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传说。”林宇坐回转椅,仰头望着天花板。夕阳已经完全沉下去了,办公室陷入暮色,只有桌上的台灯亮着,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他想起在洞穴里触碰天命玺时的触感——那石头不凉也不热,反而有某种温和的脉动,像人的心跳。
“孙茂才知道多少?”他对着空气问,“他是从哪本古籍里查到的?还是……”他的声音低下去,“有人告诉他的?”
窗外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混着放学孩子的嬉闹,显得格外人间烟火。可林宇知道,在这烟火之下,藏着更古老、更神秘的真相。他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火星在暗夜里明灭。烟雾缭绕中,他想起赵老大说的“孙茂才当时蹲在墓里,摸着石壁直掉眼泪”——那不是痛惜文物,是终于找到延续实验的关键。
“所以他才会让赵老大顶罪。”林宇捏灭烟头,火星在烟灰缸里挣扎了两下,彻底熄灭。“他需要时间,需要不受干扰地研究天命玺的能量,研究那套外星装置。而孙正雄的古董生意,不过是给他的实验筹钱的幌子。”
手机又震了,是陈警官的语音:“局里打算把外星实验的部分移交特殊部门,你那边要是有新发现……”林宇没听完就按了挂断。他望着墙上的线索图,红绳在风里晃得更厉害了,仿佛在催促他继续追查。
“但真相不止这些。”他低声说,手指划过照片里的外星符号,“秦岭的洞穴,刘邦的传说,孙茂才的实验……这一切,到底是谁留下的?”
暮色渐浓,林宇打开桌上的台灯,光线照亮了他眼底的坚定。他抽出一张白纸,在最上方写下“外星文明·地球实验”,然后开始梳理时间线:两千年前的西汉,外星装置出现在秦岭;刘邦接触后“未死”;两千年后,孙茂才发现秘密,试图复刻实验;1985年盗墓案,他夺取天命玺;如今,实验被中断……
“可为什么是刘邦?”他喃喃,“是巧合,还是他被选中了?”
风停了,百叶窗“啪”地落下,将最后一丝天光隔绝在外。林宇站起身,把所有资料收进文件箱,锁好抽屉。明天,他打算去省图书馆查《汉书》以外的野史笔记——那些被正史忽略的只言片语,或许藏着外星文明留下的线索。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眼墙上的线索图。在黑暗中,红绳的影子像一条蜿蜒的星轨,连接着过去和现在。林宇轻轻扯了扯领口,突然觉得有些冷——不是因为晚风,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刚刚推开了一扇门,门后是更广阔、更未知的宇宙。
“真相,才刚刚开始。”他说着,关上了办公室的灯。
秋末的阳光穿过警局大楼的玻璃幕墙,在新闻发布厅的地毯上投下菱形光斑。陈警官站在发言席后,警服领口的金属徽章泛着冷光,面前二十多支话筒像一排黑亮亮的眼睛。林宇坐在第二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西装袖口——这是他第一次以“合作调查员”身份出现在官方发布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