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恨不得将所有好的都捧到沈菟的跟前。
于他而言,只有媳妇儿过得舒坦,他心情才舒畅。
沈菟嘿嘿一笑,和许凛研究起了冰箱和洗衣机。
两人和和乐乐,美得很。
家属院却是炸开了锅。
“嘶!沈菟还真有点本事,瞧着许团长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哎哟喂,俺瞧着都羡慕!你们是没看着,那大冰箱哟,还有洗衣机,电视机,俺恨不得把那些搬回俺家!”
“这年头,谁敢这么消费哟?也就许凛,平时把钱往家里打,一个人又省钱,剩下的钱全给她媳妇花了!”
“这沈菟确实有点本事,这才来多久,在医务室转正了,一个月有几十块钱的工资拿呢,又还有个宠着她的男人!”
……
军嫂们聊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倒是新搬进家属院的一对夫妇,听到军嫂们聊这些。
男人当即垮着脸,侧目看着面容朴素的女人,面上当即挂上了一抹笑。
“玲妹,还是你贤惠,我倒没想到在家属院居然还有人这么奢靡,黑白电视,洗衣机什么的,怎么敢买!”
女人花钱这么大手大脚,真是败家。
都不用见着人,光是听着这名讳,都晓得是个不会过日子的女人。
也不晓得许团长,娶这样的女人回去有什么用?
被称之为玲妹的女人,面黄粗糙,不过难掩身上那股子倔强气息。
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身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被丈夫这么一夸,脸上露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
“东哥,你这么辛苦,我怎么舍得大手大脚的花钱嘞!更何况,大哥和大嫂,膝下还有几个崽要养。
大嫂生了两个儿子,是咱家的大恩人,咱自然得紧着大嫂,还有两个侄子。”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朝着筒子楼走去。
由于玲花嫂的孩子出了意外,玲花嫂的精神也出了问题。
玲花嫂的丈夫,也因为痛失唯一的儿子大受打击,一蹶不振,最后被劝退,被劝自退伍。
两口子上午便上了回家的火车。
空下来的房子恰好,分配给了新来的这对夫妻。
沈菟对这一无所知。
光是一天的时间研究冰箱,洗衣机,还有收音机这些,就玩得不亦乐乎。
玩累了,犯困了,就往屋里一躺,睡了一会。
直至到了傍晚。
带着冷意的手,忽然握住沈菟蜷缩在被窝中暖洋洋的小脚。
沈菟娇躯一颤,被冻醒,眼角泛着泪花,连声音又娇又勾人。
“凛哥~吃饭了吗?”
这会犯着困,眼角泛着红,可爱的发紧。
许凛垂眸看着握在手心那只瓷白的小脚,不禁咽了口唾沫,嘶哑的“嗯”了一声。
沈菟这才慵懒的从被窝里爬起来,慢吞吞的起身。
许凛贴心的端来了一盆冷水,让沈菟清醒清醒。
今晚吃的是排骨焖面,是昨天剩下来的肉菜。
天气不是很热,放一天,肉菜也没有坏。
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自然是要将这些全都利用。
若是再过一晚,食物就变质了。
沈菟换了一套较为宽松的衣裳,坐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嗦着面。
许凛吃饭倒是又快又急,吃饱喝足就把碗给收了。
大手覆盖在沈菟毛茸茸的发顶上,瞧着媳妇儿睡眼朦胧的模样。
他有些哭笑不得。
“你先吃着,我去把院子里的衣架给立起来,到时候方便挂衣服。”
“好…”沈菟呆呆点头。
困。
等沈菟吃饱,碗里还剩下一半的面条。
许凛又将其接过两三口将其消灭,顺势将碗全都洗了,将厨房擦得锃光瓦亮。
沈菟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小口小口的抿着茶,像个精致的芭比娃娃一样,让路过的军嫂们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如今当属军属院最幸福的莫过于沈菟。
哪家的军嫂能像沈菟这样被丈夫宠着?
哪个不是为了孩子,为了丈夫奔波,偶尔得些空闲时间,也只能在凉亭唠嗑,消磨时光。
哪比得上沈菟?
不过羡慕归羡慕,大部分都不存在嫉妒之说。
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知足常乐。
在军属院,至少能吃得饱穿得暖,总比那些整日要上工,拼命赚工分,以此来解决温饱的人要舒服的多。
院子里的小凉亭,是自带的。
知道沈菟喜欢喝茶,许凛今天下午回来时又买了两套漂亮的茶具。
用漂亮的杯子喝茶,心情都会愉悦的多。
日子过得既惬意又舒坦。
次日沈菟才从许凛口中得知。
玲花嫂丈夫的排长职位已经被人顶了。
原先住的地方,也被一对年轻的夫妻给住进去了。
而且那人还被分到了许凛的管辖内。
从丈夫口中得知,新排长是个性格忠厚老实的。
沈菟听得哈欠连连,窝在沙发里盖着毯子,有些昏昏欲睡。
听着听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便沉沉的睡了去。
许凛拉过毯子,给沈菟盖上,无奈的在其额头上落下一吻。
这会沈菟是在午休,下午还得去医务室上班。
等沈菟醒来时,许凛在桌上留了字条,出任务去了。
医务室没病人时倒要悠闲惬意的多,基本无事。
沈菟相对来说较为惬意。
不过下午来了一位受伤较严重的人。
听说是误踩的雷区,导致碎片扎入了肋骨,还有背部和手腕手臂,浑身都是血。
病人由贺清和陈述庭治疗,除了一般时间忙不过来,需要沈菟帮忙。
沈菟的日常就是整理药材,基本没什么事。
不禁感慨,还得是铁饭碗轻松。
“东哥。”
一个扎着麻花辫,身着碎花衣,黑色长裤,打着补丁的女同志红着眼眶,泪眼汪汪的冲进了医务室。
沈菟将人拦住,轻声道:“同志,医务室内请勿喧哗。”
瞧着身着白大褂啊,眉眼精致的沈菟,眼含热泪的女人,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一股自卑感从心中油然而生,好生漂亮的女同志。
不过心里的担忧盖过于自卑,红着眼眶,抓着沈菟的手道:“同志,我丈夫情况怎么样了?”
沈菟轻声细语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