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桃树枝叶,在顾家院子里投下斑驳的光影。顾白飞刚把最后一捆柴卸在院角,正靠着树干打盹——昨晚在桃林修炼到后半夜,梦里和洛悦溪、莫紫凝的亲密画面反复浮现,醒来后精神虽比往常饱满些,此刻还是忍不住犯困,眼皮像粘了胶水似的往下沉。
“砰!”一声巨响,院门被人一脚踹开,打断了他的困意。顾白飞猛地睁开眼,只见村西恶霸周虎带着两个跟班,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周虎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手里把玩着一把开山刀,刀身反射的寒光让院子里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
“老东西,欠我的钱该还了吧!”周虎一脚踹在院角的柴堆上,几根木柴滚落下来,吓得正在堂屋择菜的奶奶手里的菜篮子掉在了地上。
爷爷闻声从屋里出来,看到周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皱着眉走上前:“周虎,当初借你的三两银子,我们已经还了二两,剩下的一两,能不能再宽限几天?家里实在周转不开。”
“宽限?”周虎冷笑一声,伸手揪住爷爷的衣领,把他往旁边一推,爷爷踉跄着撞在墙上,咳嗽了几声。“当初说好一个月还清,现在都过了半个月了,你跟我谈宽限?今天要么还钱,要么就把你家这鱼塘抵债!”
“不准你欺负我爷爷!”顾白飞猛地冲过去,一把推开周虎的胳膊。他的个子还没周虎高,力气也远不如对方,却像一株倔强的小树苗,死死地挡在爷爷身前。困意瞬间被怒火驱散,脑海里突然闪过梦里的画面——洛悦溪和莫紫凝被邪异围攻时,他也是这样毫不犹豫地挡在她们身前,那份想要守护的决心,此刻清晰得如同实质。
“哟,还长出小崽子护着了?”周虎眯起眼睛,伸手就要去推顾白飞,“毛都没长齐,也敢管老子的事?”
奶奶赶紧拉住顾白飞,对着周虎哀求道:“周大爷,孩子还小,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这鱼塘是我们家白飞辛辛苦苦挖的,养着鱼要给孩子凑学费的,不能抵债啊!”
“学费?我管你什么学费!”周虎一脚踩在地上的菜篮子上,青菜被踩得稀烂,汁水混着泥土溅了一地。“今天要么还钱,要么抵债,没有第三种选择!”
两个跟班也跟着起哄:“虎哥,别跟他们废话,直接把鱼塘占了,里面的鱼也能卖不少钱!”
爷爷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周虎在村里横行霸道,没人敢惹,当初要不是为了给奶奶治病,他也不会去借周虎的高利贷。顾白飞看着爷爷通红的眼睛,看着奶奶满脸的哀求,看着被踩烂的青菜,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疼。他想起梦里自己挥剑斩灭邪异,守护洛悦溪和莫紫凝的模样,那时的他何等威风,可现在,他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
一股怒火和不甘涌上心头,他再次上前一步,握紧拳头,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坚定,还有一丝未脱的稚气:“不准你们动我家的鱼塘!我爷爷欠你的钱,我来还!”
“你?”周虎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顾白飞,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你一个小屁孩,拿什么还?”
“我可以去山上砍柴,去河里捕鱼,去镇上帮人干活,我一定能把钱还上!”顾白飞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异常坚定,“给我三个月时间,我一定把一两银子还给你!”他心里暗暗发誓,不仅要赚到钱,还要抓紧修炼,借助桃林的灵脉变得更强,再也不让家人被人欺负,就像梦里守护洛悦溪和莫紫凝那样,守护好自己的家。
周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三个月?你以为一两银子那么好赚?也罢,老子就给你三个月时间。”他蹲下身,拍了拍顾白飞的脸,语气阴狠,“要是三个月后还不上,不仅鱼塘归我,你还要给我当三年跟班,任由我使唤!”
“好!”顾白飞咬着牙,一字一句地答应下来。
周虎满意地点点头,带着跟班扬长而去,临走时还踢翻了院子里的水桶,水洒了一地,倒映着少年倔强的身影。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村口,奶奶忍不住哭了起来:“白飞,你怎么能答应他呢?三个月赚一两银子,那可是要累坏的啊!”
爷爷叹了口气,摸了摸顾白飞的头,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愧疚:“傻孩子,爷爷怎么能让你去受苦。”
顾白飞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摇了摇头:“爷爷,奶奶,我已经长大了,能为家里做事了。三个月,我一定能赚到一两银子的。”他抬起头,望向村西桃林的方向,脑海里浮现出洛悦溪和莫紫凝温柔的笑容,仿佛她们在对他说“你可以的”。
傍晚,顾白飞卖完鱼,像往常一样悄悄来到桃林深处。青石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光,暖流顺着指尖流入体内,驱散了一天的疲惫。他闭上眼睛,引导着灵气在体内流转,丹田处的暖流越来越强。他知道,这三个月不仅要赚钱,更要抓紧修炼,只有变得更强,才能真正守护好家人,才能有资格去寻找梦里的那两个姑娘。
月光下,少年的身影在青石旁静静伫立,桃花瓣轻轻落在他的肩头,灵韵与月光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坚定而执着的画面。属于顾白飞的修行之路,在家人被欺负的屈辱与不甘中,在对梦中人的牵挂与期盼中,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