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姜还是几千岁的辣,哪里剥过虾的阿图卡简直就像刚驯化手指似的不一会儿就扒得逐渐暴躁,虾壳没了,虾肉也被捏成了虾泥。
常又驰和叶雎尔没绷住,‘噗嗤’笑了一声后又赶紧扳起脸来,死嘴!不能笑啊!这是长辈,长辈!
而林安歌实在看不过去,小心开口道,“吾...先生,我来帮您剥吧?”
“不用!”阿图卡用纸巾擦了擦手,神明的自尊心让祂不愿承认自己连一只虾都剥不好。
但祂也不想剥到最后,闺女连一只虾都吃不上,于是红着耳朵嗫嚅道,“你来给我打个样!”
兵荒马乱的几分钟后,都快吃饱了的宋妙仪总算吃上了出自阿图卡之手的第一粒虾肉,虽然饱经‘沧桑’,甚至有点看不出原样,她还是开开心心的吃进了嘴里,“好吃。”
阿图卡开心了,呲着个大牙晃到了奥兹高尔的眼睛,祂慢条斯理的拿纸巾擦了擦嘴,“看你这个不值钱的傻样。”
祂将特地放在一个空碗里,从成堆的辣椒里扒拉出来的,宋妙仪筷子都伸了不下二十回,老是嫌弃会吃到花椒的鸡肉放到她面前,“别多想,闲着也是闲着才给你挑出来的。”
“哟~”阿图卡用上十足阴阳怪气的架势,“闲着也是闲着~才给你挑的~有话直说你能死啊?”
“他们之间...一直都这样吗?”看着宋妙仪一副见怪不怪,该吃吃,该喝喝的样子,封恬薇都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差不多吧。”不用担心吃到花椒,甚至连细小的骨头都没有,宋妙仪直接两口吃了个爽,“关系挺坏的。”
“不用拦一下吗?”
“只是拌拌嘴而已,放心,打不起来。”至少在这里打不起来,至于回神界打不打就不是她能管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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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不知不觉就喝了两杯香槟的宋妙仪竟是有点头晕,不至于吧?她还在纳闷,难不成她这辈子以前一滴酒都没沾过?
“小心。”忙着给闺女张罗未来靠谱人脉的泠寒赶忙扶住了险些一个踉跄的宋妙仪,“你喝酒了?”他蹙了蹙眉。
那几个饭桶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喝酒呢?
“我就喝了那么~一点。”宋妙仪比划了个一点点的手势,“再说了,我都成年了,为什么不能喝?”
“你还...”
泠寒话还没说完,宋妙仪就蹦起来打断了他,“不许说我小!我哪里小了?我就喝就喝就喝!”
微醺的宋妙仪简直比往日里的她跳脱数倍,她双手叉腰,红扑扑的脸上写满倔强,大有泠寒要是再说她小,她就要叛逆这么一回的架势。
泠寒不说了,只是将自己穿着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一点点裹紧了她,“好,妙仪可以喝,但是下一次,少喝点,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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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栖迟组织宾客们都来到提前布置过的庭院,还是晚春时节,晚风吹在身上凉津津得很。
但靠着体温高过常人的火神冕下,宋妙仪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冷,她吸吸鼻子,有点困了,“咱们出来干嘛呀?”
“有礼物要送给你。”此话一出,宋妙仪总算精神了点,“礼物...什么礼物?”
“神佑。”奥兹高尔话音刚落,在所有人的阵阵惊呼声中,四颗‘星星’向地面‘坠落’。
红色、蓝色、银色、紫色的星光起初只是高速旋转,并未交融,可到了半空中,进一步加速的星光便化作一道在夜色里无比璀璨的箭矢,直直没入了宋妙仪的眉心。
“我的天啊!”人群里突有一道声音打破了寂静,“神佑!这是...这是神佑!四道不同的主神级神佑!”
人们’呼啦啦’的单膝跪地,虔诚而无比狂热的看着那道‘箭矢’的光芒渐渐散去,宋妙仪的眉心依次出现了能够证明降下神佑之神身份的印记,直至最后光芒熄灭,消失不见。
也就证明了...诸神爱着这个人类,在人间行走时,她会得到祂们不遗余力的庇护,而终有一天,她将去往神庭的怀抱,享有永恒的安宁和荣耀。
这是历代诸多神使都罕有得到的偏爱,假以时日,这个才刚刚入学奥齐亚斯神明学院的新生,或许...不,是必然会成为神降师的领头人。
宋妙仪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眼前一亮再眉心一热而已。
她知道,祂们如此大费周章弄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昭告天下,给她撑腰,再满足一下不能明着炫,那就暗里死命炫娃的一点小小的私心罢了。
“神降物都用完了,我们要走了。”奥兹高尔本想揉揉她的脑袋,最后还是克制的没有弄乱她好不容易做好的发型。
“真正的礼物,在你的床头。”阿图卡虚虚抱了抱闺女,“升学快乐,要一直一直这样快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