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o⊙)!哇哦!大型伦理情感动作(?)连续剧?年度大瓜!拍!赶紧拍!
店员小妹:谁来救救我!这卡到底刷不刷啊?!
安宁:“……”
安宁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她走到柜台前,无视两个幼稚鬼,直接对灵魂出窍的店员小妹露出核善(划掉)和善的微笑:
“你好,麻烦只要女款,谢谢。”
安宁拿着小盒子地往外走,经过石化状态的汪灿和还在冒烟的刘丧时,轻飘飘丢下一句,堪称端水大师的巅峰之作:
“至于男款嘛……” 她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我看你俩都挺喜欢的,要不……石头剪刀布?赢的付钱?”
“世界如此美好,尔等却如此暴躁”
店内,死寂。
汪灿:“……”
刘丧:“……”
店员小妹:“……” (默默把男款手链收回柜台最深处,并决定下班就去买彩票)
围观群众:……高!实在是高!
汪灿缓缓松开了捏着刘丧的手腕(留下几道清晰的红印),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自己的卡。
刘丧揉着发麻的手腕,看着汪灿那张瞬间恢复冰川状态的脸,再想想他刚才那句“哥哥让着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文创园区的午后,阳光晒得石板路发烫。安宁走在树荫下,欣赏着爬满藤蔓的老砖墙,身后跟着两个移动的“低气压团”。
一只瘦骨嶙峋的橘猫懒洋洋地趴在墙根晒太阳,被脚步声惊扰,警觉地抬起头,一双琥珀色的猫瞳眯起,警惕地打量着这三个“庞然大物”,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
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幕。
然而,汪灿的脚步停下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只炸毛的橘猫脸上,尤其是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睛上。
“安宁,你看这猫的眼神……” 他顿了顿,视线极其“自然”地扫过旁边脸色已经开始不对劲的刘丧,然后精准地落回猫脸上,完成了这致命一击:
“有点像哥哥生气的时候。”
刘丧:“!!!”
刘丧感觉一股热血“嗡”地一声直冲天灵盖!
猫?!
像他?!
还是生气的时候?!
汪灿这混蛋。
“我tm???” 刘丧的理智在那一刻彻底灰飞烟灭,脸憋得通红,手指颤抖地指着汪灿,又指向那只无辜的还在炸毛的橘猫,气得几乎要原地螺旋升天!
安宁也被这神来之笔惊得脚步一顿,她看看那只一脸“莫挨老子”的凶猫,再看看旁边气得七窍生烟,确实有几分“炸毛”神韵的刘丧,一个没忍住。
汪灿这观察力……和作死能力,真是登峰造极!
刘丧痛定思痛(其实是气昏了头),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汪灿不是爱叫“哥哥”吗?他也叫!叫“弟弟”!恶心死他!
刘丧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腾的气血,模仿着汪灿那副面瘫样,用尽可能平淡(但因为憋气而有点颤抖)的语气,对着汪灿来了一句:
“弟弟?”
说完,他紧紧盯着汪灿的脸,期待看到对方哪怕一丝一毫的错愕,尴尬或者被反将一军的恼怒。
然而,汪灿只是脚步微微一顿,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极其平淡地扫了刘丧一眼,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下噪音来源。然后,他用鼻音发出一个极其短促,毫无情绪起伏的单音节:
“嗯。”
就像回应一句“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自然、敷衍、毫无波澜。
刘丧:“……”
他蓄力半天的大招,如同全力一拳砸在了厚厚的棉花墙上,不仅毫无反应,反而震得自己手疼!
杀伤力?零!侮辱性?爆表!
安宁全程将两个男人幼稚又激烈的“交锋”尽收眼底。汪灿那笨拙却精准的“茶艺”(面瘫版),刘丧那憋屈到爆炸又反击无门的惨状,在她看来,简直比园区的艺术展还有趣。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之前差点被刘丧撞翻的挎着菜篮子的大妈。
大妈显然也认出了他们(主要是认出了那两张帅得很有辨识度的脸和安宁的漂亮脸蛋)。她笑呵呵地走过来,目光慈爱地在汪灿和安宁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被“隔离”在外,一脸憋屈的刘丧身上。
大妈一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对着汪灿竖起大拇指,嗓门洪亮:
“哎呦!小伙子(汪灿),真不错!对你女朋友多细心呐!走哪儿护哪儿,太阳大了知道打伞,渴了知道买水(指指安宁手里的杨梅冰),还知道给女朋友撑场面,这年头这么会疼人的小伙子少见咯!”
她顿了顿,看向刘丧,带着点长辈对“不懂事孩子”的责备和劝导,语重心长:
“旁边这位……是你哥哥吧?当哥哥的,脾气要收一收嘞!弟弟谈朋友是好事,你看你弟弟多体贴,做哥哥的要大度点,别总板着脸,啊?一家人和和气气多好!”
轰隆隆——!
刘丧感觉自己被一道来自宇宙深处的正义天雷劈了个外焦里嫩!
女朋友?!
哥哥?!
脾气不好?!
要大气?!
他看着大妈那张写满“我是为你好”的脸,再看看汪灿那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的默认姿态(虽然他依旧面瘫),最后看向安宁——她正努力抿着嘴,但那双弯成月牙的眼睛里,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刘丧张了张嘴,想咆哮,想辩解,想告诉大妈“我不是他哥!那个面瘫混蛋才是图谋不轨的!”,但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口差点喷出来的老血和一句无声的呐喊:
苍天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行!他必须得扳回一城!突破口……在安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