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国境线上,狼烟滚滚,如墨柱般直冲云霄,遮天蔽日。倭寇的五十万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压境而来,他们的铁蹄无情地踏碎了边境的宁静,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连风都似乎被嗜血的戾气所沾染。城外的旷野之上,倭寇的战船沿着江河密集地排列着,如蚁群般密密麻麻,桅杆林立,直刺苍穹;营帐连绵数十里,宛如蛰伏的巨兽,盘踞在大地之上。骷髅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猩红的流苏翻飞,透露出令人胆寒的狰狞。
镇国大将军稳稳地立在战马之上,他的银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肩上的披风被狂风猛烈地撕扯着,猎猎作响。他手中的长枪笔直地指向敌阵,声音如洪钟般震彻四野:“将士们!倭寇侵犯我疆土,残杀我同胞,忠烈侯小石头的鲜血不能白白流淌!今日,我们要誓死守卫此城,寸土不让,与家国共存亡!”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在将士们的心中炸响,激起了他们内心的斗志。士兵们纷纷高举手中的兵器,发出激昂的呼喊,声浪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在告诉敌人,他们将毫不退缩,誓死扞卫祖国的尊严和领土。
在镇国大将军的带领下,将士们迅速列好阵势,严阵以待。他们的盔甲闪烁着寒光,盾牌坚如磐石,长枪如林,弓弩张满,准备迎接倭寇的猛烈攻击。整个战场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一场生死较量即将展开。
话音未落,倭寇阵营中炮声轰然炸响,数十门重型火炮齐齐发难,密集的炮弹如冰雹般砸向中州城墙。砖石飞溅如崩裂的星辰,烟尘弥漫瞬间遮蔽了天光,不少守城将士来不及闪避,被炮弹直接轰碎,尸骨无存,只余下满地血肉模糊。城墙上的中州守军毫不畏惧,火炮、弓弩齐发,箭矢如飞蝗般掠过半空,呼啸着射向敌阵。倭寇士兵纷纷倒地,尸身层层叠叠,却仍如决堤的潮水般涌向城墙,踩着同伴的尸体铺就出一条染血的进攻之路,眼中燃烧着贪婪与疯狂的烈焰。
城门之下,四架攻城锤如巨兽獠牙,被数十名倭寇合力推送,一次次狠狠撞向朱漆城门。铜钉早已扭曲变形,断裂的木屑混着飞溅的鲜血在城下堆积成丘,黏稠的血渍顺着门板流淌,在地面汇成暗红的溪流。城墙上,倭寇架起数百架云梯,士兵们像饿狼般疯狂攀爬,铁钩死死扣住城墙砖缝。守城将士将滚烫的热油、烧红的砖石倾泻而下,不少倭寇被热油烫得皮开肉绽,惨叫着坠入城下,瞬间被后续的人潮吞没。可云梯仍源源不断地架起,攀爬的敌人前赴后继,守城将士挥舞长刀,砍断云梯、斩杀爬城之敌,刀刃卷了刃便换短刀,短刀折了便徒手撕扯,指甲缝里嵌满血肉,每一寸城墙都浸染着双方的鲜血,触目惊心。
南城角,浑身是伤的年轻校尉后背早已被鲜血浸透,铠甲破碎不堪,手中长刀上的血珠顺着刀刃滴落,在城砖上砸出点点暗红。他已连续斩杀十余名倭寇,体力早已透支,却仍死死守住防线。刚稳住身形,三名倭寇头目便如饿虎般合围而来,三柄长刀同时锁住他的兵刃,另一柄短刀趁隙直刺而出,瞬间刺穿他的胸膛。校尉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却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扯下腰间的火药包,点燃引线后狠狠掷向密集的敌群。轰然巨响中,数十名倭寇被炸得粉身碎骨,烈焰裹挟着烟尘冲天而起,校尉的身躯也随爆炸坠入城下,鲜血染红了城墙根的土地。可眨眼间,又一批倭寇嘶吼着填补了缺口,云梯再次架起,猛攻不止。
城西北角,倭寇的炮火撕开一道丈余宽的缺口,砖石坍塌声震耳欲聋。倭寇如潮水般从缺口涌入,与中州将士展开贴身肉搏。身材魁梧的伙夫王二,本在城楼上烧水做饭,见防线告急,当即扔下炊具,抄起一根烧红的铁钎,嘶吼着冲入敌阵。铁钎带着炽热的温度,狠狠穿透一名倭寇的胸膛,滚烫的鲜血溅在他脸上,他浑然不觉,又转身对准下一个目标,铁钎横扫间,倭寇惨叫连连。最终,数把长刀同时刺穿他的身体,他却死死抱住一名倭寇将领,用尽最后力气纵身跃下城墙,与对方一同坠入城下的火海,用生命短暂堵住了缺口。但倭寇后续部队接踵而至,缺口处的厮杀愈发惨烈,中州将士结成人墙拼死抵抗,却始终无法彻底封堵,双方在缺口处反复拉锯,尸骸堆叠至半墙之高,鲜血顺着缺口流淌,在城下汇成一片血潭。
倭寇主帅站在远处高台上,身披黑色战甲,脸上带着狞笑,见缺口久攻不下,当即嘶吼着下令:“动用所有重型火炮,轰击缺口!务必踏平此城!”数十门火炮再次齐鸣,密集的炮弹如暴雨般落在缺口处,烟尘弥漫遮天蔽日,不少中州将士被炸得血肉模糊,肢体残骸飞溅,缺口防线一度濒临崩溃。“稳住阵脚!盾牌手在前,结成盾阵!弓弩手压制,不得让敌靠近!”大将军高声下令,话音未落,便亲自率领亲卫骑兵,从侧翼城门冲出,借着炮火的盲区,直扑缺口外侧的倭寇阵型。他手中长枪舞动如龙,枪尖所过之处,倭寇纷纷落马,鲜血喷洒而出,硬生生在敌阵中撕开一道口子,与城墙上的守军里外夹击,将涌入缺口的倭寇尽数歼灭。可刚稳住阵脚,倭寇新一轮的炮火又至,城墙摇摇欲坠,将士们只能顶着炮火,用门板、砖石紧急抢修防线,不少人刚砌好半截便被炮弹炸飞,却仍义无反顾地继续抢修。
城墙上,一名倭寇小队长见久攻不下,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突然点燃身上的火药包,嘶吼着朝守城将士扑来。千钧一发之际,曾是小石头麾下的老兵陈忠,纵身跃下城墙,死死抱住那名小队长,任凭对方疯狂挣扎,也不肯松手,借着惯性一同扑向密集的敌群。“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老兵的尸骨与数十名倭寇一同葬身瓦砾之下,城墙上的守军趁机加固防线,击退了又一波进攻。但这样的同归于尽,在战场上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却谁也不肯退缩,眼中只剩下决绝与狠厉。
激战至深夜,战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发惨烈。夜色中,数万支火把照亮了半边天空,将战场映照得如同白昼。兵刃碰撞的铿锵声、临死前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火炮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刺破夜空,回荡在旷野之上。倭寇借着夜色轮番冲锋,一波刚退,一波又至,试图用疲惫战术拖垮守军;中州将士则分成数队轮班御敌,趁着敌阵轮换的间隙,抓紧时间喝水、啃干粮,哪怕只有片刻喘息,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凭借城防优势顽强抵抗。大将军深知久战不利,派出一支三千人的奇兵,借着夜色掩护,悄悄绕至倭寇后方,欲烧毁其粮草大营。不料倭寇早有防备,设下伏兵,双方在后方展开惨烈厮杀。奇兵将士奋勇拼杀,虽用火油烧毁了部分粮草,重创敌军补给部队,却也几乎全军覆没,仅有百余人生还,未能彻底断绝敌军补给。
倭寇主帅见粮草受损,怒不可遏,亲自率领三万精锐部队发起总攻,直扑城门。大将军亦亲赴前线,银甲染血如红梅绽放,手中长枪直指倭寇主帅:“贼寇休走!今日便取你狗头,祭奠忠魂!”两人立马对峙,随即展开激战,枪影刀光交错,火星四溅。大将军肩头不慎被对方长刀砍中,鲜血瞬间浸透银甲,顺着铠甲缝隙流淌,他却浑然不顾,长枪攻势愈发凌厉,一枪刺穿对方臂膀;倭寇主帅虽负伤,却也凶悍异常,挥舞长刀疯狂反扑,刀刀直指要害。双方将士见状,士气愈发激昂,厮杀得愈发疯狂,城门前、城墙下、缺口处,处处都是殊死搏斗的身影,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
次日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淡淡的霞光穿透硝烟,映照在残破的战场上。战火仍未停歇,炮声、厮杀声依旧震耳欲聋。国境线内外,尸骸遍地,层层叠叠,血流成河,连附近的江河都被染成暗红,水面漂浮着尸体与残破的兵器,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与硝烟味,令人作呕。中州城墙早已残破不堪,多处城墙坍塌,露出内里的夯土,城楼上的旗帜布满破洞,却仍在风中顽强飘扬;守军将士死伤过半,幸存者也个个带伤,疲惫的双眼布满血丝,手中的兵刃早已卷刃,却依旧死死攥着,警惕地盯着城下之敌,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倭寇同样损失惨重,五十万大军折损近半,攻城部队锐气大减,士兵们脸上满是疲惫与恐惧,却仍在主帅的逼迫下,在城下列阵,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发起新的进攻。
大将军身披银色重甲,上面沾染着斑斑血迹,但他那高大而威严的身影依然笔直如松般矗立在残破不堪的城楼上。他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狂风吹得散乱不堪,然而那双锐利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死死地盯着远处密密麻麻的敌军阵营。
此时此刻,倭寇的首领同样骑坐在战马之上,位于敌方阵线前方不远处。只见他那张原本就狰狞可怖的脸庞此刻更是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右臂膀处缠绕着厚厚的布条以掩盖住受伤部位,但他手中紧握着的锋利长刀却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伐之气。
整个战场上空无一人说话,只有呼啸而过的狂风不断吹动着双方各自的军旗发出阵阵猎猎声响,同时夹杂着无数士兵沉重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这场惊心动魄、惨烈异常的血战已经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之久!交战双方均为此付出了极其惨痛且无法承受的巨大代价,但时至今日仍然没有任何一方能够取得最终胜利并成功结束战斗。
在高高的城墙上方,中州国鲜艳夺目的战旗虽然早已千疮百孔、破烂不堪,但它仍旧迎风招展、高高飘扬,宛如一团燃烧不灭的火焰一般,彰显出这座城市军民坚韧不拔、永不屈服的钢铁意志和无畏勇气;而在城墙下方,倭寇所使用的那面阴森恐怖的骷髅大旗亦同样傲然屹立不倒,似乎向世人昭示着这群来自异域他乡之徒对财富无尽贪婪欲望。
伴随着阵阵狂风席卷而来的滚滚浓烟迅速弥漫于整片辽阔无垠的疆场之上,仿佛在默默告诉所有人:这场正义与邪恶之间殊死搏斗必将继续如火如荼地展开下去——要么直到其中某一方完全崩溃瓦解、轰然倒地为止;要么就是一直厮杀到彼此仅剩下最后一名战士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