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低吼起来。这种做法,简直就是在玩火!一个不慎,被两个因果律同时撕碎的,就会是他自己!一个人类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这种等级的对冲?
可他偏偏就成功了!虽然看起来伤得很重,但他确实活下来了!
这个卫宫士郎……在那个所谓的异世界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他会拥有这种技术?为什么他敢这么做?
Archer感觉自己对“卫宫士郎”这个存在的认知,正在被一遍又一遍地颠覆、粉碎、重组。
就在这时,Lancer那边有了动静。
这位光之子在短暂的失神后,迅速恢复了冷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扛起魔枪,深深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卫宫士郎。
虽然很不甘心,但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没法再打下去了。
自己的宝具被破,魔力消耗巨大,身体也受了不轻的伤。而那个小鬼虽然看起来更惨,但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诡异手段。
最重要的是,旁边还有一对虎视眈眈的Archer组合。
再不走,今天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切,真他妈的扫兴。”Lancer啐了一口,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
他转身,准备灵体话,然后使用卢恩符文强行脱离战场。
然而,他刚一转身,脚步就猛地顿住了。
一股冰冷而庞大的魔力,不知何时已经笼罩了整个操场。
一个带着几分慵懒与嘲弄的女声,在夜空中悠悠响起。
“打了我的master就想走,是不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Lancer?”
Lener猛地抬头,只见教学楼的楼顶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影。
紫色的长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兜帽下,是一张美得令人窒息,却又带着神性威严的脸庞。正是神代的魔女,caster美狄亚。
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Lancer,眼神冰冷,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caster?!”Lancer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该死,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等他想明白,另一股截然不同的,却同样强大无比的气息,在他身后爆发开来。
那是一股纯粹、浩然、宛如烈日般堂堂正正的王者之气。
Lancer僵硬地转过头。
就看见Archer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少女。
金色的长发被盘成发髻,一根呆毛倔强地翘起。碧绿色的眼眸清澈而坚定,身上穿着一套蓝白相间的骑士裙甲,显得英姿飒爽。
她的手中,握着一柄看不见的剑。
虽然看不见,但那无形的剑锋所散发出的庞大魔力,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Saber。
毫无疑问,这是Saber职阶的从者。
局势,在这一瞬间,彻底逆转。
原本是Lancer与Archer的对决,卫宫士郎乱入。
现在,变成了caster与Saber的降临。
猎人与猎物的身份,顷刻间调换了过来。
美狄亚站在高处,封锁了整个空间。卫宫士郎虽然重伤,但只要caster在,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而新出现的Saber,气势之盛,甚至隐隐压过了Lancer和Archer。
Lancer的额头,终于渗出了一丝冷汗。
夜风,吹拂着少女金色的呆毛。
Saber现身之后,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她那双碧绿色的眼眸扫视全场,迅速将当前的情况尽收眼底。
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御主,卫宫士郎。
站在教学楼顶,封锁了全场的caster,美狄亚。
对面不远处,同样神色凝重,手持红色长枪的Lancer。
以及……
当她的目光落在Lancer身旁,那个身穿红色风衣的身影上时,Saber的身体,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Archer。
场中的情况很明显,
除了卫宫士郎以外的其他人,都是敌人。
不过Lancer已经受伤,且有caster盯着,不用担心。
所以,她只需要防备archer就行。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瞬间,她的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被遗忘的梦里,曾经见过这个背影。
那身红色的风衣,那头白色的短发,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下,隐藏着的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是谁?
Saber的脑海中闪过一丝困惑。
而另一边,Archer的反应比她要剧烈得多。
在Saber现身的那一刻,Archer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彻底僵在了原地。
他脸上的所有表情——冷漠、嘲讽、惊骇、迷茫——都在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呆滞的空白。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娇小的身影,瞳孔不断地放大、收缩,仿佛要将那个人的每一个细节都烙印进自己的灵魂深处。
是她……
真的是她……
那身熟悉的骑士裙甲,那头璀的金色长发,那张无数次在梦中出现,却又模糊不清的脸庞。
还有那根……无论何时都倔强地翘立着,象征着她永不屈服的意志的……呆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倒流。
眼前硝烟弥漫的战场,变成了夕阳下的剑丘。耳边兵器交击的轰鸣,变成了少女平静的告别。
“士郎,再见!”
轰——!
尘封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Archer那颗早已麻木的心。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站立。
为什么……
为什么会在这里,再次见到她?
她不应该已经回到了属于她的时代,在卡姆兰的山丘上,做完那个永恒的梦,然后前往那片名为阿瓦隆的理想乡了吗?
为什么她会再次以从者的身份被召唤?
难道……她终究还是没有走出那份执念吗……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得到幸福!她应该在那个只有善意的理想乡里,得到永恒的安宁!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悲伤,从Archer的心底涌起,几乎要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