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二期开业前2天，深夜11点的游客中心二楼排练室，暖气管道发出“嗡嗡”的轻响，却没驱散多少寒意。窗户玻璃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花，映着室内暖黄色的灯光，像撒了把碎钻；舞台中央的追光灯还亮着，光柱里漂浮着细小的雪粒——大概是刚才有人开门时飘进来的；地上散落着几片暖宝宝包装，还有半杯没喝完的姜茶，杯壁上凝着的水珠已经凉透。 洛天依裹着一件米色的长款羽绒服，领口还围着马嘉祺早上送她的羊毛围巾，手里攥着折得整齐的节目单，指尖在“宋亚轩《雪落星尘》”那行字上轻轻划了划。“先从单人节目开始吧，”马嘉祺走到舞台旁，把手里的保温杯放在台阶上，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怕吵到楼下休息的工作人员，“亚轩，你先上，后面还有团体舞要排，咱们尽量高效点。” 宋亚轩点点头，从贺峻霖手里接过麦克风——麦克风套是新换的，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是贺峻霖特意找民宿老板娘要的医用酒精擦过的。他走到舞台中央，调整了一下站姿，对着调音台方向比了个“oK”的手势。音乐前奏缓缓响起，是他和洛天依一起改编的钢琴版，温柔的旋律在排练室里流淌开来。 宋亚轩的声音清亮，像雪地里的溪流，刚唱到“雪落满肩时，星子落满怀”的高音部分，洛天依却敏锐地皱了皱眉——他的声音比上午彩排时紧了些，尾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马嘉祺也听出来了，立刻抬手示意调音台暂停：“先休息十分钟，亚轩，过来喝点水。” 说着，马嘉祺快步走到休息室，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罐——里面装的是椴树蜜，是他妈妈特意寄来的，说对嗓子好，他一直放在包里备用。他倒了半勺蜂蜜在温水里，搅拌均匀后才递给宋亚轩：“慢点儿喝，别烫着，这蜜不齁，润嗓子刚好。” 丁程鑫也没闲着，扛着一台小型暖风机从楼下跑上来，暖风机的电线拖在地上，他还特意用胶带固定住，怕有人绊倒：“这暖气跟没开一样，咱们把暖风机对着舞台吹，先把舞台区域的温度提两度，不然嗓子更容易干。”他把暖风机放在舞台侧面，调试到“低热”档，暖风很快裹住了舞台中央，宋亚轩忍不住往暖风机方向挪了挪脚。 洛天依也从口袋里摸出一片润喉糖，是之前公益滑雪课时，那个叫朵朵的小女孩送她的，包装上印着小熊图案，还是无薄荷款的。“这个你试试，”她走到宋亚轩身边，把糖递过去，“没有薄荷，不会刺激嗓子，我试过，含着挺舒服的。”宋亚轩接过糖，剥开糖纸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洛天依的指尖，两人都愣了一下，又很快笑开——最近忙得连这点小尴尬都顾不上了。 休息十分钟后，彩排继续。这次宋亚轩的声音明显放松了些，高音也变得通透起来。轮到洛天依唱《星糖约定》时，她特意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低了些，怕影响气息。这首歌是她写给“星海小分队”的，歌词里藏着海边露营、公益清洁的回忆，“沙滩的风，雪山的星，都是我们的约定”这句，她唱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台下的少年们。 张真源坐在第一排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手机录视频，还时不时暂停，在备忘录里写着“1分20秒气息可以再稳点”“副歌部分可以加一点气声”；贺峻霖跟着旋律轻轻打节拍，脚在地上踩出“哒哒”的声响，还悄悄给洛天依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宋亚轩也忍不住跟着和声，他的男声和洛天依的女声混在一起，像雪和星子落在一块，温柔得让人心里发暖。马嘉祺靠在调音台旁，手里拿着笔记本，嘴角忍不住上扬：“比上次彩排有感觉多了，尤其是和声部分，特别搭。” 轮到团体舞彩排时，已经是凌晨2点。舞蹈的最后一个动作，需要刘耀文在雪花特效落下的瞬间完成一个360度转身，然后定在舞台中央。可反复练了十几遍，刘耀文的转身总是比特效慢半拍——要么是转身时重心不稳，要么是抬手的时机不对。 “再来一遍！”刘耀文咬了咬嘴唇，又站回起始位置。他昨天练这个动作时，不小心磕到了膝盖，现在膝盖上还贴着创可贴，刚才反复转身，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却没说，只是悄悄蹲下来揉了揉膝盖，又很快站起来。 严浩翔最先发现他的不对劲，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别急，咱们别跟特效了，先把动作拆开来练。你先练转身，我来喊节拍，等你把转身练顺了，咱们再跟特效配合，慢慢来。”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简单画了个站位图：“你转身的时候，左脚踩在这个标记点上，重心往左脚移，这样转得又快又稳。” 洛天依也坐在台下，打开手机的慢动作模式，录下刘耀文的动作，然后递给他看：“耀文，你看这里，你转身时重心偏右了，所以慢了半拍。下次左脚再往前挪一点，就像严浩翔画的那样，肯定能跟上。”丁程鑫还找来一根红色的绳子，用胶带固定在舞台上，做了个简易的站位标记：“你就盯着这根绳子，左脚踩上去再转，错不了。” 张真源则去休息室倒了杯温水，递到刘耀文手里：“先喝点水，别硬撑，膝盖要是疼就说，咱们可以调整一下动作，不一定非要转360度，安全最重要。”刘耀文接过水杯，心里暖暖的，却摇了摇头：“没事，再练几遍肯定行，这个动作加进去才好看，不能改。”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排练室里只剩下严浩翔的节拍声和刘耀文的脚步声。“一、二、转身——定！”严浩翔的声音越来越哑，却没停下；刘耀文反复调整站位，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滴在舞台上，很快就凉透了。洛天依时不时喊停，指出他抬手的角度问题；马嘉祺则在旁边观察特效的落下时间，帮他调整音乐的节拍；宋亚轩和贺峻霖还在旁边示范转身动作，贺峻霖甚至故意放慢速度，让他看清楚重心转移的细节。 终于，在凌晨4点半的时候，刘耀文完美地跟上了特效节奏——雪花特效落下的瞬间，他完成360度转身，抬手定在胸前，动作干净利落，连头发上的雪粒（是贺峻霖刚才恶作剧撒的）都没掉下来。排练室里瞬间爆发出掌声，贺峻霖甚至跳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耀文，你也太帅了！刚才那个转身，比平时练的都好！” 刘耀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疲惫好像一下子消失了。洛天依走过去，从包里掏出一颗包装印着星星的糖——是她特意为“进步奖”准备的，递给刘耀文：“这是‘星尘奖励’，专门给努力又坚持的小朋友。刚才那个转身超帅，明天肯定能惊艳所有人。” 刘耀文接过糖，剥开含在嘴里，草莓味的甜意瞬间驱散了喉咙的干涩和膝盖的疼痛：“谢谢天依姐！我明天肯定不会掉链子！”马嘉祺看了看表，指针已经指向凌晨5点，窗外的天已经泛白，他笑着说：“天都亮了，咱们去山下的早餐店吃点东西，老板娘说给咱们留了热粥和包子，吃完回去补会儿觉，下午还有最后一遍全流程彩排。” 走出排练室时，清晨的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亮晶晶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宋亚轩深吸了一口气，冷空气钻进肺里，却觉得格外清爽，他对洛天依说：“虽然累得快站不住了，但感觉特别充实，比在家躺着有意思多了。”洛天依点点头，看着身边打打闹闹的少年们——贺峻霖正追着刘耀文要糖，严浩翔在给丁程鑫看手机里的排练视频，张真源在帮马嘉祺拎背包，心里满是踏实。 “因为我们一直在为同一个目标努力啊，”洛天依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满是坚定，“只要咱们一起并肩，就没有练不好的节目，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更没有实现不了的梦想。” 远处的雪山在晨光中渐渐清晰，主舞台的钢架在阳光下闪着光，仿佛已经能看到开业那天，台下满是笑容的观众，听到少年们的歌声和游客的欢呼声。他们知道，所有的熬苦和努力，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