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看着刘青山这副如同被勾走了魂魄,呆愣愣的模样,看着他那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痴迷与惊艳的眼睛……
她那颗原本还有些忐忑、有些不安的心,在这一瞬间,如同吃了一颗最甜的糖果,甘甜在心中融化,泛起了一圈又一圈名为‘欢喜’的涟漪。
‘他……他看呆了。’
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如同温暖的春潮,悄无声息地流遍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那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冰凉的指尖,都重新变得温暖起来。
‘我这番……这番折腾,总算……没有白费。’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很美。
美到足以让他失魂落魄,美到足以让他忘记呼吸。
这个认知,让她心中那份纯粹的欢喜,又悄然发酵,升起了一丝小小的、如同羽毛般轻盈搔刮着她心尖的得意。
‘哼,看你那副傻样子。’
她心中,响起了一个带着几分娇俏、几分得意的声音。
‘任你在外面是多厉害的天才作家,任你是有多了不起的背景……’
‘在我面前,不也一样……变成了个只会傻站着看的呆子吗?’
这份小小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胜利,让她那颗因为爱情而变得柔软的心,充满了巨大的满足感。
她那两片被涂抹得如同最娇艳玫瑰花瓣的红唇,再也抑制不住地,微微向上勾起了一个极浅、却又无比动人的弧度。
然而,这份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刘青山的目光,实在是……太有侵略性了。
那不是简单的欣赏,更不是纯粹的惊艳。
那是一种……
一种仿佛要将她连人带衣服,都彻底剥开、揉碎、吞入腹中最原始的、属于雄性的灼热火焰!
那目光,
是如此的滚烫,如此的毫不掩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点燃!
宫雪那点小小的得意,在这股足以将钢铁都融化的热浪面前,瞬间就蒸发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
是一股更加汹涌、也更加让她无所适从的羞涩!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在那毫不避讳的目光“烧灼”下,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升温、变红,那股热意,甚至顺着她雪白的脖颈,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她的心,开始“怦怦、怦怦”地狂跳起来,那声音是如此巨大,让她甚至担心,他会不会听到。
她再也无法承受他那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般的目光。
她那双原本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美丽眼眸,如同受惊的小鹿,慌乱地垂了下来,长长的睫毛,在滚烫的脸颊上,投下了一片颤抖的阴影。
她等了一会儿,
见刘青山还像个呆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用那双仿佛要喷出火来的眼睛,贪婪地、一寸一寸地“啃食”着自己。
她就有些羞恼。
她风情万种地横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最柔软的钩子,轻轻一荡,便能勾走男人的魂魄。
然后,
她不再理会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那旗袍的下摆,如同游鱼的尾鳍,轻轻擦过他的小腿,留下了一片冰凉丝滑的触感。
她走到沙发旁,很随意地坐了下来。
甚至,还如同在自己家一般,极其自然地翘起了二郎腿。
这个动作,
瞬间将旗袍那原本只开到膝盖上方的开衩,向上拉扯了几分,露出了更多一截被肉色丝袜包裹着的线条紧致莹白如玉的小腿。
那双红色的细高跟鞋,
就那样俏生生地悬在空中,轻轻晃动着,仿佛在演奏着一曲无声、致命的诱惑。
“嘶——”
刘青山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感觉自己刚刚才稍稍平复下去的血液,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再次“轰”的一声,彻底沸腾了!
他终于从那巨大的视觉冲击中回过神来,几乎是本能地、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一般,快步跟了过去,紧挨着她,也坐了下来。
他的目光,
如同被施了魔法,死死地黏在了她那双交叠在一起,被丝袜包裹着,完美无瑕的长腿上,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那薄如蝉翼的肉色丝袜,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肌肤,将她腿部那柔美而又充满力量感的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丝袜的表面,反射出一种朦胧的、如同珍珠般的光泽。
它没有遮掩任何东西,却又仿佛将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它模糊了视觉与触觉的边界,让那原本就白皙细腻的肌肤,隔着一层朦胧的介质,显得愈发的不似凡物,仿佛轻轻一碰便会留下指痕。
这是一种极致的、带着距离感的诱惑,
比任何直接的裸露,都更能激起男人心底最深处、最原始的……征服欲与破坏欲。
‘丝袜……’
‘这真他妈是……’
‘几千年来,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啊!’
刘青山心里暗暗赞叹。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像撒哈拉沙漠,他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喉结,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下意识地,朝着宫雪的身边,又挪了挪。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他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沐浴后的清新香气,混合着那淡淡的有些甜腻的香水味,以及她身上传来的温度。
这如同最醇厚的迷药,让他头晕目眩。
他的手,如同拥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受控制地缓缓抬起,朝着那片近在咫尺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被丝袜包裹着的光滑肌肤,伸了过去。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片温润的瞬间——
“啪!”
一声清脆的轻响。
宫雪侧过头,那双如同秋水般的眼眸,带着一丝嗔怪,一丝警告,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拍在了他那只“作恶”的大手手背上。
“不许摸。”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刚刚沐浴后的慵懒,却又如同冰珠落玉盘,清脆而又冰冷。
刘青山被打得微微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尴尬或退缩,反而露出了一抹更加浓厚的坏坏笑容。
“为什么不许摸?”
他凑近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用一种充满了磁性、蛊惑般的声音,低声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摸一下怎么了?”
“谁跟你老夫老妻!”
宫雪的耳根瞬间就红了,她下意识地想往旁边躲,却被沙发扶手挡住了去路,“我可不是你老婆,你也没娶我。”
“啧!”
刘青山咂了咂嘴,脸上露出了“你这就不讲道理了”的无赖表情,“一张证而已,那都是形式,做给外人看的。关键,还得看这儿。”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心口,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蕴藏着整个宇宙的星光,深情款款地、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在我心里……”
他的声音,变得无比的温柔,也无比的真诚,“你,早就是我的媳妇儿了。是我这辈子,认定了要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
“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这张证,真不算什么。那些领了证的人,不也有很多离婚的吗?”
“我的心,此时此刻,分分秒秒,永永远远,都在你身上。”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你比我自己,还要更重要!”
他这一番甜言蜜语,说得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都为之沉沦。
然而,
听在宫雪的耳朵里,却像是一根根淬了蜜糖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心里,更气了。
但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更加复杂、也更加无力的……酸楚。
她并非觉得刘青山是在忽悠自己,是在用花言巧语欺骗自己。
恰恰相反!
她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此刻说的每一个字,很可能……都是真的。
他对自己,是真的很好。
那种好,不是装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是融入了生活点点滴滴的。
他会为她卸下所有的铠甲与锋芒,甘愿弯下那从未对世人弯下的、属于天才的骄傲脊梁。他所有的骄傲,在她面前都化为了最卑微的尘埃;他高昂的头颅,只为亲吻她的裙摆而垂下。
他对自己,是真的在乎。
那种在乎,不是虚假的占有欲,而是真正把她放在了心尖上。
否则,他不会在听到她要去九龙时,为她争取那份史无前例的S级合约;他不会在得知她父母的遭遇后,流露出那样真切的心疼与自责;他更不会……放下他所有的骄傲,跪在地上,为她换鞋。
若非如此……
若非他真的对自己这么好,这么在乎……
她又怎么会,爱得如此之深,如此的无法自拔?
她又怎么会,明知他花心,明知他心里还装着别人,却依然……无法下定决心离开?
可也正是因为他对自己这么好……
才让他的那份“花心”,显得更加的不可饶恕,也更加的……令人心碎!
如果他只是一个玩弄感情的浪子,她或许还能潇洒地转身,头也不回。
可偏偏……
他不是。
他对她好是真的,他在乎她也是真的。
但他心里装着别人,想左拥右抱……也是真的。
这份巨大的矛盾,像两股冰与火的激流,在她的心海中猛烈地碰撞、撕扯,让她感到一种巨大的无处可逃的痛苦与……无力。
她想生气,却发现自己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毕竟,他从未承诺过只爱她一个人。
她想离开,却发现自己根本舍不得他这份……独一无二的温柔。
她就像一个贪恋着火焰温暖的飞蛾,明知靠近会被灼伤,却依然……无法抗拒那份致命的诱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