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赵铁柱须发倒竖如钢针,双目赤红欲裂,丹田内浩然正气如沉寂千年的火山骤然喷发,裹挟着公道令的璀璨金光硬生生穿透浓如墨汁的黑雾。身后万丈金鹏实体振翅而出,翎羽似千锤百炼的鎏金锻造,每一根都流淌着焚尽黑暗的灼热气焰,翼尖划过空气时竟擦出噼啪作响的火星。金鹏俯冲之际,尖喙如神兵利刃撕裂黑雾,利爪带着崩山裂石的威势狠狠抓向骷髅虚影的骨肩,“咔嚓”一声脆响震得地动山摇,玄铁黑甲瞬间崩裂出蛛网般的裂痕,幽绿鬼火从裂缝中狂泄而出,落地便灼烧出一个个焦黑的深坑。
暗影楼主面目扭曲如恶鬼,嘶吼着将黑幡猛地一甩,幡面上密密麻麻的恶鬼头颅齐齐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万千道黑气凝成的毒箭,箭簇闪烁着幽蓝寒芒,密密麻麻如暴雨倾泻而下,带着刺鼻的腐臭气息。赵铁柱将公道令横在身前,金光暴涨化作丈许方圆的圆形护盾,毒箭撞上护盾瞬间滋滋消融,化作缕缕黑烟,却仍有三道漏网之鱼擦过他的臂膀,瞬间撕开三个焦黑的血洞,黑气如附骨之疽顺着伤口钻入经脉,灼烧得他浑身肌肉剧烈战栗,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浑然不顾肩头剧痛,左脚猛地蹬地,地砖应声崩裂,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暗影楼主,令牌直指其心口,声如惊雷炸响:“你的幽冥邪力,怎敌万千生民的公道!”
李清和与弧父背靠背结成死阵,短匕与长剑交织成密不透风的防御,兵刃碰撞声清脆刺耳。阴兵如无穷无尽的潮水般涌来,枯槁如柴的手臂泛着青黑死气,指甲尖锐如兽爪,疯狂抓向两人咽喉要害。李清和旋身斩出一道凝练如实质的剑气,寒光闪过,将身前三名阴兵拦腰斩断,腐臭的黑水混合着碎裂的骸骨喷溅在他脸上,他却连眼都未眨一下,反手一剑精准刺穿身后阴兵的头颅,黑血顺着剑身汩汩流淌,在地面汇成一滩腥臭的水洼。弧父虽无内力护体,却凭借多年布局的沉稳心智与精妙步法辗转腾挪,短匕专挑阴兵关节、眼眶等要害,每一次刺出都带出一缕腥臭黑气,可阴兵前赴后继、悍不畏死,他肩头不慎被鬼爪抓伤,三寸见方的皮肉瞬间发黑溃烂,森白的骨茬隐约可见,疼得他额头青筋暴起如蚯蚓蠕动,却依旧咬牙将短匕狠狠刺入下一名阴兵的眼眶,黑血混合着脑浆喷涌而出,溅满他的衣襟。
楚国皇子趁乱从地上爬起,嘴角挂着狰狞的笑意,掌心黑令牌飞速旋转,血色光晕暴涨如血浪翻腾,天牢地砖在剧烈震颤中尽数崩裂,三百童男童女的精血化作猩红洪流,顺着裂缝汹涌而出,如毒蛇般缠绕在骷髅虚影身上。那骷髅瞬间膨胀至十丈之高,骨爪如遮天巨掌,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狠狠拍向赵铁柱。赵铁柱抬头怒喝,声震云霄,金鹏双翼轰然展开,如垂天之云将他护在身下,骨爪与金鹏羽翼相撞的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金光与黑气相互撕扯、吞噬,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周遭的阴兵来不及惨叫便被卷入其中,瞬间被碾成血肉齑粉,漫天血雾与黑气相混,景象惨不忍睹。
“我等忠魂,岂容尔等放肆!”李清和突然仰天长啸,胸口崩裂的伤口迸射出漫天血雾,鲜血与长剑剑气交融,化作一道赤红色的剑虹,如火龙出海般裹挟着熊熊烈焰。他纵身跃起,不顾脏腑翻涌的剧痛,剑虹穿透三名阴兵的身躯,在他们身上炸开一团团血雾,直刺楚国皇子心口。皇子惊骇欲绝,慌忙挥动黑令牌抵挡,血色光晕与剑虹相撞,竟被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长剑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出一串滚烫的血珠,伤口处黑气蒸腾,皮肉瞬间发黑坏死。
弧父见状,眼中闪过决绝之色,猛地将手中短匕掷向楚国皇子后脑,短匕带着破空之声直取要害,自己则扑向最近的一名阴兵,用瘦弱的身躯死死抱住对方的脖颈,任凭对方的鬼爪疯狂撕裂自己的后背,皮肉翻飞间白骨外露,鲜血浸透了衣衫,他却依旧嘶吼道:“清和,斩了这奸佞!”李清和眼中血泪纵横,手腕猛地翻转,长剑调转方向,借着下坠之势,如流星赶月般狠狠刺入楚国皇子的天灵盖。“噗嗤”一声闷响,血色光晕瞬间溃散,黑令牌脱手飞出,皇子双眼圆睁,满脸难以置信的狰狞,身躯在剑虹的灼烧下迅速干瘪、萎缩,最终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顺着地砖缝隙流淌,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
暗影楼主见楚国皇子身死,状若疯魔,凄厉嘶吼道:“以我精血,献祭幽冥!”他黑袍应声崩裂,浑身皮肤寸寸开裂,乌黑腥臭的血液从裂口处涌出,渗入地砖之下,黑雾中无数冤魂虚影疯狂躁动、哀嚎,骷髅虚影眼窝中猩红火焰暴涨数倍,骨爪上凝结的黑甲愈发厚重,闪烁着森然寒芒,猛地抓向赵铁柱的头颅。赵铁柱将公道令死死咬在口中,双手青筋暴起如虬龙,死死握住金鹏利爪,凭借着浩然正气与意念,硬生生将骷髅虚影的左臂撕扯下来,黑气如喷泉般从断裂处涌出,带着刺鼻的恶臭。他趁机张口喷出一口滚烫的浩然正气,金光如利剑般顺着骷髅脖颈的裂缝涌入,瞬间点燃了其体内的冤魂黑气,无数冤魂的凄厉哀嚎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不——!”暗影楼主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身躯在金光中熊熊燃烧,黑幡渐渐化为灰烬,骷髅虚影轰然崩塌,无数冤魂在火光中得到解脱,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空气中。天牢内的黑雾渐渐褪去,可外围的喊杀声、兵刃碰撞声、战马嘶鸣依旧震天动地,更多的阴兵顺着宫门涌入,他们枯槁的身躯上沾满鲜血,眼眶中幽绿鬼火闪烁,所过之处,人畜皆亡,楚国大军的嘶吼与百姓的哭喊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人间炼狱的悲歌。
赵铁柱浑身浴血,左臂的焦洞仍冒着丝丝黑气,伤口处血肉外翻、森白的骨茬刺破腐肉外露,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经脉中的灼痛,却依旧如劲松般挺直脊背。他右手高高举着公道令,令牌上的金光虽不复先前的炽烈夺目,却凝练成一道内敛而坚韧的金芒,裹挟着“为生民立命”的浩然正气,在漫天血腥中透出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仿佛黑暗中永不熄灭的火炬。
李清和单膝跪地,长剑拄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胸口的伤口如泉眼般汩汩涌出鲜血,在青灰色地砖上汇成一滩暗红的血泊,边缘还在不断向外蔓延。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出血,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脏腑撕裂般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视线早已模糊,却依旧死死攥着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甚至嵌入掌心的皮肉,鲜血顺着剑柄流淌,在剑身上凝结成暗红的血痂,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盯着前方汹涌而来的敌军。
弧父的后背已是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爪痕纵横交错,黑血与鲜血混合着黏稠的组织液不断渗出,浸透了他的衣襟,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血淋淋的足印。他脚步虚浮踉跄,仿佛随时都会栽倒在地,肩头的溃烂处还在冒着黑气,阵阵钻心的疼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浸透了发丝,却依旧凭着一股信念挣扎着挪到赵铁柱身侧,与他并肩而立。他虽无内力护体,眼神却坚定如铁,手中紧攥着半截断裂的短匕,哪怕只剩最后一丝气力,也要化作守护公道的一道屏障。
三人呈鼎足之势,屹立在天牢中央,身后是无数倒在血泊中的忠魂遗体——有的双目圆睁,手中仍紧握着兵刃;有的身躯被阴兵撕碎,尸骨不全;有的胸口插着毒箭,脸上还残留着抗争的决绝。前方,楚国大军与阴兵如潮水般涌来,阴兵枯槁的身躯上沾满鲜血,眼眶中幽绿鬼火闪烁,拖着铁链发出“哐当哐当”的刺耳声响,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楚国士兵手持利刃,面目狰狞,嘶吼着冲杀而来,刀锋上的寒光与阴兵身上的死气交织,化作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金鹏在三人头顶低空盘旋,它那巨大的羽翼如同金色的旋风一般,每一次扇动都带来阵阵强烈的罡风。这些罡风呼啸而过,犹如雷霆万钧,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金鹏的翎羽呈现出一种鎏金般的色泽,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然而,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些翎羽上沾染着丝丝黑气和血污,显然它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尽管如此,金鹏的啼鸣声依旧震天动地,仿佛它在向世人宣告着自己的不屈和坚韧。它周身的金光如同烈日一般,笼罩着整个天牢,将那无尽的黑暗稍稍驱散了一些。
在这明亮的金光中,三人的身影清晰可见。他们满身都是伤痕,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的面容却毫无畏惧之色,只有那燃烧到最后的决绝。
他们宛如三座巍峨的丰碑,稳稳地矗立在这人间炼狱之中。无论周围的环境多么恶劣,无论敌人多么强大,他们都毫不退缩,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他们的眼眸如同燃烧的火焰,坚定不移地凝视着前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一个目标——守住这中州的公道,护得生民安宁,让浩然正气永远留存于天地之间。
在他们的心中,这个目标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给予他们无尽的勇气和力量。无论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他们都毫不退缩,勇往直前。
即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流尽最后一滴鲜血,他们也绝不会放弃。因为他们深知,一旦放弃,这中州的公道便会被践踏,生民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浩然正气也会随之消散。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他们的身影如钢铁般坚毅,在熊熊战火中显得格外高大。他们的信念如同燃烧的火焰,在生死之间愈发坚定,熠熠生辉。
他们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战斗,用自己的生命谱写着一曲壮丽的赞歌。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每一次杀敌,都溅起猩红的鲜血。他们的热血染红了这片广袤的土地,如同一幅壮烈的画卷,展现着他们对正义与和平的执着追求。
战场上,狂风呼啸,尘土飞扬,仿佛在为他们助威;炮火轰鸣,火光冲天,宛如在为他们壮行。他们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毫不畏惧,只为守护那心中的公道与安宁。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果敢,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敌人宣告:我们是不可战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