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路是神经,控制是大脑,指令一出,立马反应。
别看这玩意儿才半米高,托个五百公斤的铁墩子跟玩儿似的。
真要放大十倍,撑个五十吨轻而易举。
两条臂膀一发力,那可不是简单翻倍——那叫核聚变级叠加!
“叮咚——”
门铃响了。
佘遵正把最后一组数据存进硬盘,被这声打断,手一抖,差点摔了控制器。
“谁啊?现在不是吃饭点儿!”
他趿拉着拖鞋走过去,一开门,潘正成脸都快贴到门缝里了。
“佘总,出大事了!正等在会客室,急得直跺脚!”
心里嘀咕,嘴上却说:“行,你带他们去会客室,我换身衣服就来。”
他转身回实验室,三下五除二把实验服脱了,连汗都没擦,拎着数据硬盘就走。
茶喝凉了,手机都刷了三轮新闻,手指头敲着扶手,节奏都快成鼓点了。
“你们龙国的商人,就是这么晾客人?一分钟都不肯等?”
旁边的外交官脸上堆笑,心里早就翻白眼了:姐,你这不叫来谈合作,你这叫来踢馆吧?
门一开。
佘遵迈步进来了,衬衫皱巴巴,头发像被电吹风强吹过,眼睛还带着实验时的红血丝。
他一屁股坐下,没问好,没递茶,张嘴就来:“说吧,啥事?我还有四个小时的模拟运算要跑,没空陪你闲扯。”
“你们龙国人,就是这么对外国友人的?这是待客之道?!”
外交官嘴角抽了抽,心想:你这老太太怕不是没上网,不知道现在国际上谁是爹。
他刚想插话,佘遵直接开口:“姐,你投诉没用。
我又不是大使,也没穿官服。
我骂你了吗?打你了吗?没吧?最多被领导骂两句,扣点绩效。
我一个普通人,代表不了国家,也赔不起你的尊严。”
一句话,把对方气得差点当场表演胸口碎大石。
外交官:“……佘总,毕竟是国际友人,给点面子嘛。”
佘遵:“哦。” 点了头,连眼皮都没抬。
佘遵一抬手:“你这已经耽误我1分12秒了。
我这会儿每分钟能赚二十三万美刀。
你这一分钟,相当于烧了我一间便利店。
你算过账没?”
他语调平得像计算器,但字字带刺。
差点站起来掀桌。
但她不能走——这次,她有任务。
她终于说出来了。
外交官听见这句话,差点笑出声。
佘遵没急着接话,抬眼盯着她,嘴角慢慢扯出一个笑。
“你说制裁?行啊。”
他身子往前一倾,声音轻得像刀片刮玻璃:
“那你告诉我,多少矿?多少厂?多少工人拿我发的工资?现在你让我一纸命令,全断了?”
他顿了顿,声音像淬了冰:
“我亏了钱,谁赔?你吗?”
“你要是能赔我这笔损失,这事我倒是可以考虑。”
佘遵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像是在听个笑话。
他倒真好奇——居然敢让一个代表来跟自己谈这个?
是觉得他傻,还是觉得全世界都跟他们一样,脑子进水了?
“恩情?”佘遵嗤笑一声,抬手掏了掏耳朵。
你们?算了吧,你们的脸皮连擦屁股纸都不如。”
这话一出,满屋子安静了两秒。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扭头去看旁边的龙国外交官,结果人家低头玩手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好家伙,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佘总……”
“我们愿意给您投资优惠——免税、免租、给地皮,您在我们国家建厂,五年起步,十年免税!”
佘遵一听,直接抬手做了个掏耳屎的动作,慢悠悠地说:“算了吧,你们那儿我连厕所都不敢随便上。
“利润月月到账,现金流都快把账户压垮了。
搁你们那儿重头再来?赔钱是小,把命搭进去怎么办?”
他顿了顿,眼神一冷:“我不要什么破地皮、免税政策。
我就要钱——真金白银的美金。”
“您……您说多少?”
“刚算了算,违约金、设备投入、停产损失、预期利润……加一块,差不多一个亿。”
“一亿?!”
“哦,”佘遵点点头,一脸认真,“合作合同还没到期,单是违约金就得350亿。
厂房、设备、基建,我已经砸进去253亿。
利润我故意没算全——真算透了,得1353亿。”
他说得像在报菜名,还顺手喝了口茶。
差点没当场跪了:“一……一千三百亿?!你当你是印钞机吗?!”
“我又不是卖彩票的,跟您开什么玩笑?”佘遵笑眯眯,“行啊,赔我这笔,你们立刻动手。
至于钱从哪来?”
他语气一转,带着三分讥讽、七分嘲讽:“找你们的‘好兄弟’西方各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