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单人独骑,擂鼓瓮金锤翻飞如轮,竟将百万叛军杀得肝胆俱裂,尸横遍野!安禄山等人魂飞魄散,仓惶鼠窜。那尊杀神犹自不罢休,一路碾杀,追击百里,马蹄踏碎山河!最后关头,杨再兴长枪横栏,吕布方天画戟架住双锤,几员虎将死死拖住杀红眼的李元霸,才将他强行拽回长安城。
李存孝雷厉风行,顷刻间接管长安城防。消息飞马传至马嵬驿,霍无忌眼中精光爆射,当即点起铁浮屠、陌刀营,汇合仆固怀恩麾下唐军残部,拥着神情复杂的唐王,浩荡开进长安城!
长安百姓涌上街头,涕泪交加,山呼万岁,跪迎他们“归来”的君王。霍无忌玄甲金盔,策马与身着龙袍的唐王李隆基并驾齐驱,坦然接受这山呼海啸般的朝拜。他侧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欢呼,刺入唐王耳中:
“陛下,民心若此,何忍弃之如敝履?”
唐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头如同被重锤击中——弃城而逃的狼狈,终将成为史书上洗不掉的污点!他强作镇定,顺势一把抓住霍无忌的手腕,高高举起,向满城百姓展示:
“长安解围,全赖镇东王神威!朕必昭告天下,感念辽东再造之恩!”
霍无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向欢呼的人群挥手致意,口中却吟道: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惜乎,盛世难再,唯见……”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城头林立的辽东玄色旌旗与陌刀寒光,意味深长:
“满城尽带黄金甲了!”
“黄金甲?!” 唐王心头剧震,黄巢乱军攻破长安的惨烈景象瞬间闪过脑海!放眼望去,长安城头,宫阙内外,尽是辽东精锐!难道……刀兵之祸未平,新的劫难已然降临?
昔日森严的宫禁,此刻已由飞虎营精锐肃清把守。残余的金吾卫、御林军尽数被驱至外城戍守。凤翔节度使郑畋站在丹墀之下,看着辽东甲士龙行虎步,喧宾夺主,面色阴沉如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对身边亲信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辽东……虎狼之心!”
当夜,唐王下旨犒赏三军,在武德殿设宴款待霍无忌!
尽管郭嘉力谏“叛军未远,不可松懈”,但当盛装而来的杨贵妃亲自相邀,眼波流转间,霍无忌终是大笑着应下这场夜宴。
武德殿灯火通明。唐王李隆基整袍束冠,端坐龙椅,杨贵妃侍立身侧,华服难掩眼底忧色。
左首尊位,霍无忌踞坐如山,郭嘉羽扇纶巾,李存孝按剑侍立,李元霸则旁若无人地撕咬着烤羊腿,凶悍之气四溢。对面,太子李煜、广平王李俶、凤翔节度使郑畋、仆固怀恩、哥舒翰、王思礼等唐国文武重臣,连同以五姓七望为首的世家大族耆老,皆屏息危坐。殿中丝竹隐约,却压不住那无形的肃杀与猜忌,空气仿佛凝固的铅块,沉甸甸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唐王李隆基强扯出一丝笑容,率先举杯:“众爱卿!与朕同敬大夏镇东王,谢辽东再造大唐之恩!”
殿内唐国文武齐声附和,纷纷举杯。霍无忌端坐席间,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神却深邃如寒潭。
丝竹管弦之声再起,舞伎们如彩蝶般翩跹入场,殿中霎时歌舞升平。唐国的勋贵皇亲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复又洋溢,仿佛城外虎视眈眈的叛军、睢阳城将士未寒的尸骨、流离失所的百姓哀嚎,都已被这金杯玉液、靡靡之音隔绝在外。
霍无忌冷眼旁观这烈火烹油般的“繁华”,耳边传来郭嘉羽扇轻摇间的低叹:“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 身后的典韦、许褚等辽东悍将亦是眉头紧锁,面沉似水,殿中这极致的奢靡与城外未散的硝烟血腥形成的荒诞反差,令他们胸中块垒难消。
唐国宰相崔仁师察言观色,见霍无忌兴致缺缺,心念电转,立刻起身出列奏道:“陛下!镇东王挽狂澜于既倒,救我大唐于累卵,此等再造之功,岂能不厚赏?臣请陛下重酬!”
此议一出,殿中卢、郑、王等世家大族的代表岂肯让崔氏专美?纷纷附议:“臣等附议!当重赏镇东王!” 连广平王李俶也起身表示赞同。
唐王脸上笑容微僵,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崔仁师身上:“崔相以为,该如何封赏?”
崔仁师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臣斗胆,请陛下封镇东王为——大唐‘一字并肩王’!”
“一字并肩王?!” 殿内瞬间落针可闻!这封号意味着与天子平起平坐!唐王瞳孔骤然收缩,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他下意识看向霍无忌,又瞥了眼下方神色各异的群臣,心中权衡再三,终是挤出一丝干涩的笑容:“准……准奏!镇东王,意下如何?”
霍无忌放下酒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嘿嘿,一字并肩王?听起来倒威风。只是……”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如刀,“可有封地?”
“这……”唐王语塞,额角渗出细汗,强自镇定道:“王爷!如今叛贼未平,藩镇割据,只要王爷助朕扫清寰宇,凡王爷打下之地,尽可为封国!”
“哈哈哈哈!”霍无忌放声大笑,笑声震得殿梁嗡嗡作响,“陛下美意,本王心领了!然本王乃大夏之臣,受唐王封号,不妥,大大的不妥!”他笑声一收,目光如电,直射龙座旁的倩影,“陛下若真心谢我,不若满足本王一个心愿?”
唐王心头猛地一跳,强笑道:“王爷但说无妨!朕无不应允!”
霍无忌的视线,毫不避讳地、带着赤裸裸的欣赏与灼热,牢牢锁定了坐在唐王身侧的杨贵妃!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人心头都闪过同一个念头:来了!这辽东王果然觊觎贵妃美色!唐王李隆基更是如坐针毡,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马嵬驿的担忧,终究要成真了吗?
“本王久闻贵妃娘娘一曲《霓裳羽衣舞》,冠绝天下,倾国倾城。”霍无忌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却清晰地响彻大殿,“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睹仙姿?”
“……”
原来只是要观舞?!
唐王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涌上,几乎想也没想,立刻转头对杨玉环道:“爱妃!镇东王乃我大唐恩人!快快献舞一曲,以谢王爷救命之恩!”
杨贵妃螓首微垂,长长的睫毛掩去眸中复杂神色,盈盈一礼,声如珠玉:“臣妾……遵旨。”
仙乐再起,玉环惊鸿。
殿中舞伎如潮水般退下。丝竹之声变得空灵缥缈,仿佛自云端飘落。殿内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位缓缓步入殿心的绝代佳人身上。
杨玉环褪去了繁复的宫装外袍,只着一身特制的霓裳羽衣。那轻纱薄如蝉翼,层层叠叠,在明亮的宫灯下流转着烟霞般的梦幻色彩,似有若无地勾勒出那具令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绝美身姿。
是谓环肥燕瘦,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她身姿丰腴,却无丝毫臃肿,宛若一颗熟透的蜜桃,饱满多汁。那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柔韧如春日初生的杨柳枝,随着她莲步轻移,摇曳生姿,牵动着所有人的心神。然而目光向上,便是那傲人的饱满曲线,在霓裳的包裹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如凝脂堆雪,丰盈圆润,恰到好处地撑起那份属于盛唐的雍容华贵。
腰肢轻旋,裙裾飞扬,层层叠叠的轻纱如同云霞涌动,流光溢彩。那丰腴的体态在此刻爆发出惊人的韵律与力量,带动着丰腴的上身与圆润的臀部,形成令人窒息的曲线风暴。动作大开大合时,饱满的胸线惊鸿一瞥;姿态收敛含蓄时,圆润的臀线又在薄纱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玉臂舒展如白鹤亮翅,纤纤玉指捻作兰花,眼波流转间,媚态天成,却又带着一丝拒人千里的清冷。
霓裳羽衣随着她的舞动,时而如流云舒展,时而如惊涛拍岸,将她那该细之处纤细玲珑、该肉之处丰腴圆润的绝世胴体,半遮半掩地呈现在众人眼前。香风阵阵,环佩叮咚,整个武德殿都仿佛笼罩在一层迷离的仙气之中。
霍无忌的目光如同实质,牢牢锁定在那舞动的绝色身影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弧度。
郭嘉羽扇轻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玩味。而唐王李隆基,看着自己爱妃在另一个男人灼热目光下翩然起舞,心中五味杂陈,那杯中美酒,也变得苦涩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