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沙里质14人不能从朱雀门龙津桥进入皇城,殿前都指挥使薛云霄、杨擎霄、罗紫霄、翁蓝霄四人正好巡查城防;完颜沙里质不敢滞留,惶惶如丧家之犬带着13个属从离开龙津桥从南熏门退出来。
完颜沙里质14人从南熏门退出来后,在城外徘徊好长时间;想起城西万胜门是商业通道,便就赶到那里。
此刻的万胜门还是金军把守,但金兵、宋军似乎有种默契:从万胜门到阖闾门,再到西华门、宣德门、东华门,一直到马行街商业集散地;凡是经商营生的几乎畅通无阻。
完颜沙里质14人依旧赶着3辆马车,没有费多少劲便就通过万胜门、阖闾门、西华门、宣德门、东华门,来到马行街。
宣德门是皇城的南大门,完颜沙里质经过时,见宣德门到朱雀门的御街上兵警林立。
宋军好像重点是防御来自城南方向的金兵,但完颜沙里质14人没有进入皇城而是从皇城的南大门宣德门前面经过。
兵警林立的御街守卫对赶着大车“经商”者盘查并不严格,完颜沙里质14人顺利来到马行街。
马行街作为北宋东京城北面御街的重要部分,是皇帝巡幸北郊瑞圣园、向北出行的通道,街道宽阔且规整。
马行街在靖康年间金兵入侵时萧条了一段时间,可后来宋金两方都觉得两国交战商业贸易不能停止;因此马行街很快便恢复了以往的繁盛。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一家挨着一家,鳞次栉比,绵延不绝。
各种招牌幌子在风中摇曳,五颜六色,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有穿着华丽的达官贵人,也有身着朴素的平民百姓,还有来自各地的商人、使节等,不同身份、不同口音的人汇聚于此,热闹非凡。
马行街北的药铺众多,形成了医药集群。
有许多金紫医官开设的药铺,如杜金钩家、曹家等,他们卖着各种名贵的药材和独特的成药;山水李家专卖口齿咽喉药;石鱼儿班防御和银孩儿柏郎中家则专治小儿疾病;大鞋任家专攻产科,门首以大红纸糊篾筐大鞋子一双为记,这些药铺分工明确,体现了北宋医学的专业化发展。
马行街的酒楼极为繁盛,是京城夜生活的重要场所。
如“时楼”等酒楼,装修豪华,气派非凡,门口摆放着红绿杈子,彰显着自身的地位和实力。
这些酒楼内,每天都宾客满座,酒保们穿梭其中,为客人送上各种美酒佳肴。
从高档的山珍海味到普通的家常小菜,应有尽有,满足了不同顾客的需求。
马行街除了医药铺和酒楼,还有各种各样的店铺。
有香药铺席,里面摆满了来自国内外的各种香料药材,香气扑鼻。
还有贩卖各类生活用品、珠宝首饰、绫罗绸缎、文房四宝等商品的店铺,货物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吸引着众多顾客前来选购。
马行街的夜市是其最繁华的时刻,“夜市直至三更尽,才五更又复开张,耍闹去处,通宵不绝”。
夜间子时夜市才渐次收摊,然而未到寅时早市便又再度热闹开张。
马行街一到夜晚,整条街道灯火通明,烛油燃烧的烟雾甚至熏得整条街巷连蚊子都不见一只。
夜市上,各种小吃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有烤羊肉、灌汤包、炒栗子等各种美食,让人垂涎欲滴。
卖艺的艺人在街头表演着杂技、魔术、歌舞等节目,引得众人纷纷围观,喝彩声、叫好声此起彼伏。商贩们的吆喝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酒楼里传出的丝竹声和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热闹非凡的交响曲。
马行街上车水马龙,交通十分繁忙;街道上不仅有行人,还有各种各样的车辆,如马车、牛车、手推车等。
这些车辆满载着货物或乘客,在街道上穿梭往来。
由于人多车多,常常出现“车马阗拥,不可驻足”的情况。
交通拥堵但又井然有序,展现出了马行街旺盛的商业活力。
完颜沙里质领着三辆马车,一行14人在马行街上穿梭一番,灵女完颜沙里花走到完颜沙里质跟前揖了三揖,道:“将军,我们最好租赁个地方住下来再实施‘刺马计划’!”
“刺马计划”就是刺杀炎宋神武皇帝马超的暗杀行动。
完颜沙里质设计的“刺马计划”最理想的蓝图就是接近马超施展双股雁翎刀一刀毙命。
当然还可以用雕花嵌玉绣眉弓搭上穿云裂石金刚箭射杀。
双股雁翎刀和穿云裂石金刚箭都不能致马超于死地,完颜沙里质才打算用紫竹凤鸣暗器笛结果其性命。
完颜沙里质的紫竹凤鸣暗器笛玄机甚多,不仅能抛掷薛云霄的暗器无影绣花针;还能发射杨擎霄的菱形飞刀。
完颜沙里质的飞刀不是杨擎霄的菱形状,而是像蝉翼一样透明,银燕一样速快,陌刀一样犀利。
紫竹凤鸣暗器笛表面是一支斑竹玉笛,实则笛身中空暗藏七枚透骨钉(蝉翼飞刀);笛孔处设有机括,吹奏时指尖按压不同气孔可发射淬毒短钉(飞刀),射程二十步内无声无息;钉头呈燕尾状,中者筋骨立断。
这时候完颜沙里质见完颜沙里花提议租赁地方先住下来,讪笑一声扬扬手臂,道:“花子说得好,我们是应该租赁一处地方住下来;然后实施刺马计划!”
完颜沙里质说着,对赶马车的仆散拉达、术虎一贵、移刺合冲3人道:“你们三人向前看,那一处临街的马路牙子上有块空地;将三辆马车赶那里去,盛装车上的黄河大鲤鱼要马上售卖出去;否则恐怕就得扔掉!”
仆散拉达、术虎一贵、移刺合冲3人齐声应答一声“遵命”,赶着马车去那块空地上了。
完颜沙里质又对幽男五人,灵女五人道:“大家在马行街四处走走,看什么地方有租赁房子的主家;最好是隐秘辟背地段,观察完毕后在三辆马车滞留的地方集中!”
幽男灵女10人分散开来去了,完颜沙里质单独而行,在马行街的巷道里转悠。
马行街是南北走向的主干道,北通内城北墙的旧封丘门;向南则与皇宫宣德楼前最核心的御街相连,地理位置十分黄金。
马行街作为主干道和核心商业区,主街区的道路一二十米宽;足以容纳密集的人流和车马
马行街两侧巷道纵深,称作“巷”抑或“里”。
像所有繁华的古代商业街一样,马行街的主街两侧必然延伸出许多东西向的巷道(巷、胡同)和里坊内部道路。
这些巷道通向更深的居住区或次一级的商业点。
在这些支巷里,分布着与医药行业相关的配套产业和服务设施:药材加工场所(切片、研磨、炮制)。
为药铺提供包装材料(纸张、布袋、瓷瓶)的小作坊或店铺。
为大量从业者和顾客服务的餐饮摊点(尤其是靠近主街的巷口)、茶肆、小客栈等。
一些规模稍小或更专业化的医馆、药铺也开在支巷里。
纵深处的巷道主要是居民区,居住着在附近工作的医生、药商伙计、手艺人以及普通市民。
完颜沙里质看准十锦巷128号一处住宅,问了路过的行人,回答是:“去马行街伊春生药铺找柳大郎,十锦巷128号是开生药铺的柳大郎一处空闲宅院;向外租赁!”
完颜沙里质在伊春生药铺找见柳大郎,见他是个40多岁的汉子大名柳世道。
完颜沙里质说明来意,柳世道见完颜沙里质有沉鱼落雁之貌,羞花闭月之色;年纪二十多岁,有点心不在焉地说:“你一个年轻夫人租赁那么大的宅子干么,告诉你,十锦巷128号宅子的租金不菲,一个月少说也得十贯钱!”
北宋10贯钱相当于现代6000元,价格确实不菲;但完颜沙里质从柳世道那双带火的眼睛里看出他的色来,便就莞尔一笑,道:“10贯钱不是啥问题,只是奴家想去宅子里看看;而后我们一手交钱柳相公一手给奴家钥匙!”
柳世道听完颜沙里质如此讲,顿时心花怒放。
柳世道是伊春生药铺掌柜,按理说看宅子租赁这样的事派手下的伙计去则可;但柳世道亲自前往。
柳世道带着完颜沙里质来到十锦巷128号古宅前面。
打开青石台阶上两扇朱漆大门,铜制铺首衔着兽环;在夕阳下泛着幽幽冷光。
门楣上悬着的匾额虽已褪色,却依稀可见“世德堂”三字,笔锋苍劲,似在诉说着往昔的荣耀。
跨过门槛,一阵青苔的潮湿气息裹挟着陈年木料的香气扑面而来,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繁华的岁月。
庭院正中,一方荷花池碧波微漾,几尾红鲤穿梭在田田莲叶间,偶尔吐出的气泡在水面上漾起涟漪。
池边太湖石嶙峋突兀,造型奇绝,宛如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静静伫立,见证着岁月的流转。
池畔的石榴树开得正盛,火红的花朵与碧绿的叶子相互映衬,为这座古宅增添了一抹生机与活力。
绕过影壁,正厅巍峨矗立;雕花木窗上的牡丹纹样虽已斑驳,却仍能看出当年工匠的精湛技艺。
窗棂间垂着半旧的湘妃竹帘,随风轻晃,似在遮掩屋内的神秘。
檐角飞翘,悬着的铜铃在微风中叮咚作响,声音清脆空灵,仿佛能穿透云霄,将古宅的故事传向远方。
沿着回廊漫步,地面铺就的青砖已被岁月磨得光滑如镜,每一块砖都承载着无数的足迹与回忆。
回廊两侧的墙上,嵌着几扇八角形的漏窗,透过漏窗,可见园中的翠竹摇曳,修影婆娑,自成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后宅的绣楼静立一隅,雕梁画栋,精致典雅。
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仿佛在低声吟唱着古老的歌谣。
推开雕花木门,屋内的陈设古朴而典雅,檀木梳妆台上摆放着铜镜、胭脂盒等物,虽已尘封多年,却仍能想象出当年闺中女子对镜梳妆的模样。
柳世道这座北宋汴梁的古宅,就像一位沉默的老者,静静地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每一处角落都蕴含着岁月的痕迹,每一寸土地都承载着历史的记忆。
完颜沙里质在柳世道引领下看完古宅整个建筑,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莺歌燕舞”道:“柳哥哥的宅子小妹要了,不过这租金……”
柳世道见完颜沙里质突然拉住他的手,心窝中那只小兔便就“蹦蹦蹦蹦”地几乎跳出来。
柳世道本来就是西门庆一样的人物,第一眼看见完颜沙里质喉咙里便生出章鱼的八只脚来;恨不能立即和她作成一团。
此刻完颜沙里质拉住柳世道的手,那是母狗亮尾巴的暗示。
柳世道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把将完颜沙里质抱在怀里;扛到寝室里面去。
完颜沙里质是北国雪美人,当然将有权有势的完颜宗翰拉下水;完颜宗翰对她和兄长完颜银术可给了不少好处,提拔完颜银术可做了副元帅;立完颜沙里质做了第一夫人。
完颜沙里质也十分争气,征辽伐宋一直陪在完颜宗翰身边。
为了帮完颜宗翰铲除称帝道路上的障碍,完颜沙里质不惜自己的身体和完颜宗望搞到一起;博得完颜宗望的欢心而实施了白矾楼下毒事件。
完颜宗望马上就要去见阎王,完颜沙里质又遇到柳世道这个开生药铺子的掌柜。
一个月十贯钱的租金是贵了一些,可完颜沙里质用自己的身子抹去了月租十贯钱。
完颜沙里质床榻上娴熟的动作使柳世道神魂颠倒,完颜沙里质提出免去月租十贯钱,柳世道一嘴答应。
事毕,完颜沙里质也说她们14人8男6女是做生意的,要全住进十锦巷128号古宅。
柳世道搂抱着完颜沙里质笑道:“宝贝儿不管住进多少人咱家都不关心,只关心你的床笫功夫!”
完颜沙里质莞尔一笑,道:“相公无需提及,奴家一定满足!”
柳世道走后,完颜沙里质将幼男灵女和三个车夫13人招呼到十锦巷128号古宅来;郑重其事,道:“本将军观察了十锦巷的区位优势,发现从这里进入皇宫十分便宜,今夜晚我先去皇宫侦探一番,回来后再安排刺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