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脚尖碾了碾地面,朝着蜷缩在脚边的小弟狠狠一踢。
那小弟疼得“嗷”一声缩成一团,何雨柱眼神冷冽如冰,声音像淬了霜。
“大墩子、秃老李,给我把这帮杂碎全捆结实了!勒紧点,别让他们有机会动弹一根手指头!”
“哎!柱哥您放心,保管捆得严严实实!”
大墩子连忙应着,搓了搓粗糙的手掌,跟秃老李一起翻出两捆拇指粗的麻绳。
这俩小子平时也就跟着混个脸熟,真干起活来手脚不算麻利,捆第一个人时还差点让对方挣开,多亏耿三的小弟搭手按住。
“使劲勒!柱哥说了,不能让他们乱动!”
秃老李急得满头大汗,双手拽着麻绳往后使劲,脸憋得通红。
绳子在那小弟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勒得对方胳膊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疼得直哼哼。
二十几号人挨个被捆成了粽子,麻绳深深嵌进皮肉里,尤其是那些之前被何雨柱打得胳膊脱臼、腿骨裂了的,此刻被绳子一勒,更是疼得撕心裂肺。
“哎哟!我的胳膊!断了断了!”
一个小弟疼得眼泪鼻涕直流,挣扎着想要起身,结果被大墩子一脚踹在后背,重重摔在地上。
“老实点!再动把你另一条胳膊也打折!”
大墩子叉着腰,嗓门扯得震天响,虽然心里还有点发怵,但有柱哥和耿三撑腰,也硬气了不少。
“这位大哥!这位爷!求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有个家伙吓得魂飞魄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偷自行车了,您就当我们是个屁,把我们放了吧!以后我们一定改邪归正,好好做人!”
“放了你们?”
何雨柱冷笑一声,眼神扫过那小弟,像刀子似的刮得人难受。
“偷东西的时候咋不想着会有今天?撬锁的时候挺利索,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另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性子烈,虽然一条腿被打得不敢落地,还是梗着脖子吼道:“你们别太嚣张!
我们在道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等我们出去了,非得扒了你们的皮不可!让你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哟呵,都这模样了还敢威胁我?”
何雨柱挑了挑眉,抬脚就朝着那汉子的屁股狠狠踹了一下。
踹得他“嗷”一声惨叫,身子在地上滚了两圈,断了的腿撞到石头上,疼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就你们这样的,也配在道上混?我告诉你们,今儿个你们落在我手里,算是栽到家了,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老猫躺在地上,断了的小腿传来阵阵钻心的疼,脸色惨白得像纸,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身下的泥土。
但他还是强撑着一口气,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侥幸。
他挣扎着说道:“这位大哥,不,这位爷!我知道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犯不着跟我们这些小喽啰一般见识。
我这儿有不少积蓄,还有几块祖传的玉佩,都是正经玩意儿,都给您!
只要您放我们一马,以后这四九城的地界上,您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您让我们打狗,我们绝不骂鸡!”
说着,他就想把藏在床底下的钱和玉佩拿出来,结果被捆得死死的,胳膊根本抬不起来,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子,疼得龇牙咧嘴。
何雨柱看着他那副嘴脸,只觉得无比恶心,胃里都跟着翻涌起来。
没等老猫把话说完,他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整个院子,连院墙上的麻雀都被惊得扑棱棱飞走了。
老猫被打得原地转了半圈,嘴角瞬间溢出血来,几颗带血的牙齿“嗒嗒嗒”地掉在了地上,滚到了脚边。
他捂着脸,疼得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嘴里呜呜咽咽的,满是血腥味。
“老子稀罕你的黑心钱?”
何雨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屑,像看一只肮脏的老鼠。
“就你那点仨瓜俩枣,也配拿出来丢人现眼?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偷鸡摸狗的杂碎!把别人的血汗钱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你们也配做人?”
耿三、黑狼他们站在一旁,看着老猫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脸上满是嘲讽。
他们心里都清楚,就老猫这伙人,偷一辆自行车都当宝贝。
在这四九城地界上,这帮人靠着偷鸡摸狗混日子,眼里只盯着仨瓜俩枣的小利,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大钱。
他们那点家底,别说八辈子了,就算十八辈子也挣不到柱哥的零头。
居然还敢拿这点黑心钱来收买柱哥,简直是猪油蒙了心,异想天开得可笑。
老刀忍不住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够让院子里的人都听见:“老猫,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柱哥能看得上你的钱?
我看你是被打傻了吧!真以为有钱就能摆平一切?在柱哥面前,你那点钱连废纸都不如!”
老猫被打得晕头转向,又听着何雨柱的话,看着耿三他们的眼神,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惹到了一个惹不起的大人物。
他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冷到脚,再也不敢有任何侥幸心理,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何雨柱转头看了一眼墙角,大墩子和秃老李已经把那辆女式自行车擦得干干净净。
新漆的光泽又显露了出来,锃亮锃亮的,跟刚买的时候没两样。
“干得不错。”
他满意地点点头,对耿三说道:“三子,你找个生脸的弟兄,把这辆车给我送回家里去。
记住,千万别让黑狼他们去,这帮小子刚揍过许大茂,许大茂那家伙眼尖得很,又爱搬弄是非,要是让他看见了,指不定又要在院里瞎嚷嚷,惹一身麻烦。”
“柱哥您放心,我这就安排人去办,保证妥妥当当的。”耿三连忙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
黑狼闻言,嘿嘿一笑,凑到老刀身边,压低声音笑道:“许大茂那小子也太不经打了,上次就三两下,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老刀也跟着笑了起来,声音里满是不屑:“那小子就是个软蛋。”
何雨柱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升得挺高了,阳光透过院墙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心里暗道不好,光顾着收拾这帮杂碎,都忘了上班的事儿了。
“坏了,迟到这么久,我们食堂的主任老吴指定得念叨我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耿三他们说道,“我得上班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别出什么岔子。”
“柱哥您慢走!”
耿三他们连忙说道,恭恭敬敬地目送着何雨柱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
何雨柱走后,耿三收敛了笑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对秃老李吩咐道:“秃老李,你赶紧去派出所报信,就说发现了一个偷盗自行车的窝点,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带人。
记住,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分寸,别把咱们的事儿扯进去,就说是偶然发现的,别多嘴。”
“好嘞,三哥!我这就去!”
秃老李连忙应声,拔腿就朝着派出所的方向跑去,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晚了耽误事。
耿三又转头对大墩子说道:“大墩子,你在这儿守着,看好这帮杂碎。
别让他们耍什么花样,要是谁敢乱动,或者嘴里不干不净的,直接往死里揍!
等公安来了,把人交给他们就行,别跟他们多废话。”
“放心吧三哥,我一定看好他们!谁要是敢动一下,我就揍得他连亲妈都不认识!”
大墩子拍着胸脯保证道,手里还拎着一根木棍,时不时地朝着老猫他们那边瞥一眼,眼神里满是警惕。
安排妥当后,耿三让一个生脸的小弟推着何雨水的自行车,小心翼翼地朝着何雨柱家的方向走去。
自己则带着黑狼、老刀等人在院子周围警戒着,防止有老猫的同伙过来捣乱。
院子里,老猫一伙人躺在地上,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哎哟!我的腿!骨头都断了!”“胳膊疼得钻心,怕是废了!”“救救我!我再也不敢偷东西了!”
他们一个个疼得浑身抽搐,冷汗浸透了衣裳,之前的嚣张气焰早就被打得烟消云散。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满是懊恼和绝望,谁也没想到偷辆自行车会闯下这么大的祸。
老猫捂着断腿,疼得龇牙咧嘴,眼神却恶狠狠地瞪着旁边一个少了根食指的汉子——那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九指。
“九指!你个蠢货!”
老猫咬着牙,声音因为剧痛和愤怒而颤抖。
“老子平时怎么跟你们说的?出来混,招子要放亮!得看清楚什么人能惹,什么人碰不得!你倒好,脑子长到裤裆里去了?”
九指被捆得结结实实,一条胳膊也被打得脱臼,耷拉在一旁,疼得眼泪直流。
听见老猫的训斥,他连忙辩解:“猫爷!我、我也没想到啊!”
他哭丧着脸,语气里满是委屈和恐慌。
“我就是看那自行车成色太好了,跟刚从店里买的一样,想着偷回来拆解了,准能卖个好价钱,谁能料到……谁能料到偷个自行车,还能惹出这样的煞神来!”
“你没想到?”
老猫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爬过去再踹他两脚。
“你怎么不想想,四九城地界上,敢把这么新的车随便停在全聚德门口的,能是普通人吗?那指定是有来头、有靠山的!
你倒好,只顾着贪那点小便宜,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现在好了,把兄弟们都给坑了!”
他喘了口气,断腿的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眼神里满是绝望:“现在治安抓得这么严,咱们偷了这么多车,证据确凿!
搞不好……搞不好咱们都得被拉去枪毙!你个蠢货,害死我们所有人了!”
九指被说得面无血色,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心里又悔又怕,是啊,他怎么就没多想一层呢?
要是当时能谨慎点,别贪那辆新车,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院子里堆着的自行车零件都是铁证,他们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等待他们的,恐怕是最严厉的惩罚。
周围的小弟们也都沉默了,没人再敢埋怨谁,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和后悔。
哀嚎声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痛苦呻吟,在院子里回荡着,透着一股末日降临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