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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云峰站在窗台边,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防水布袋。里面三本账本和一叠文件正贴着他体温,像一块刚出炉的烙饼,烫得他心口发紧。

这感觉,如同怀揣着一枚未爆的雷,既灼热又沉重。他知道,这三本薄薄的册子,不是纸,是火种;不是墨迹,是血书。它们一旦点燃,足以焚尽整座商会大厦的虚伪金顶,让那些藏在锦袍下的脓疮暴露于天光之下。可越是接近真相,越觉脚下如踏浮冰——每一步都响在心头,每一寸移动都似踩在命运的弦上,绷得人喘不过气。

他没急着走。

计划是今晚潜入商会总部,拿到证据就撤。现在东西到手了,可脚步却钉在原地,仿佛双脚已被某种无形之力焊死在这六层高楼的水泥板上。古匠门有句老话:“得宝易,守心难。”当年开山祖师夺回被奸商盗走的《百工图谱》时,也曾立于敌楼之巅,手握真本,却迟迟未归——不是惧怕追兵,而是心中有问:我若公布此图,天下匠人流离失所者将何以为生?我若不公之于众,公道又该由谁来执掌?

此刻梁云峰所站之处,恰如那千年前的抉择之崖。

系统突然在他脑子里说话:“你心跳一百二十七。”

“废话,爬了六层楼还不能喘?”

“不是累的。”系统顿了顿,“是你左肩旧伤在下雨前会疼,现在不疼,但你还是站不太直。说明你在紧张。”

梁云峰没吭声,只把后背往墙上靠了靠,像是要把自己嵌进这栋建筑的骨肉里。墙皮有些剥落,露出斑驳的灰泥,像极了人心深处那些无法愈合的裂痕。他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一句不知哪位无名侠士留下的箴言:“行至水穷处,未必坐看云起时;有时云起,正是杀机降临之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系统声音低了些,“你觉得这次太顺利了,对吧?排水管没人修,二楼窗户没锁,巡逻间隔刚好够你穿走廊——这不像现实,像剧本。”

梁云峰眯起眼。这话戳中了他心里那根刺,如同钝刀割筋,隐隐作痛。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听师父讲过的一个故事:山中有猎人设陷阱,却不放诱饵。野兽路过皆疑,唯有一头饿极的老狼贸然踏入——结果发现陷阱空空如也。它正欲狂笑,忽闻身后枪响。原来真正的陷阱,从来不是坑洞,而是让你误以为安全的幻象。

“所以呢?”

“所以要么是你运气爆棚,”系统说,“要么就是有人故意给你留门。”

梁云峰嘴角微抽,似笑非笑。他低声喃喃:“留门?哼,开门迎客,未必是好意。古语有云:‘笑面虎不可近,温酒蛇不可抚。’越是看似坦途,越可能藏着万丈深渊。”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凌晨一点零三分。外面风不大,树叶也没乱晃。整栋楼静得反常,连空调外机都歇着,仿佛整座建筑已进入假死状态,只为等他这位“贵客”登门。

这种寂静,比喧嚣更令人不安。

就像暴雨前的闷热,蝉鸣骤停,飞鸟归林,天地间只剩下一种压抑的等待。

他刚才撬开的那个铁盒,藏在书架夹层第三块松动木板后面。破锁用了七秒,打开一看,账本封面写着“年度合作备忘录”,字迹工整,纸张崭新,根本不像是要藏的东西。

更像是……等人来拿。

甚至可以说,摆放得太过规整,如同庙堂供桌上的祭品,只差点上三炷香,请君自取。

“你怀疑这是圈套?”梁云峰低声问,声音轻得几乎被夜色吞没。

“我不是怀疑,我是提醒。”系统语气认真,“你忘了上个月老李头家的事?他们也是先把假合同摆在桌上,等他自己翻出来,然后报警说私闯民宅、盗窃商业机密。”

梁云峰咬牙。那次他差点被铐走,还是小灵远程调取街道监控才洗清嫌疑。

那一晚,他在审讯室坐了整整八小时,茶水凉了三次,笔录改了五遍。警察的眼神从怀疑到嘲讽,再到怜悯。最后放他走时,带队警官拍了拍他的肩:“小伙子,正义不是这么玩的,搞不好把自己搭进去。”

可他知道,若不玩这一把,老李头那间百年老字号灯笼铺,明天就会被强拆成停车场。而那些写着“非遗传承”的牌匾,终将沦为地产商宣传册里的装饰词。

“那你建议我怎么办?掉头就跑?”

“你可以跑。”系统说,“但你不会。”

梁云峰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

“因为你昨晚睡前刷了三遍《孙子兵法》金句短视频,还点赞了一条‘真正的男人从不回头’。”

“……那是随手点的。”

“你也顺手把自己的行踪轨迹全删了?顺手换了三套衣服?顺手带了备用通讯器?这些可不是随手能做的事。”

梁云峰沉默片刻,嘴角微微扬起:“你还挺了解我。”

“我绑定你三百一十四天了。”系统声音忽然轻快起来,“你喝奶茶必加波波,打游戏喜欢蹲草丛阴人,生气时最爱说‘行,你们狠’。连你妈打电话催婚,你都说‘等我把这波反派清完了再说’。”

梁云峰忍不住笑出声:“你记这么细干嘛?当电子保姆?”

“我是你的作战伙伴。”系统正色道,“你说过,咱们是‘正义搭子’,一个出力,一个出脑子。”

这句话让他心头一震。

他曾以为自己是个独行者,像一把孤刃,在黑暗中劈开一条血路。可自从系统接入神经链路以来,他才发现,原来最锋利的剑,也需要鞘的守护。没有系统的预警,他早就在第三次任务中被人埋伏致死;没有它的计算,他也无法在十分钟内破解商会加密数据库的三层防火墙。

有人说,英雄注定孤独。但他渐渐明白,真正的英雄,是从不拒绝援手的人。正如匠人雕玉,左手稳料,右手执刀,二者缺一不可。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联手是什么时候吗?”系统忽然问。

“当然。”梁云峰望着窗外沉沉夜色,“城南火灾案。那个劣质灯笼厂爆炸,烧死了七个孩子。你帮我从废墟信号塔里恢复了最后一段通话记录。”

“那段录音里,有个女人哭着说:‘灯芯浸的是工业酒精,根本点不得啊!可老板说成本压一半,销量翻三倍……’”

“我记得。”梁云峰声音低哑,“那一刻,我才真正看清这个世界的模样——不是善恶对决,而是良知与贪婪的拉锯战。赢一次,就能救几个人;输一次,就是几条命。”

“所以我来了。”系统说,“我不是AI,也不是程序。我是‘天地正义’意志的具象化载体。我的使命,是辅助每一个愿意为公道出手的人。”

梁云峰抬头看向门外走廊。

灯光昏黄,地面瓷砖有裂纹,像蜘蛛网铺了一地。远处传来轻微机械嗡鸣,可能是电梯,也可能是通风系统。

他忽然觉得有点饿。

早上吃的煎饼果子早就消化光了,现在胃里空荡荡的,泛着酸水。他摸了摸口袋,只剩半包压碎的饼干。

“你要真关心我,”他小声嘀咕,“不如告诉我哪有夜宵摊。”

“东街拐角有家二十四小时豆浆铺。”系统立刻回答,“油条现炸,豆腐脑加香菜免费续。”

“哎哟,你还查过这个?”

“你不查,我替你查。”系统语气理所当然,“我负责让你活着走出每一个任务。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这是基本战术素养。”

梁云峰笑了下,伸手拍了拍胸口位置,仿佛在拍搭档的肩膀。

“谢了兄弟。”

他重新活动手脚,确认腰间布袋绑牢,鞋底没发出响动。然后慢慢拉开房门一条缝。

走廊依旧安静。

他正准备闪身出去,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

不是一个人。

是两个人,步伐一致,节奏平稳,像是换班巡守。

梁云峰立刻缩回身子,贴墙蹲下,呼吸放轻。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出汗,但不是怕。

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像小时候偷翻爸爸抽屉找压岁钱,明明知道不该,却又非做不可。那种混合着罪恶感与兴奋的情绪,像春藤缠绕心脏,勒得紧,却又让人莫名上瘾。

他知道这些人不是冲他来的。

他们只是普通守卫,下班前例行检查,说着家长里短的话,想着回家喝碗热汤。

可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一旦曝光,能让这些人丢工作、搬出租屋、孩子上不了好学校。

他也可能成为他们口中的“那个毁了商会的人”。

这让他想起一位匿名义匠临终前所写的一句话:“揭黑幕者,未必全身而退;但若无人揭幕,黑暗永无尽头。”

脚步声到了门前。

门外光线被遮住一半。

梁云峰握紧拳头。

系统忽然在他脑子里说了句话:“你知道为什么我叫天地正义吗?”

他没答。

“因为我不分贵贱,不论立场。”系统声音平静,“我帮的不是你梁云峰,也不是哪个匠人或商户。我帮的是规则本身。是对得起良心的人,不该被踩在脚下。”

门外的人顿了一下。

“这门好像没关严?”

“我去看看。”

一只手伸向门把手。

梁云峰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触到藏在袖中的金属片——那是他自制的干扰器,能在三秒内切断局部电路。

只要灯一灭,他就有机会反击。

但他没动。

系统继续说:“有时候最大的勇气,不是往前冲,而是能看清自己也在伤害别人之后,依然选择走下去。”

门把手开始转动。

梁云峰闭上眼。

他想起昨天看到的那段视频:一个小女孩提着劣质灯笼蹦跳着回家,下一秒火苗窜起,烧焦了她的发梢。她哭得很小声,躲在妈妈怀里不敢喊疼。而卖那盏灯的人,可能也正给孩子买生日蛋糕。

世界从来不是黑白分明。

但总得有人先动手。

门开了三十度。

一道人影投进来。

梁云峰睁开眼,右手猛地抬起——

却没有扑出,也没有按下干扰器。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人影走进来,看着对方弯腰检查门锁,嘴里嘟囔:“最近老是忘关门,主任得扣奖金了吧。”

另一个声音在门口笑道:“别瞎操心了,赶紧收工,我家锅里还炖着萝卜牛腩呢。”

两人转身离去,脚步渐远。

梁云峰仍跪在地上,额头渗出细汗。方才那一瞬,他几乎已经准备好搏命——可最终,他选择了不动。

这不是怯懦,而是觉悟。

真正的勇者,并非不知恐惧,而是明知恐惧仍能克制冲动。

正如古训所言:“制怒者胜于战场,控心者高于众生。”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动手?”他低声问系统。

“因为没必要。”系统答,“他们只是普通人,不是敌人。你今晚的目标是证据,不是鲜血。若你因一时警惕而伤人,那就和你所对抗的那些人没什么区别了。”

梁云峰怔住。

是啊,他一路走来,从未想过要用暴力去解决问题。他打击黑商,揭露伪匠,是为了让更多人免于受害,而不是制造新的受害者。

可刚才那一刻,他的本能反应却是攻击。

这让他惊醒:长期身处险境,竟已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戾气。

“谢谢你拦住我。”他说。

“不用谢。”系统淡淡道,“我只是执行核心协议第一条:宁可任务失败,不可滥伤无辜。”

梁云峰站起身,轻轻推开房门,走入走廊。这一次,他的步伐稳健了许多。

前方是一段长长的通道,尽头有一扇应急门,通向消防楼梯。只要穿过这里,就能安全撤离。

然而,就在他走过第三盏灯时,头顶的日光灯忽然闪烁了一下。

啪——

灯灭了。

黑暗瞬间吞噬走廊。

梁云峰瞳孔骤缩。

这不是他触发的干扰,也不是电路老化。

这是人为断电!

“系统!”

“检测到远程指令介入,局部供电被切断。”系统迅速回应,“来源不明,加密层级极高,疑似内部权限操作。”

“商会内部有人发现了?”

“不排除可能。但也有可能……这一切本就在计划之中。”

梁云峰迅速靠墙,屏息凝神。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也能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正在加快。

不止一组。

至少四人,呈包围之势逼近。

“他们是有备而来。”系统冷静分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强行突破消防通道,但那边已有埋伏迹象;二是退回主任室,利用房间结构周旋。”

梁云峰眼神一闪。

他忽然笑了。

“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句匠门谚语吗?”

“哪一句?”

“‘最好的掩体,永远是敌人以为你已经逃离的地方。’”

话音未落,他猛然转身,反向疾行,重新推开主任室的门,闪身而入,再轻轻合拢,不留一丝缝隙。

他没有开灯,而是猫腰贴近地板,耳朵贴地,倾听震动。

果然,几秒后,两组脚步先后经过门外,一人低声道:“刚才灯闪了一下,会不会是他?”

“不可能,监控显示他五分钟前就从东侧楼梯下去了。”

“可电源是你切断的?”

“不是我。”

“那就糟了……”

两人匆匆离开。

梁云峰嘴角微扬。

果然,他们是按照预设剧本行动——以为他会逃,所以提前在逃生路线设伏。但他们没想到,他根本没打算走。

“高明。”系统评价,“这叫‘以退为进,反客为主’。”

“不,”梁云峰轻声道,“这叫‘借力打力’。他们想用布局困我,我就用他们的布局反过来骗他们。”

他从防水袋中抽出一份文件,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快速浏览。

正是这份“年度合作备忘录”,记录了商会与多家黑厂的秘密协议:使用回收塑料制作儿童玩具外壳,以低价倾销占领市场;伪造检测报告,贿赂质检员;更有甚者,竟将本应用于医疗器材的废弃硅胶,转卖给婚庆公司做仿真花蕊——一旦遇高温燃烧,释放毒素堪比慢性毒药。

每一页都像一把刀,剜着他的心。

“这些人,”他咬牙,“打着‘振兴传统工艺’的旗号,干的却是断子绝孙的勾当!”

“所以你更要活着出去。”系统提醒,“死者不会说话,只有活人才能把真相公之于众。”

梁云峰点头。

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不是愤怒,而是冷静。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型投影仪,连接系统接口,将文件内容加密上传至云端备份。同时设定定时发布机制:若他十二小时内未手动取消,所有资料将自动发送给十家主流媒体、三大监管部门及公众平台。

“这样一来,就算我被捕,真相也不会消失。”

“很好。”系统赞许,“这才是现代义士的标准操作——智勇双全,步步为营。”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检查装备:干扰器剩余电量78%,通讯器信号稳定,防毒面具完好。

万事俱备,只差时机。

他盘膝坐下,闭目养神。脑海中浮现师父临终前的画面——老人躺在病床上,枯瘦的手紧紧抓着他:“云峰啊,匠人之魂,不在手艺,而在良心。手艺可以失传,良心不能蒙尘。”

那时他还不懂,如今终于彻悟。

他所做的,不只是揭露黑幕,更是在守护一种信念:这个世界,不该让老实人吃亏,不该让坏人逍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约莫二十分钟后,走廊传来新的动静。

这次是单人脚步,节奏缓慢,带着犹豫。

门缝下光影晃动。

“主任?您还在吗?”是个年轻的声音,略显紧张。

梁云峰没动。

“我是新来的实习生小陈……刚才断电的时候我在配电间,发现有人篡改了线路指令……我觉得不对劲,上来查看……您没事吧?”

梁云峰眉头微皱。

真假难辨。

是真心相助,还是诱敌深入?

系统悄然提示:“心跳监测显示对方心率波动剧烈,符合真实紧张特征。语音频谱分析无预录痕迹。初步判断:可信度83%。”

“还不够。”梁云峰心想,“还得再试一试。”

他忽然咳嗽两声,假装虚弱。

门外人立刻警觉:“您在里面?受伤了吗?”

“没事……就是头晕……可能是血压问题……”梁云峰沙哑着嗓子说。

“我能进来吗?”

“门没锁。”

门缓缓推开。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探头进来,手里拿着手电筒,脸上满是担忧。

梁云峰坐在角落,脸色苍白,一手扶额,另一手按在腰间布袋上,看似毫无防备。

“您需要帮忙吗?”年轻人走近几步。

梁云峰忽然抬头,目光如电:“你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吗?”

年轻人一愣,摇头:“不知道……但我知道商会最近有问题。我看见财务部深夜烧文件,还听见经理打电话说‘一定要把梁某人做成典型’……”

梁云峰心头一震。

这小子,竟是自己人?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爸是木雕匠。”年轻人声音颤抖,“去年他做的灯笼参加展评,却被商会以‘不符合标准’为由刷下。他不服,去申诉,结果店铺被查税,三天倒闭。他……他上个月跳江了。”

空气仿佛凝固。

梁云峰缓缓站起,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青年,忽然觉得肩上的重量又重了几分。

他又救了一个,还是唤醒了一个?

或许两者皆是。

“你叫什么名字?”

“陈默。”

“沉默的默?”

“嗯。”

“好名字。”梁云峰拍拍他肩膀,“从今天起,你不再沉默。”

他将一份副本交给他:“把这个交给城西报社的苏记者,地址我让系统发你手机。记住,不要用公司网络,不要坐固定路线,不要相信任何人。”

陈默双手接过,郑重点头。

“还有一件事。”梁云峰低声说,“你走之后,把配电间日志复制一份,藏好。那是他们作案的时间证据。”

“明白。”

陈默转身欲走。

“等等。”梁云峰叫住他,“保重。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年轻人回头,眼中含泪,用力点头。

门关上。

脚步远去。

梁云峰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但至少,他已经点燃了第一簇火。

火种已散,燎原之势,只待东风。

他望向窗外,黎明将至,天边泛起鱼肚白。

正如那句不知出自何人之口的箴言所说:“黑夜最长之时,正是光明将临之刻。”

他整理衣装,再度踏上征程。

这一次,不再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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