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是老刘瞎想。
毕竟荒郊野岭的,也不是啥太平年月。独身一人的三十多岁大姑娘,她说她仅仅依靠打渔为生,换做是你也不信啊!
说起来。
以前还太平的时候,老刘也是个七星瓢虫。
而且吧。
因为经济不太好,他去的地方格局不高,品位较低。属于开门见山,直接当头炮、马先跳,象走田字卒前拱的那种。
价格不高。
薄利多销。
所以偶尔也能遇到一些老头儿啥的。
颤颤巍巍。
摇摇晃晃。
八十多岁拄着拐杖。
大有人在!
有一次吧,叔叔恰好来大检查,逮住了一位老大爷,通知家属过来领取。老大爷丝毫不觉得害臊。
相反。
因为花了钱事儿没成,回家以后气得吃不下饭。
然后你就知道了。
老一辈的人,很多就属于思想封建、行为狂野,七十多岁老头儿检查出“梅问题”、“爱的滋养”,那都是很常见的事儿。
属实特色。
所以老刘一点儿都不怀疑杨大爷有没有这想法,有没有这能力。
“妈的。”
“我还没走呢。”
“你好歹等老子走了再说啊!”
“这杨大爷也是,你特么的……这不是夫什么前什么目什么犯呢?”
“虽然老子不是她的正夫。”
“但也算得上野夫吧?再不计,算个小夫也行吧?”
“这难道就是……”
“小夫,我要进来了?”
老刘心里连声卧槽,就打算去瞅瞅,看有没有机会抓住俩人把柄,好好讹一讹。
刚一靠近杨大爷屋子。
那嬉笑声就更明显了,就是阿芳的!
这狗曰……
不对。
呸!呸!呸!
老子可不是狗!
老刘赶紧把心里骂出的脏话又塞回去,鬼鬼祟祟的来到窗户边。
“好家伙。”
“还点了灯的。”
屋内点着蜡烛,房间也不大,所以还算亮堂。
不过。
当老刘顺着窗户边缝隙,往里面看了一眼后,他那张既猥琐又气愤,更带三分好奇的面容,瞬间发生变化,变成了难以遏制的恐惧!
杨大爷的屋子里。
阿芳静静地坐在桌子前,拿着一把梳子,轻轻的梳着自己的头发。
只是……
她的头却并不在脖子上。
而是放在桌上!
“嘻嘻嘻……”
似乎感到很舒服,桌上的阿芳头颅,不断发出嬉笑声,听起来充满了魅惑。这正是刚刚老刘误会的来源。
“该死!”
“阿芳是鬼?!”
老刘有些难以置信,傍晚的时候俩人肌肤相对,他亲自丈量过对方的体温。
温热潮湿。
根本就不是鬼啊!
可眼前这一幕,却又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难道……”
“阿芳死了?”
“刚刚死的,然后被灵异侵蚀,变成了邪物?”
很快。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身在灵异时代,生活了好几年,该有的常识还是有的。但不管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必须立刻离开,而且不能惊动里面的“阿芳”。
想到这儿。
他轻轻弯下腰,开始朝着房子斜对面轻脚轻手的跑去。
然而。
刚跑了没几步。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柔美的女子声音:
“老公。”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呀?”
卧槽!
要遭!
老刘脸色狂变,不再遮掩,起身就疯狂冲向对面的马路。
一边跑一边狂喊:
“救命!”
“救命啊!”
声音极大,在空旷的环境中传出很远。
只是……
跑了大约二十多米后。
他感到背上猛地一沉,就听见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嘻嘻嘻,老公,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说完。
老刘就听见脖子传来“咔嚓”一声,随后整个脑袋无力的耷拉了下去。
在脑袋坠下的一刻。
他最后看见的是骑在自己背上的阿芳,正举着头颅准备安放在他的脖子上。而阿芳的身上也不是穿的正常衣服,而是披着……
杨大爷的人皮!
……
“草!”
“又死了!”
新洲城外,一处灯火通明的帐篷内,一名与老刘有七分相似,但至少年轻二十岁的男子,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刘兵醒了。”
帐篷内还有其他人,见他醒来后,立刻围拢了过来。
“怎么样?”
一名穿着白大褂。
表情威严的男子开口问道。
“还是死了。”
名叫刘兵的男子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感觉自己脑袋像是被人用大铁锤狠狠地砸了几下,又疼又晕又恶心,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天旋地转。
他一边对抗身体上的强烈不适。
一边缓缓说道:
“我这次换了一个身份,是一名从海城逃难过来的普通人。”
“我甚至修改了自己的记忆。”
“在梦中。”
“连我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人生是虚构的。”
“但还是不行。”
“还是遇到了那个女人。”
“而且在第十天的时候,我又一次发现了它的真实身份是一个画皮。”
“然后被它给杀了。”
“根本摸不出有用的情报。”
“而且……”
“我感觉笼罩新洲城的梦境里,这个女鬼并不是真正的核心,最多只能算是其中比较重要的一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