕老婆,连小灵姐姐煮糊的粥都不敢吐!”
“你这丫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梁云峰笑着推开她。
“那你就打呗,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小焰咧嘴一笑,“但我打得过别人!”
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拐而出,颤声道:“诸位恩人,老朽有一事相求。”
“老人家请讲。”明心微微躬身。
“我那孙儿……被带走五年了,至今音讯全无。若他还活着,求您让他回家。”
明心沉默片刻,抬手轻点虚空,一道光影浮现——一名少年正跪在幽暗矿洞中,肩扛巨石,口中仍哼着《思乡谣》。
“他在。”明心道,“不远,只需再走十里山路。”
老者老泪纵横,跪地叩首:“谢天谢地,谢诸位神仙!”
“不必谢神。”沈断秋走上前,扶起老人,“我们不是神,只是不愿闭眼的人。”
柳知暖轻声道:“世间最可怕的不是黑暗,而是明明看见光,却选择转过身去。”
“说得好!”一位农妇抹着眼泪,“这些年我吃了‘补气丸’,脑子昏沉,总觉得日子就该这样过。可今天我才明白,不是命苦,是有人不让咱活得像个人!”
“没错!”一名青年举起锄头,“从今往后,自己的命,自己争!”
“自己的家,自己护!”又一人高呼。
群情激昂,呼声震天。
梁云峰望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人之初,性本善。可善若不护,便会被恶吞噬;心若不醒,便永堕沉沦。”
小灵轻叹:“所以才需要有人点灯,哪怕只是一豆微光。”
“那我们就做那盏灯。”小焰握紧火纹棍,“烧尽一切不该存在的阴暗!”
明心忽然抬头,望向远方天际:“新的风暴已在酝酿。王四海背后,另有主使。此人操控数十村落,以‘救济’之名行奴役之实,其势已成网罗。”
“那就撕了这张网。”梁云峰目光如炬,“一村觉醒,百村响应;一人奋起,万人同行。何惧之有?”
“可这条路,注定流血。”小灵低声。
“但若不走,流的将是更多无辜者的血。”沈断秋沉声道,“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再看见孩子哭着找爹娘。”
“说得好!”一位曾被打断腿的老汉拄拐站起,“我这条腿废了,可我的心没废!我要加入你们,哪怕只能递一碗水!”
“我也来!”
“算我一个!”
“还有我!”
声音此起彼伏,汇成洪流。
小焰激动得跳脚:“哇!我们这是要成立‘正义联盟’了吗?”
“联盟?”梁云峰笑,“我看叫‘青石帮’更接地气。”
“不好听!”小焰撇嘴,“叫‘燎原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这名儿霸气。”沈断秋点头,“就它了。”
明心轻声道:“真正的正义,不在刀剑,而在人心。你们点燃的,不只是反抗的火种,更是希望的传承。”
“那接下来去哪儿?”小焰摩拳擦掌,“下一个村?还是直捣黄龙?”
“先安顿青石坳。”小灵温柔道,“让孩子们上学,让老人有医可看,让每户人家都能吃饱饭。这才是根基。”
“对。”梁云峰颔首,“治乱需猛药,安民靠仁心。刚柔并济,方得长久。”
“那我负责巡逻!”小焰抢着说,“谁敢偷鸡摸狗,我就让他尝尝火纹棍的滋味!”
“那你得先学会分辨谁是贼。”小灵笑道,“上次你追着一只野猫跑了三里地,说是‘深夜行窃的盗贼’。”
“那猫眼神确实可疑!”小焰辩解,“而且它还叼了根鸡骨头!”
众人哄堂大笑。
笑声未歇,远处山道上传来马蹄声。
一匹枣红马疾驰而来,马上骑士披风猎猎,手中高举一面青铜令牌。
“紧急军情!”骑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北方三村告急,村民集体失踪,仅余空屋与血字——‘顺者昌,逆者亡’!”
全场寂静。
梁云峰接过令牌,凝视片刻,缓缓道:“看来,对方已经开始反击了。”
“那就迎战!”小焰一棍杵地,“让他们知道,青石坳的人,不是好惹的!”
“不急。”明心抬手,“敌人越是暴躁,越说明他们害怕。我们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可那些失踪的村民……”柳知暖忧心忡忡。
“放心。”沈断秋握住她的手,“我们会找到他们。一个都不能少。”
“说得好!”老者哽咽,“请带上我孙子的名字,让他知道,家里一直有人等他回来。”
“一定。”梁云峰郑重承诺,“从今日起,每一个失踪者,都是我们的亲人。”
小灵轻抚腹部,望向天空:“孩子,你将来会明白,你的父亲母亲,曾为这个世界拼过命。”
风起青石,云卷长空。
新的征程,已然开启。
“话说回来,”小焰忽然凑近梁云峰,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梁云峰一愣,随即笑道:“傻丫头,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守护,也是一种深情。”
“可我宁愿轰轰烈烈爱一场,哪怕最后烧成灰。”小焰仰头望着天,“你说,那样的人生,值不值?”
“值。”梁云峰认真道,“只要真心付出,就不枉来这世间一遭。”
小灵笑着插话:“那你赶紧找个真心人去爱,别整天盯着你姐夫看。”
“我才没看姐夫!”小焰脸一红,“我是看他背后那只偷吃鸡腿的狗!”
“那狗是你养的。”小灵无情揭穿。
“它叛变了!”小焰悲愤,“我宣布,从今天起,它被逐出家门!”
“那你晚上梦游去找它的时候,记得别喊‘宝贝’。”梁云峰憋着笑。
“那是口误!”小焰跳脚,“我明明喊的是‘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