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你应该不会故意手下留情吧?”
在两人转身走向接发球区的时候,入江忽然笑着问。
迹部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凉:“本大爷可不会做这种不华丽的事,倒是你……”
“我?”入江微微挑眉。
“哼。”迹部大步往前走,留下一句,“希望你别拿着一些和比赛无关的理由,来给自己的不认真找借口。”
入江微怔了下,那副圆形的眼镜忽地亮了起来,他嘴角的笑意似乎变得有些诡异。
“哔——”
“霓虹队对战德国队!比赛开始!入江奏多\/迹部景吾vs米海尔.俾斯麦\/仁王雅治!霓虹队获得发球权!”
迹部站在后场,他拍了两下网球,再抛起,挥拍!
网球化作一道虚影,掠过球网后快速落地。
网球触地的瞬间就快速原地旋转了起来,并朝着前面滑行而去。
仁王上前把球拍铲着地面往前挥,那颗网球却并没有被近风铲起,而是在地面上深深的留下了一个黑色的焦痕。
“15:0!霓虹队得分!”
“唐怀瑟发球phase2。”
迹部抬起球拍搭在肩膀上,他看着仁王勾起嘴角,眼中的带着点挑衅:“话说,克制你们那招‘反弹回击’的方法其实也不难,那你们有新的进阶版的‘反弹回击’吗?啊嗯。”
仁王抬起球拍看了眼,上面多了很多划痕,他撇了撇嘴,给迹部送了一个白眼。
“没必要再弄个进阶版。”仁王抓了抓球网,他透过球网看着迹部,“反正phase2的唐怀瑟发球对你手臂的负担,也是phase1版本的两倍。”
仁王歪头轻笑:“怎么?你难不成还想体验一下你旧时白月光经历过的‘废手臂套餐’吗?puri ”
迹部无奈的抚了抚额头,他讨饶道:“等表演赛结束之后,我带你去买新的球拍怎么样?我记得你很喜欢的那款球拍品牌的总店就在墨尔本?”
赶紧把刚才的话揭过去吧!
“piyo~”小狐狸晃了晃尾巴,他抬起下巴轻勾起唇,“我才没时间跟你出去,我也不想要什么新球拍,但我要修补我的球拍!”
他挥了挥手上的球拍,啧了一声:“每次打这一招就会磨损球拍,你们这些人是除了贴地球之外就打不出其他的绝招了吗?”
迹部连忙点头:“我给你找修理师上门服务。”
入江:“……”保持微笑。
俾斯麦:“……”这两个人的氛围怎么有点怪怪的?
对话结束后,迹部再次发球。
依旧唐怀瑟发球phase2版。
“30:0!霓虹队得分!”
仁王没有去追这颗球,双手握拍,身体前倾曲膝,目光紧紧的盯着迹部的每一个动作。
他确信,迹部接下来不会继续使用phase2版的唐怀瑟发球了。
比赛才刚刚开始,擅长持久战且喜欢持久战的迹部,是不会把所有的力都用在第一盘的开头的。
果不其然,迹部第三颗发球打的是phase1版的唐怀瑟发球。
仁王用出了“反弹回击”,把那颗贴地滑行的网球铲了回去,不过他没有打向底线处,而是朝着入江的方向打过去了。
站在网前的入江微微挑眉,立马就做出一副紧绷的表情。
“怎么突然朝我这边?!”
入江好似真的被吓了一跳的样子,他挥拍时脚下有些慌乱的左右不分,双脚交叉着互相碰撞。
最终他是被自己给绊倒了,倒下去时挥出的球拍也打岔了。
迹部出现在入江的身后,他快步过去,挥拍把网球挑到了上空。
俾斯麦当即来了一个半空扣杀。
迹部打出了忍足的巨熊回击,俾斯麦此时还没有完全落地,仁王飞跃过去把那颗球重新打回了上空。
迹部左手抵在两眼中间,他抬起眼时眸中忽地闪了一下。他迅速追了过去,在他跳跃而起的时候,网球还在最高的地方没有下落。
“沉浸在本大爷的美技之下吧!”
迹部久违的打出了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仁王握着球拍的手立即往下拉了一点位置,圆舞曲的扣杀球就打在了拍柄和拍网之间的位置上,反弹回去时就变成了网前短球。
迹部也不意外圆舞曲被打断,他落地后立马就朝着网前跑过去。
入江却突然就闯进了他的视野里。
迹部微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就停住了身形。
入江是背对着他的,如果继续往前冲的话,他们两个人绝对会撞上。
迹部停下来后,入江接住了那颗网球,不过他也只是接住了而已。
那颗因为撞到球拍手柄而反弹的网球按理来说是不可能带有多重的力道的。
但是入江却好像完全承受不住那颗球的力量一样,从刚接到球时露出的震惊表情,到连忙双手握拍的慌张感,最后是“使劲全力”的把网球甩了过去。
他甚至还恰到好处的被回击“超强力量球”时的反坐力给震得往后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
迹部:“……”
果然还是太夸张了……
对面的仁王一点儿也没被入江的反应给吓到,他随手挥动球拍,直接就把入江胡乱甩回来的网球又打了回去。
嘭!
网球就落在了中线上,迅速弹起又落下,彻底成为死球。
“30:15!德国队得分!”
观众席上瞬间就欢呼了起来,霓虹队里正瞪着眼睛紧盯着球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搞什么啊?我还以为这里连击球得分的时候都要保持安静呢。”桃城吐槽道。
一军的人刚到备战区的时候一个个都严肃着脸,桃城那会儿都不敢出声说话,在迹部抢不二周助的出场位的时候,他憋着一口气也还是不敢出声。
主要还是因为支持不二周助上场的三船那会儿已经进到球场里面了。
桃城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是丢脑子的状态,他其实也看得明白三船让不二周助上场的决定不仅仅是国中生的正选不满,高中生也很不爽。
所以犹豫再三后,他还是没有出声帮不二周助出头。
比赛开始后,霓虹队就率先拿下了第一个小分,观众席上只有一小部分的人给出了响声和欢呼。
而那一小部分人就是从霓虹来的其他学校的人。
在全场都没有给出正常的欢呼反应的时候,其他学校的人也疑惑这里的赛场规则是不是在比赛结束之前都不能进行欢呼。
谁让他们之前也从未了解过世界赛的信息,现在初来乍到自然就各种担心这里的规则和霓虹的规则是不是大不相同。
在可容纳一万多人的场馆里,几十个人的欢呼就像是一个人在人潮拥挤但异常安静的场所里突然出声。
在霓虹队刚出场的时候,他们在一片嘘声里还能一脸愤慨的大声呼喊着霓虹队的名字,虽然他们那会儿的呼喊几乎都被淹没在了周围刻意提高的嘘声里。
但起码他们刚才还并没有被周围那些外国人的态度给影响到。
可能在大多数人都安静的环境里,更能让突然出声的人感觉到尴尬,他们欢呼和加油的声音就在这样怪异的氛围里逐渐变小。
直至不见。
所以在霓虹队拿下第二个小分的时候,作为霓虹队拉拉队的那些人却都一脸为难的不知道这会儿到底该不该出声了。
可在德国队拿下第一个小分的时候,全场沸腾的欢呼声立马就让他们感受到了心理的落差。
这一刻,他们才真切的感受到了霓虹队在国际赛事上是几乎都没有多少支持他们的观众的事实。
这群一直被关在“网球荒漠”里自娱自乐的霓虹的网球选手,在他们的心底里其实一直都傲慢的认为他们就等于世界。
再加上有一个“世界第一”的“道标”在,他们对自我的认知一直都很片面。
所以当他们真的来到世界上之后,突然发现外面的网球世界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的时候,他们心底突然就感受到了极大的空虚和迷茫。
外国的观众对霓虹队明显的看不起和排斥,既有霓虹队在世界赛上的历史成绩太烂的缘故,也有他们皮肤颜色不同的缘故。
人多的圈子就容易排外。
更何况这里并不是他们的主场,这些观众只会支持历史成绩好的队伍,除非霓虹队能打出黑马的气势,否则就别想获得那些观众的认可。
坐在观众席上的那些来给霓虹队加油的人都在脸上画上了霓虹的国旗图案,他们的手上还拿着各种应援的东西。
但是这会儿他们却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坐在那里,眼神带着怒火,嘴唇紧紧抿直,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明显都憋着气。
“这些人怎么回事?都是参加比赛的,怎么刚才就一副吝啬的样子,连一个掌声都不给,这会儿又都打鸡血了?”
菊丸很不爽,但没看明白的他还是有些疑惑。
“比赛才刚刚开始。”乾贞治出声安抚道,“第一局都还没结束呢,这些观众都还没看到霓虹队的实力呢。”
这些观众应该都是世界赛事的常客,他们见过很多华丽又威猛的网球绝招。
而迹部才打了两个唐怀瑟phase2版本的发球,还有没能打完整的迈向破灭的圆舞曲,就这一点点的展示还不足以扭转观众对霓虹队的固化印象。
更何况,他们上场的队员里还有一个明显是在拖后腿的人在……
“入江前辈是在做什么?”观月眉头紧蹙,脸色不解,“虽然我知道入江前辈很喜欢在球场上做设计弱者剧本,但是……”
观月作为同样热衷于在比赛上安排剧本的人,他其实也没想明白入江为何那么执着于扮演弱者。
主要是他在训练营里还经常出现一演就真的演完全场的情况。
也就是从比赛开始就表现出夸张的逃窜、凌乱的击球、还有那些大呼小叫的尴尬台词,直到他真的输掉后,也是这一副模样。
装的太假,却又没有反弹的阶段,好似他真的就是这个水平。
但要是入江真的就这个水平的话,教练组能把3号球场交给他管理吗?
而且入江还在教导着德川这个据说是被教练组内定的下一个领队的人。
“这里可不是像训练营里一样,在训练营里虽然我们也是互相竞争的关系,但这种竞争也是来自内部的竞争。”
“现在可是面向整个世界的世青赛啊,除了这里的观众之外,都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正在家里蹲守着比赛直播观,看着这场比赛呢。”
当然霓虹除外,霓虹里的电视台里都很难找到世界赛的直播频道。
反正观月之前在家里寻找国际网坛的信息时,就是翻遍所有能找的新闻渠道,也只能找到一些零星的国外比赛的资讯。
想不通为什么霓虹网坛高层的决策人要限制国外网坛的信息置入。
观月的疑惑没有人能给他解答,因为其他国中生们也有着同样的疑惑。
而高中生们却都意味不明的对视了几眼,从彼此的眼中他们都读懂了对方的想法,只不过他们都没有要出声给这些国中生解惑的意思。
“入江前辈,你打算要演到什么时候呢?”
入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刚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就听到了身后的询问。
“我没有演啦~”入江一脸纯良的回过头,“其实我一直都很弱的,再加上对面的球一直都出乎了我的预判,所以……”
“所以,你就用这样明显在故意装弱的样子,来掩饰自己那已经退步到连自己都说不准是高还是低的实力。”
迹部冷漠的看着入江。
入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的笑容完全收了起来,身上忽然释放出了非常冰冷的气势。
以往那忽而阳光忽而神秘的气质在这一刻荡漾无存。
“你知道你在质疑谁吗?”入江直视着迹部,语气寒冷。
迹部嘴角勾起,语气嘲讽:“你觉得本大爷是在质疑?果然啊,霓虹人就是从骨子里自发而生的自我和傲慢。”
“你别想多了,本大爷没有质疑,本大爷只是在阐述事实。”
球场外其实是能听到他们的声音的,因为球场的周围放置扩音器,还不止一个,当然放置扩音器的目的是为了放大双方击球的声音。
但偶尔在听到球场上的人互相放狠话的时候,观众也会感觉到热血沸腾。
只要球场上的人没有故意压低声音说话,他们在正常音量下的声音都是能被收音器接收到的。
人都是爱八卦的生物,看比赛的同时又能很顺便的看了个附赠的热闹,他们并不会觉得无聊,甚至还会交头接耳的互相低声讨论。
但这个球场有三个人都是霓虹人,这两组人凑在一起碰上的对话基本上就都是在说霓虹语。
有的不耐烦看球场上的人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就在他们还没有走回接发球区的时候,就朝着球场上大喊:“还打不打比赛了?别磨磨唧唧的!”
但也有人很好奇此时球场上的奇怪氛围。
“霓虹队那两个人是在内讧吗?真想找人来翻译一下他们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从霓虹过来自愿当拉拉队的人都有些紧张的注视着球场上的迹部和入江。
“迹部刚才在说什么啊?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质疑入江前辈?”
就算真看不惯对方的做法,这个时候也该是以鼓励为主才对啊,就这么在赛场上质疑搭档,这不是破坏士气吗?
而且,入江怎么说也是前辈,迹部无论如何都不该用这种态度跟对方说话。
在前后辈制度的思想根深蒂固的霓虹里面,基本上这些人都觉得是迹部的行为不对,而没人去说入江在这场比赛里又做了什么与胜利无关的事情。
迹部和入江面对面站着,一个脸色嘲弄,一个满脸冷意,两人之间的氛围忽然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在裁判出声提醒发球时限时,迹部才转身走回了后场的发球区。
俾斯麦侧头问仁王:“他们是闹矛盾了吧?刚才他们在说什么?”
仁王也没有隐瞒:“红衣服的高中生故意掉球,白衣服的家伙看不惯就把这件事点出来了。puri ”
俾斯麦:当真是言简意赅啊。
因为仁王提到了对面的队服区别,俾斯麦就多看了两眼对面那两人身上的队服。
霓虹队的高中生队服红色占比比较多,而国中生的队服就是训练内的胜者组的队服。
俾斯麦不太理解霓虹队为何要用队服来区分开高中生和初中生,这样故意把两个团体区分开,明明是很容易出现内部分化的。
仁王卷了卷小辫子,在看到迹部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网球后,他立马握紧球拍、双膝微曲,目光凝实在迹部的身上。
即便对面的人似乎还处在互相冷对的氛围里,仁王也不会放松警惕。
因为他很清楚,迹部不是那种会为了自己的情绪宣泄就不顾比赛的性格,而入江又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
因为他要面子,所以他才会在心理出现迷茫的时候,选择远离球场,并用生活琐事来填补自己内心的不安感。
因为他要面子,所以他才会在发现自己的实力出现严重退步的时候,也还是只维持着日常的训练量,又时常用演戏来干扰别人对自己实力的判断。
因为他要面子,所以在被迹部揭穿内心的隐秘的时候,他会为了证明迹部那些话的不正确而拼尽全力展示自己的实力。
仁王嘴角微微勾起,他忽然低声道:“俾斯麦前辈,你信不信,对面的那两个人接下来马上就要爆发了。puri ”
俾斯麦挑了挑眉,但他没有多问,只是又往下压了压身体。
仁王接着又道:“不过……那也得看看我们想不想让他们爆发了。piyo ”
迹部拍球的动作倒映在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
仁王很清楚迹部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当众揭开了入江的伪装。
迹部看不下去入江那自我欺骗式的表演,他也不想让这场比赛如一周目时那样,最后被入江拖得只能以难看的比分收场。
搭档要是一直在故意拖后腿,迹部就是想赢也很难,所以也唯有先把入江给骂醒了才行。
但这本来并不在迹部的计划之内。
迹部原本是没有想过要再和入江搭档双打的,如果这场比赛不是和入江搭档,迹部也不会主动费这个力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迹部在心里腹诽着,一边抛起了网球。
嘭!
这是一个正常的高速发球。
仁王回击过去后,立马就发现入江终于进入了正常的击球状态。
他打过来的球不再松软无力,也不再毫无技巧。
但……这不够!
仁王在把网球又一次回击过去后,就快步跑到了网前。
没有言语,但是俾斯麦立马就明白了仁王的意思,他迅速地切换到了后场,动作行云流水。
看起来像是演练了很多遍的战术配合。
球场上进入了回击球拉锯战的紧迫模式,双方步步紧逼,但是分数却渐渐的开始往德国队那边倾倒。
入江在回击一个球的间隙喘了口气,他眯了眯眼睛,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自己握着球拍的手。
他刚才本来是想用甜区回击的,但是在挥拍的一瞬间,他的胳膊却似乎卡顿了一下。
那个卡顿感很清晰,但是细想一下,那个时间差好像就只有0.01秒而已,所以也有可能只是正常在惯性动作上的一点意外误差?
霓虹队这边,气氛似乎非常焦灼。
“怎么回事啊?迹部怎么没有继续用唐怀瑟发球phase2拿分啊?现在这不是被德国队给拉开距离了吗?”
桃城抓着头发叫嚷着。
“迹部、迹部能行吗?”大石紧张的睁着眼睛,他跟着网球的轨迹左右摆着头。
“第一局被德国队拿下了!”菊丸惊呼出声。
观众席的欢呼声瞬间响起,比前面德国队拿小比分时的欢呼声要更加热烈。
大石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当即就扭头朝着忍足他们大声道:“迹部君现在可能缺少了同伴的加油!我们就在这里一起大声的把加油声传到迹部君的耳朵里吧!”
冰帝的其他人:“……?”
“不是,你这是哪来的结论?”向日眼神古怪的看着大石,“迹部缺少加油?”
大石用力的点头,他伸手就指向了外边的观众席那里,他说:“迹部君以前比赛不是每一场都需要拉拉队的应援吗?像现在这样清汤寡水的,而且球场周围就只有支持对面的人,所以他才一直没能拿分啊!”
向日:“……迹部大概不需要你这么关心他。”
宍户抽了抽嘴角:“真是逊毙了!迹部是需要应援才能拿分?那你干脆就直接说你觉得迹部废了吧!”
大石被宍户有点冲的语气给吓了一跳。
菊丸不爽的看向他们:“那要是大石说的不对,迹部一直没有拿分就是故意的咯?所以他是故意给仁王雅治送分是吗?”
向日瞪眼过去:“你别张嘴就喷粪!怎么的?你们是觉得谁都要像你们青学的部长一样,不为比赛坚持用伤手的绝招就是故意放水是吗?”
站在旁边也被创的手冢:“……”
菊丸一噎,他恼怒的瞪大了眼睛:“我有说这个事吗?现在是迹部一直没有拿分,这关手冢什么事!还有你们能不能别再一直拉着青学以前的事来翻来覆去的讲了啊!”
向日翻了个白眼:“你们要是能管好自己的嘴,你以为我想废这个口舌?我喉咙也很累的!”
忍足推了下眼镜,他语气凉凉的道:“而且你们为什么只说迹部?这场比赛难不成是迹部一个人的单打比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