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驯服一头倔驴,自然也能让这老货变成提线木偶。
这些年吸的血,是时候连本带利吐出来了。我去寻仙师!贾张氏突然撂下碗往外冲。
秦淮茹一把拽住她衣袖,笑容里掺着蜜糖般的毒:阴雨天骨头疼吧?晚上给您熬参汤...
秦淮茹脸上写满疑惑。什么大师?”
贾张氏使劲回忆却想不起张浩然的全名,
只能用手胡乱比划。就是住那头屋子的大师!”
秦淮茹瞥了眼她指的方向——
那不是张浩然家吗?
绝不能让这老太太接近他!
“不行!”
她斩钉截铁地说,
“你给我待在屋里别动,
更不许去找他!”
贾张氏顿时瞪圆眼睛:
“凭啥不让我去?
我找大师又没安坏心!”
秦淮茹眉头拧成死结:
“我说不准就不准!
再闹腾三天别想吃一口饭!”
这话像掐住了贾张氏的命门,
她悻悻缩回脖子嘀咕:
“不去就不去...
凶得跟 似的...”
看着婆婆这副窝囊样,
秦淮茹心底泛起快意。
往日作威作福的老太婆,
如今竟被自己捏住了命脉!
“听着,我出去办点事。”
她故意用筷子敲了敲空碗,
“要是敢靠近那间屋子——
饿死你都别想讨半粒米!”
等贾张氏鹌鹑似的点头,
秦淮茹反锁房门走向傻柱家。怎么回事?”
傻柱慌张地拉她进屋,
“那老瘟神怎么放回来了?”
秦淮茹瞧着他发颤的腿肚子直想笑:
“你怕什么?
没发现她脑子出毛病了?”
见傻柱仍懵着,
她指尖点点太阳穴:
“连你是谁都不记得啦!
要搁从前,
早抄扫帚抽得你满院跑了!”
傻柱倒吸凉气——
方才贾张氏确实没拿正眼瞧他。
提着的心这才咚地落回肚里。
傻柱神情松快了些,转头问秦淮茹:
“照这么说,她拦不住咱要儿子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
这傻柱整天就惦记着那档子事,烦得要命。
她不耐烦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来找你是有正事商量。”
“你最近不是在南山脚干活吗?”
傻柱一听就来气:
“那哪叫干活?简直当牲口使!”
“累死个人,还不如接私活呢!”
秦淮茹瞪他一眼:
“听我说完!”
“你在那边干活时,留心找一种白蘑菇。”
“杆子跟我小拇指差不多细,伞盖大概......”
她比划着:“跟你那玩意儿立起来时差不多大。”
傻柱一愣,立马露出猥琐笑容:
“哎哟秦姐,这偏方靠谱啊!”
秦淮茹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想什么呢?那蘑菇有毒!”
“记住用东西包好带回来,别让张浩然他们发现。”
傻柱纳闷:“有毒的蘑菇拿来干啥?”
秦淮茹随口胡诌:“给棒梗用的偏方,听说能 神经,说不定能醒过来。”
傻柱拍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
转而又堆起笑脸:“那今晚咱俩......”
贾张氏在屋里等得心焦,索性翻窗溜到张浩然家门口。大师!开开门哪!”
张浩然忍着恶心放她进屋。
贾张氏谄笑着凑近:“大师,我来陪您说说话。”
“之前您指点我打小人那事儿......”
她搓着手,“我给您忘了......”
我之前打的那个小人到底是谁啊?
张浩然听到这话轻笑一声。
这叫聊天?
算了,她脑子有问题,没必要较真。天机不可泄露,他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怎么找出那个人。
贾张氏连忙点头:请大师指点!
你回去之后,张浩然说,看谁和秦淮茹走得近,那就是你要找的人。
贾张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谢大师!
她站起身:我家那破鞋不让我出门,我得赶紧回去。说完鬼鬼祟祟地溜走了。
张浩然看着她的背影摇头轻笑。
暂时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乱子。
当然,前提是没人 她。
否则这个 桶随时可能 。
次日清晨,张浩然刚推开门就看见几个工人往院里搬家具。
正纳闷时,何雨水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浩哥起这么早?
你这是?张浩然问道。离婚了没地方住,就搬回来了。何雨水说着,目光扫向自己原先的屋子——现在住着秦淮茹一家。
像是看出张浩然的顾虑,她笑道:放心,我和居委会说好了,住杂物间。
待工人离开后,她又说:我先去收拾屋子了。
张浩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发现她笑容下的眼神异常锋利。
他忽然觉得好笑。
这院里最近真是热闹——先是刘海中,接着贾张氏,现在又多了个何雨水。
简直就是在养蛊场里放鞭炮。
很快,许秀领着两个女儿和聋老太太走到前院。
他开口向张浩然询问:“浩然,昨晚没什么状况吧?”
张浩然点头回答:“一切正常,那老太太情况还算稳定。”
听到这里,许秀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接着他又问道:“对了,院子里这些东西是谁家的?”
张浩然笑了笑:“是何雨水的。”
“雨水?”
许秀有些惊讶,“她搬回院里了?”
张浩然确认道:“是,她说暂时住在杂物间,现在还在收拾。”
许秀无奈地摇摇头:“今年这院子恐怕又不得安宁了。”
张浩然端着早饭进屋,意有所指地说:“咱们就当是局外人看热闹吧。”
说完,他招呼家人吃早饭。
没多久,傻柱推门出来,满脸疲惫,眼窝深陷,显然一夜没睡好。
他按秦淮茹的吩咐,准备去看棒梗的情况。
刚走两步,就听到有人叫他:“哥,起来了?”
傻柱愣了一下,转头一看,脸上露出笑容:“雨水?你什么时候来的?”
何雨水答道:“早上就到了。”
如今的傻柱对她已没什么戒心,还以为她是来找自己的,便问:“找我有事?”
何雨水笑着摇头:“不是找你,就是看到你打个招呼。”
她转身挥手:“有空来我屋里坐啊!”
傻柱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应道:“行,我待会儿……”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怔住——到她屋里去坐?什么意思?
他赶紧跑到何雨水原先住的屋子,打开锁进去,见棒梗和贾张氏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但心里依旧疑惑:她那话是吓唬人?还是在暗示什么?
这时,贾张氏冲他喊道:“喂,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傻柱听她这么称呼自己,觉得有趣,便问:“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贾张氏皱眉摇头:“看着眼熟,但记不起来了。”
傻柱咧嘴一笑:“那我告诉你。”
贾张氏点头:“说吧。”
傻柱略带戏谑地说道:“记住了,我是你大爷!”
贾张氏恍然大悟:“哦,知道了——你是‘我是你大爷’!”
傻柱刚想点头说“对”
,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连忙纠正:“什么‘我是你大爷’,是‘我是你大爷’!”
毫无头绪。
绕来绕去。
贾张氏仍是老样子。
自以为明白几分。我懂。”
“你算老几!”
傻柱懒得争辩。
暗骂自己犯糊涂。
何必与她纠缠不休?
罢了。
他长叹一声。在这儿等着。”
“待会儿给你弄吃的。”
贾张氏追问:
“待会儿是多久?”
傻柱不耐烦:
“说了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老实待着别动。”
“别碰那些东西。”
“哦!”
贾张氏点点头。
规规矩矩坐着不动。
嘴里反复嘀咕:
“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嘿!
傻柱乐了。
以前怎没发现这老太太有趣?
改日得好好逗逗她。
想着便转身回屋。
秦淮茹昨夜被折腾得够呛。
浑身酸软无力。
睡眼惺忪地问:
“怎么样了?”
傻柱答道:
“你那婆婆现在听话得很。”
“让坐那儿就坐着。”
“棒梗也还是老样子。”
秦淮茹微微颔首:
“知道了。”
又躺回床上:
“我再睡会儿。”
“你去给他们做饭。”
傻柱应声出门。
刚进厨房忙活。
突然响起敲门声。
秦淮茹勉强起身。
心里埋怨傻柱多事。
开门却猛然僵住——
何雨水笑盈盈站在门口:
“秦姐醒啦?”
秦淮茹心头一紧。
勉强挤出笑容:
“嗯,起来了。”
何雨水接着说:
“能进去坐坐吗?”
看着对方笑容,秦淮茹后背发凉。
只得侧身让她进屋。
何雨水大剌剌环视房间。
落座时满意地点头:
“果然不一样。”
“娶了媳妇就是好。”
“屋子都变整洁了。”
秦淮茹警惕地保持距离。
干笑着回应:
“平时顺手收拾。”
何雨水意味深长:
“真是辛苦你了。”
“看你这模样——”
“我哥没少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