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就是女神,侧颜完美,正面更是夺魂摄魄。
精致的瓜子脸,秀眉勾画如新月。
眼尾微微上挑,琥珀色的竖瞳在灯光下流转着妖异的金芒。
琼鼻高挺,朱唇染血,唇角天生上扬,似是带着浅浅笑意。
江宇对凤牺容貌的评价只有两个字,锋利。
没错,就是锋利。
脸型锋利,眉眼锋利,鼻尖锋利,嘴角锋利,宛若一把秀气的匕首。
在某人的价值观里,相貌重要,身材更重要。
凤牺的身形纤细修长,走动间,腰肢柔软得不似人类,姿态妖娆如水。
冷色神辉映衬下,肌肤晶莹如雪,纯净无暇。
江宇对凤牺身材的评价同样只有两个字,柔软。
锋利和柔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揉捏在一起,再配上温暖和煦的气质...
有种...有种...
对,就是撕裂感,极致的撕裂感。
江宇看的淡定,飞鸾却吓得心跳失速,赶紧借着斟茶的动作挡在主人身前。
偷偷看一眼得了,你还搁这欣赏起来了,她真的怕主人被凤牺直接弄死。
凤牺也是,身为古神穿的什么玩意,小狐狸然然的审美都比她成熟稳重。
浅蓝色长t恤,米色休闲短裤,t恤很长,短裤很短。
如果不是她眼神极好,真看不见短裤的存在。
那双笔直修长的大腿,单是用看就知道爆发力有多恐怖。
近战无疑。
“他是谁?”
还好还好,凤牺全部心思都在香薰灯上,没有听清主人的狂言。
飞鸾心跳稍微稳了些,不过还是感觉有点缺氧。
深呼吸,依旧透不过气。
“前辈,他是江宇,是我的主人,也是琴岛的掌权者。”
凤牺抬起头,终于从香薰灯上移开了视线,看向江宇微微皱眉。
“甜久的主人羿,是不是在为你战斗?”
“我能不能见他一面,只说几句话,问几个问题,不会干涉他的信仰。”
嗯?
江宇愣住,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听不懂,更不是因为看美女看得入神。
正因为听得懂,他才觉得奇怪。
羿,还能有哪个羿,不就是射落九乌的那位大神。
凤牺怎么会以为...
呃——
心思急转,江宇大概明白了凤牺的意思,缕清了她的脑回路。
与古神相处,你不能用现代人的思维去考虑问题,否则很难沟通。
子献说过,他们生活的纪元没有传承者的概念。
唤神可以,只有最虔诚的那批顶级信仰者才能祈求到神灵的庇护。
例如十巫。
青鸟说过,他们生活的纪元没有传承者的概念,也没有唤神。
觉醒者存在于三座天宫之上,自己就是神。
侍神者可以借用神灵的力量,前提是得到神灵的许可。
那时的神灵不是虚无,不是泥塑木雕,是真实存在的高等智慧生命。
甜久是羿的传承者,凤牺误以为羿在琴岛完全符合古神的逻辑。
不是,这货刚醒吗,身边就没人给她科普科普。
女人优点很多,但大多有一个致命缺点,讨厌学习,对知识过敏。
想通归想通,问题是怎么回答。
凤牺和羿之间是敌是友,有旧情还是旧怨,古籍上可找不到答案。
江宇沉思许久,还是决定稳妥为主,不沾因果。
“羿没有苏醒。”
“我就是甜久的主人,她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我可以全权负责。”
“嗯——”
“甜久和羿的关系,你可以理解为凡人信仰者和天外神邸的关系。”
“羿选中她继承自己的遗志。”
江宇尽可能解释清楚,至于凤牺能不能听懂,与他无关。
肢解九霄联盟的棋局已经布下,距离收官的时间越来越近,不能节外生枝。
只要对方提出的要求不过分,尽可能满足她。
千金散去还复来,钱财而已,小事。
凤牺沉默了好一会,表情柔和,眼眸平静,看不出喜怒。
“羿不在也好。”
“不知道恒我看上了他哪点,非要跟着一个疯子,她值得更好的人。”
江宇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点头,尽量保持距离。
他对凤牺知道的太少,贸然接触,万一触及逆鳞得不偿失。
等拿下九霄,收服青鸟,将昆仑彻底消化后再考虑也不迟。
“不知你这次来琴岛是为了...”
凤牺叹了口气,似乎很喜欢那盏香薰灯,视线总是挪不开。
自始至终没有正视江宇一秒。
“我想委托你做一件事,不让你白忙,我会支付酬金。”
江宇微微屈身行礼,礼节无可挑剔,脸上却看不出多少敬意。
“你说,我做,力所能及的事义不容辞。”
“至于酬金...”
“算了,喜都本就不是什么富饶之地,我不想夺走他们碗里保命的粮食。”
听完江宇的话,凤牺第一次正视眼前的少年,只是浅浅一眼。
没有欣赏,没有开心,表情依旧和煦平静。
“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更不喜欢搜刮民脂民膏,你可以放心。”
“帮我找到恒我,我能感知到她还活着。”
“不知为何,我呼唤了很久,怎么都得不到她的回应。”
“她应该还在沉睡。”
这——
凤牺说的平静,江宇半点平静不了,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兴奋的情绪。
对方既然敢下委托,自然有寻找恒我的方法。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是他?
江宇承认自己很帅,很招女孩喜欢,但这不是凤牺找到他的理由。
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我没有感知异能,手下也没有感知力强悍的追随者,怕是无法胜任。”
“不过我可以给你引荐一个人,阴司鬼帝山茶,她手下有鬼差...”
凤牺抬手,打断了江宇的话,指尖凌空轻画,手中多了两件宝物。
一支羽毛,一颗五色石子。
“只有你能找到恒我,别人做不到。”
“我死...沉睡前,恒我在人间的洞府位于东海外一座小岛之上。”
“我在那里小住过,记得清楚。”
“现在,那座小岛只有你能进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