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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如墨,北风卷着碎雪敲打着靖王府门前的石狮。林晏站在阴影处,怀中那叠密信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胸口,仿佛随时会将他拽入深渊。他深吸一口气,白雾在眼前散开,模糊了朱红大门上锃亮的铜环。

“我找靖王。”他对守门的侍卫低语,声音平静得让自己都感到意外。

侍卫审视着他朴素的文士袍,眉头微皱:“王爷今夜不见客。”

林晏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那是三年前靖王赠予他的信物,当时他婉拒了靖王的招揽,选择留在刑部做一个小小的主事。如今却要拿着这信物来求人,命运何其讽刺。

“将此物交予王爷,他自会明白。”

侍卫将信将疑地接过玉佩,转身入内。林晏在寒风中等待着,思绪飘向了大理寺阴冷的牢房。余尘此刻是否还醒着?杖刑的伤口在这样寒冷的夜里会不会更加疼痛?

不多时,侍卫匆匆返回,态度恭敬了许多:“林先生,王爷有请。”

靖王府内暖如春日,银炭在雕花铜炉中静静燃烧,散发出淡淡的檀香。靖王赵珩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那枚玉佩,年近四十的他面容俊雅,唯有眼角细纹透露出常年权谋的痕迹。

“林晏,三年不见,你倒是学会主动登门了。”靖王语气平和,听不出情绪。

林晏行了大礼,直截了当:“下官今夜冒昧来访,实为余尘一案。”

靖王挑眉:“就是那个被指控弑君的太医?林晏,你可知此案牵连多大?”

“下官知道。”林晏抬头,目光坚定,“正因如此,才敢来叨扰王爷。余尘是冤枉的,我这里有证据。”

靖王微微前倾身子,示意他继续。

林晏取出密信,小心翼翼地上前呈上:“这些是太医院近年来的药材采购记录与几位皇子的脉案副本。余尘之所以被诬陷,是因为他发现了有人长期对三皇子下毒。”

靖王翻阅着那些信件,面色逐渐凝重。烛光下,他的手指在某一页上停顿良久——那里记录着四皇子生母德妃娘家经营的药铺,曾向太医院提供过一批罕见的南疆草药。

“这些证据确实有趣。”靖王缓缓合上信件,“但不足以翻案。你可知道,指证余尘的是太子身边的近侍?”

林晏心头一沉:“下官明白此案牵扯储君,但正因如此,才更需要王爷这样地位尊崇又持身中正之人主持公道。”

靖王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讽刺:“持身中正?林晏,你何时也学会这般奉承之词了?”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我可以帮你,但有个条件。”

“王爷请讲。”

“事成之后,你要离开京城,远离余尘和所有是非。”靖王转身,目光锐利,“我会为你谋个外放的官职,保你平安。但你必须承诺,此生不再与余尘往来。”

林晏如遭雷击,半晌说不出话来。远离余尘?那个与他相识十载,曾一同立誓匡扶正义的挚友?

“为何?”他艰难地问道。

靖王长叹一声:“你还不明白吗?此案背后水太深,你和余尘只能保一个。若你执意与他并肩而立,最终只会双双殒命。离开,至少你们都能活着。”

林晏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想起义兄余尘温暖的笑容,想起他们曾在月下对酌,畅谈理想抱负。如今余尘蒙冤入狱,自己却要答应永远离开他?

“王爷能否容我考虑片刻?”

靖王点头:“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我去更衣,回来时我要听到你的答案。”

靖王离去后,林晏独自站在温暖的花厅里,却感到刺骨的寒冷。他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积雪反射的月光,想起了十年前的春天。

那时他和余尘还是太学少年,余尘是太医令之子,性情温和却执拗;他是寒门学子,凭借过人天赋才得以跻身太学。一次论辩中,他为余尘解围,从此结为知己。

“医者治病,法者治世,我们各行其道,却同为天下苍生。”余尘曾如是说。

后来余尘入太医局,他入刑部,两人虽道路不同,却时常切磋案情,余尘多次凭借医术助他破获奇案。如今余尘命悬一线,他真的要答应永远离开吗?

可是,若不答应,又该如何救余尘性命?

“我答应。”当靖王回到花厅时,林晏轻声说道,声音里的颤抖被他强行压下。

靖王审视着他的脸:“不后悔?”

“只求王爷确保余尘平安。”

靖王点头:“明日我会面圣。你现在回去等消息吧。”

离开靖王府,林晏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道去了大理寺狱。他无法入内,只能远远望着那高耸的围墙,在心中默念:余尘,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大理寺狱深处,余尘趴在冰冷的草席上,背部的杖伤已经化脓,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黑暗中,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是老狱卒周伯,这些日子多亏他暗中照料。

“余太医,今日可好些了?”周伯低声问道,悄悄递来一碗温水。

余尘勉强撑起身子,啜了口水,喉间的干灼稍得缓解:“多谢周伯。”

周伯四下张望,确定无人监视,才凑近低声道:“林先生又托我带话来了。”

余尘眼中闪过光亮:“他怎么说?”

“他说:‘杏花胡同第三棵槐树下,有你要的东西。钥匙在老地方。’”周伯顿了顿,“林先生还特别嘱咐,要你保重身体,切莫轻举妄动。”

余尘心跳加速。杏花胡同第三棵槐树下——这是他们约定的暗语,意指三皇子府上有线索。钥匙在老地方,则是提醒他回忆他们共同埋藏某物的地方。

“他还好吗?”余尘问道,敏锐地察觉到周伯转达时语气中的异样。

周伯犹豫片刻:“林先生看起来很疲惫,眼神里有种决绝,像是做了重大决定。”

余尘闭目沉思。林晏不仅指明了调查方向,还暗示已有重要证据,更传递出一个信息:他正在采取极端行动,且风险极大。

“周伯,麻烦你下次见到林晏时,告诉他一句话:春风十里,不如归去。”

周伯疑惑地点头,不明白这句诗的含义。但余尘知道,林晏会懂——这是他们年轻时共同立下的誓言缩写,原句是“春风十里扬州路,不如归去看桃花”,暗示若一方涉险太过,另一方应当抽身而退。

待周伯离去,余尘在黑暗中艰难地翻了个身,背部的剧痛让他冷汗直流。他明白林晏正在为他冒险,这比身上的伤痛更让他难以忍受。

三皇子被下毒,自己蒙冤,林晏涉险——这一切背后必定有张巨大的网。余尘回想起事发当日,他照常入宫为各位皇子请脉,在三皇子处发现脉象有异,似是中了慢性毒。他刚将这一发现记录在案,当晚就被诬陷谋害皇上。

现在林晏指引他关注三皇子府,意味着下毒之人可能与三皇子身边人有关。而钥匙在老地方...余尘忽然想起,多年前他与林晏曾将一些重要文书埋在城西一座废弃道观的神像下。

难道林晏在那里藏了什么证据?

次日清晨,林晏早早来到刑部,心神不宁地处理着日常文书。同僚们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异样,想必是听闻了他与余尘的交情,纷纷避而远之。唯有老主事陈明悄悄塞给他一包伤药:“给余太医带的,听说大理寺狱里不好过。”

林晏感激地接过,正要道谢,却见靖王府的仆人匆匆而来:“林先生,王爷请您过府一叙。”

靖王府内气氛凝重。靖王面色阴沉地递给林晏一封密函:“事情有变。有人先我一步向皇上进言,说余尘案另有隐情,皇上已命三司会审。”

林晏心中一紧:“这不是好事吗?”

“若是正常的三司会审自然是好事。”靖王冷笑,“但主审官是德妃的兄长,刑部尚书刘墉。你我都知道德妃与四皇子的关系。”

林晏想起那些记录着德妃娘家药铺提供南疆草药的证据,顿时明白了靖王的担忧。

“王爷的意思是,刘墉会借机将罪名坐实,甚至可能牵连更多人?”

靖王点头:“更麻烦的是,太子那边也不会坐视不管。如今两派相争,余尘成了棋子,而你——”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晏一眼,“也已是局中人。”

林晏感到一阵寒意:“王爷答应我的事...”

“我依然可以保全你的性命,但条件需要变更。”靖王压低声音,“我要你继续搜集证据,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指证太子一党。”

林晏震惊地看着靖王:“王爷不是一直保持中立吗?”

“时局变了。”靖王目光深邃,“太子暴虐,若他登基,天下必将大乱。我原本想静观其变,但如今看来,不得不选边站了。”

林晏终于明白,靖王并非真心要帮余尘平反,而是想借此案打击太子势力。他陷入更深的道德困境:若配合靖王,或许能救余尘,却会卷入更大的政治漩涡;若不配合,不仅余尘难保,自己也可能性命不保。

“我需要时间考虑。”

靖王冷笑:“林晏,你还以为自己有选择的余地吗?从你收集那些证据开始,就已经是太子党的眼中钉。现在只有我能护你周全。”

林晏垂首不语。他知道靖王说得对,自己早已入局,难以抽身。

“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日此时,我要你的答案。”靖王拂袖转身,又停顿片刻,“对了,余尘昨夜托老狱卒带话给你:‘春风十里,不如归去。’”

林晏心中一痛。余尘果然看出了他的冒险,劝他抽身而退。可事到如今,他怎能弃余尘于不顾?

离开靖王府,林晏直接去了城西废弃道观。在那尊破损的三清神像下,他果然找到了一个铁盒,里面是余尘留下的太医院秘录副本和一些往来信件。最令林晏震惊的是一封余尘亲笔信,墨迹尚新,显然是不久前埋下的:

“林兄如晤:若你见此信,则我恐已遭不测。近日太医院中暗流涌动,我发现三皇子脉象有异,似中慢性奇毒。更可疑者,四皇子近侍屡次打探皇上脉案。我怀疑下毒者非为一派,而是两党皆欲借此铲除异己。若我遇险,切莫贸然相救,恐中圈套。切记,真相关键在三皇子乳母李氏处。尘顿首。”

林晏颤抖着收起信件,终于明白余尘早已察觉危险,甚至预料到自己会被陷害。更让他心惊的是余尘的推测——下毒者可能不止一方,太子党和四皇子党都可能参与其中,意图互相栽赃。

而三皇子乳母李氏,正是林晏远房表亲。这一切是巧合,还是余尘早已布局?

大理寺狱中,余尘发着高烧,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为他换药。他勉强睁开眼,惊讶地发现不是周伯,而是一个面生的小吏。

“余太医别动,我是林先生的人。”小吏低声道,迅速为余尘清洗伤口,“林先生让我告诉您,东西已经找到了,他会按计划行事。”

余尘心中一紧。林晏找到了道观中的信,必定会去寻李氏调查,这无异于自投罗网。他必须想办法阻止林晏涉险。

“告诉林先生,乳母已不在原处,切莫寻找。”余尘急促地说,伤口因激动而裂开,血渗透了绷带。

小吏点头,又递上一小包药粉:“这是林先生给您的,说是能缓解疼痛。”

余尘接过药包,在手中捏了捏,感到里面藏有硬物。待小吏离去,他悄悄打开,发现除了药粉外,还有一枚小巧的银钥匙——那是他们当年共同租用的一处书斋的钥匙。

林晏不是在道观找到他的信后就去寻找李氏,而是已经查到了什么,需要他去书斋寻找更多线索?还是说,这只是一个让他安心的信号?

余尘思绪纷乱,高烧让他的判断力下降。他唯一清楚的是,林晏正在一步步走向危险,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深夜,周伯再次悄悄来到牢房,面色凝重:“余太医,出大事了。三皇子乳母李氏昨夜暴毙,刑部说是自杀,但坊间传言是被灭口。”

余尘如坠冰窟。李氏死了,这意味着林晏很可能已经与她接触过,现在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周伯,求您一件事。”余尘挣扎着坐起,不顾背部的剧痛,“务必告诉林晏,无论如何,明日午时前必须离开京城。”

“可是林先生怎么会听我的...”

“告诉他,这是生死之约。”余尘眼中闪着决绝的光,“若他不走,我明日便在公堂上认罪。”

周伯震惊地看着余尘,最终点了点头。

余尘望着小窗透进的月光,心如刀割。他明白,只有以自己认罪相胁,才可能逼林晏离开这是非之地。而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诀。

林晏得到周伯传话时,正在书斋内整理证据。听到余尘的威胁,他苦笑着摇头:“余尘啊余尘,你终究还是小看了我的决心。”

他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需要余尘保护的太学少年。这些年在刑部的历练,让他深知官场险恶,也学会了运筹帷幄。在发现李氏已死后,他立刻意识到危险,已将重要证据复制多份,分别藏在安全之处。

更关键的是,他并未如余尘所想的那样直接接触李氏,而是通过一个意想不到的中间人——太子府上的一位歌妓。那女子原是林晏故交之妹,因家道中落沦落风尘,却意外成为太子宠姬。通过她,林晏不仅得到了太子党策划诬陷余尘的证据,还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下毒谋害三皇子的并非太子党,而是四皇子生母德妃,但太子将计就计,打算一石二鸟,既除掉三皇子,又嫁祸四皇子,顺便借余尘案铲除异己。

靖王的态度暧昧,很可能早已暗中倒向四皇子一派。如今林晏手中证据足以震动朝野,但也意味着他已成为众矢之的。

“林先生,您还是离开吧。”周伯劝道,“余太医一心为您着想。”

林晏摇头:“周伯,麻烦你告诉余尘,我不会走。但为安他心,我已安排好后路。”

送走周伯后,林晏独坐灯下,取出余尘留下的那封信。“真相关键在三皇子乳母李氏处。”余尘写道。但现在李氏已死,线索似乎断了。

林晏反复研读信件,突然注意到“处”字写法特殊,最后一笔微微上挑。他急忙取出余尘以往的信件对比,发现这个“处”字与余尘平常的写法不同,倒像是某种标记。

灵光一闪,林晏将信件对着灯光仔细观看,果然发现纸面有极细微的凹凸——是隐写术!余尘用米汤在信纸空白处写了隐藏信息,需要特殊方法才能显现。

林晏立即取来碘酒,轻轻涂在信纸上。渐渐地,几行小字显现出来:

“林兄:李氏非关键,实为幌子。真证据藏于太医院《本草纲目》第七十三卷书脊中。尘已知危险,早做安排。若我遇害,切莫报仇,保全自身。此生得友如君,尘无憾矣。”

林晏泪水夺眶而出。原来余尘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甚至提前准备好了证据,却仍然没能逃脱陷害。更让他心痛的是,余尘在最后时刻还在为他着想。

这一刻,林晏做出了决定。他不会离开,也不会配合靖王的计划。他要按照自己的方式,为余尘洗刷冤屈,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三司会审当日,大理寺公堂外围满了百姓。余尘被押上堂时,面色苍白如纸,却依旧挺直脊梁。主审官刘墉面无表情地宣读罪状,语气冰冷。

“人犯余尘,你可知罪?”

余尘抬头扫视公堂,没有看到林晏的身影,心中稍安。或许周伯的传话起了作用,林晏已经离开京城。

“余尘不知何罪之有。”他平静地回答。

刘墉冷笑:“有太子近侍作证,你欲借诊脉之机谋害皇上,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

就在这时,堂外传来一阵骚动。林晏手持一卷文书,大步走入公堂:“主审大人,下官有证据证明余太医清白!”

刘墉拍案怒斥:“林主事,你越级闯堂,该当何罪?”

靖王从旁听席上站起:“刘大人息怒,既然林主事有证据,何不让他呈上?也好让众人心服口服。”

林晏向靖王投去复杂的一瞥,随即展开手中文书:“这是太医院《本草纲目》第七十三卷的书脊中藏匿的密信,乃余尘太医亲笔所书,记录了三皇子中毒的详细脉象和解毒方案。若余尘有心害人,何必苦心研究解毒之法?”

刘墉面色微变:“这只能证明他研究过解毒,不能证明他没有谋害皇上。”

“还有,”林晏取出另一份文件,“这是太子府歌妓柳氏的供词,她承认受人指使,伪造证据诬陷余尘。”

公堂上一片哗然。刘墉强作镇定:“歌妓供词,岂可轻信?”

“那么德妃娘娘娘家药铺的南疆草药采购记录呢?”林晏声音提高,“为何这些记录显示,四皇子府上也曾购入同类毒草?”

一直沉默的余尘突然开口:“林兄,不必再说了。”

林晏转头,看到余尘眼中满是担忧。他明白余尘的顾虑——若当堂揭穿皇子们的阴谋,他们二人必无生路。

但事已至此,无法回头。林晏深吸一口气,准备抛出最致命的证据——那份记录着靖王与四皇子密会的时间地点的小册子。他原本不愿走到这一步,但为了余尘,别无选择。

就在这时,堂外传来一声高呼:“圣旨到——”

所有人跪地接旨。太监宣读圣旨,内容令全场震惊:皇上已苏醒,得知余尘案后亲自过问,命立即将一干人犯移送皇宫,由皇上亲审。

林晏与余尘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皇上苏醒,意味着真相可能大白于天下。

但当他们被押上马车时,靖王悄然走近,低语道:“记住我们的约定,林晏。皇宫深似海,一步走错,万劫不复。”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林晏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轻声对余尘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与你共同面对。”

余尘苦笑:“你这又是何苦?”

“春风十里,不如与你同行。”林晏微笑道,眼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余尘长叹一声,知道再也劝不动这位挚友。两人并肩坐在马车中,一如十年前那两个太学少年,只是前方不再是书斋学堂,而是生死未卜的深宫之路。

车辙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宛如命运在人生画卷上划下的一笔浓墨重彩。而在皇宫深处,苏醒的皇上是否真能主持公道,还是另有隐情?林晏与余尘都不知道,他们所能做的,只有彼此信任,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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