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简单介绍一下先生过去线就回主线,然后主线写完再从妹妹视角完全补完先生主线顺便写完首领if线。
这缺一块那缺一块的好难写啊,我还是流水线工艺品吧。
——
有一点,森鸥外说的没错——首领老了。
老去后,人就会本能的惧怕死亡,因为那已经不再是遥不可及的魅影,而是夜夜徘徊在枕边的恶魔,让人不敢轻易闭上眼睛,害怕看不见明天。
但无论多么恐惧也无济于事,因为时间总会有走到尽头的一天。
先生总是很少关注组织内部的事,他只接受首领的直接命令,只是随着日历换了一本又又一本,最靠近首领的他也是最先察觉到那岌岌可危的生命之火。
这也意味着,横滨又要开始动荡了。
长久以来,港口mafia以绝对的武力和财力将黑夜的阴影覆盖在横滨上空,在首领老去后,这种现象更加严重了。
他敏感,多疑,不能忍受任何意外,同时也无比珍视自己的生命,看重这耗尽他此生积累下来的权威,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害怕死亡。
害怕当他无法行动的时候,就会有人将他取而代之,他还没有享受够自己打拼下来的成果,又怎么甘心就这么闭上眼睛。
他就这样强撑着,拼尽全力去寻找可以延长寿命的异能者和医生。
先生再次见到森鸥外就是在他借助这个契机进入港口mafia的时候。
只是,他真的会有机会吗?
先生没有阻拦,旁观他的行动,欣赏整个作案过程。
在最后几个月,首领已经丧失行动能力,他日夜躺在床上,很少闭上眼睛,害怕夜晚从各个角落冒出来虎视眈眈的眼睛。
这消耗着他的气力,透支着最后的生命。
“秋……”
他伸出手,颤抖着想去触碰先生。
“嗯,我在。”
先生握住了他的手,那双曾经用压倒性的力量去决定他人生死的手已经凹陷下去,形如枯槁。
“你得……留在这里……一直。”
他像一盏油灯,生命之火在风中摇曳,随时燃尽消失,但仍然抗拒被人为熄灭,迫切地寻求庇护。
“嗯。”
先生坐在首领的床边,守着他,一刻也不曾离开这个房间,进出首领卧室的医生和干部偶尔能看见他趴在首领床边睡着的样子。
他们的眼神很奇怪,有敬畏,有不解,更多的是……鄙夷?
被这种目光注视的感觉……很奇怪,因为他其实并不喜欢首领。
人们几乎可以将想到的一切恶之名都安在他头上,在这座永不安宁,法律形同虚设的魔都,没有真正纯净不染鲜血的无暇之人,首领走到这里,必然是牺牲了无数生命。
但,他也救过人……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在先生的心中,没有人能超越将他从寒冷中剥离拯救那一刻的首领。
所以,不管暗处的争斗有多激烈,哪怕已知死亡的必然无法更改,他都愿意守在首领身边,直到他流尽最后一滴灯油,迎来真正的死亡。
在此之前,没有人可以打扰,没有……
他握住首领的手,趴在床边浅眠,直到那双苍老的手颤抖着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秋……”
“我在。”
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进入登陆原神,那会使他进入深度睡眠,这是万万不能发生的。
“有什么事吗?”
卧室很安静,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光线,室内也仅有他们两人。
他其实不指望首领回答,自从首领生病后,就很少有意识清醒的时候了,也经常这样,突然的呼唤,只要得到回应,确定先生还守在他身边就又会安静下来。
像是失明的人,在黑暗中摸索,呼唤最熟悉的人。
但这次有些不一样。
首领指向靠床的墙壁,“把我的保险箱拿出来……”
他的声音沙哑,几乎不能清晰地说完一句话,词音难以辨认,但先生还是听清了。
不需要提醒,他知道保险箱的位置,也知道密码。
首领的保险箱里面,多是一些绝密资料,还有……属于“日和秋生”的个人资料。
本来改名没有必要,但是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首领非常讨厌他原本的名字,也可能是单纯讨厌某个字,最后改成了他前世的名字。
具体的原因,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秋,把你的异能那几页取下来,烧了。”
先生愣住了,他记得那异能几页是怎么来的,是源于第一次欺骗。
自那天起,首领开始频繁与他对话,他听不懂,首领就说得很慢很慢,一遍一遍重复,直到他开始认识日语,然后,再以异能的外皮主动交代自己的系统和各种能力,由首领亲自记录在案,单独保管。
“烧了吗?”
“烧了。”
火光在他手心燃起,那几页异能资料一点点燃烧殆尽,残余的灰烬被水球裹挟,带进了卫生间。
先生重新坐在首领的身边。
“秋,你在颤抖,为什么?”
他摇摇头,试图否认,但即使是重病下的首领也能看穿他的心思。
“你冷吗,秋,要不要把我那条围巾戴上。”
他还是摇头,手掌却不由自主地拽紧了身边的床单。
“我知道了,秋,我知道你什么想法,你永远骗不了我。”
首领像回光返照一样,突然从床上坐起,看上去容光焕发。
“你不需要我了,因为我快死啦!就像那只猫,它陪你的时间不可能比我更久,所以你选择了我。现在,我快死了,你需要新的可以陪伴你的人,他必须活的比我更久,他必须能存在更长时间,让你能够忙碌,避免孤独和变故!”
“不……”
“出去!”
先生想说什么,但首领突然打断他,“出去!”
他缓缓退后,靠着房门,不理解首领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明明知道,只要他离开这个房间……
“出去……”
先生闭上眼睛,离开了首领卧室,落日的橘红色的亮光过窗户,令人头晕目眩,长长的走廊上,他看见了森鸥外。
对面见他出现在这似乎很意外,但下一秒就挂出公式化的笑容。
他不喜欢这个笑容,也不喜欢森鸥外旁边的那个孩子,径直与二人擦肩而过。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一切结束后,我将离开这里。”
“好啊。”
契约自动在两人之间成型,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不想成为雕塑的话,就记住你的话吧。”
碍眼的家伙之所以碍眼,是因为他们总是能在你最不想看见的时候精准的出现在你面前。
除了在海外出差的那个,其他四位干部出现在他面前。
以大佐为首的两人在与另一人争吵什么,红叶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见到先生走过来,他们立刻停下,一副毕恭毕敬的小人嘴脸,却仍然在明争暗斗。
“首领实在是老了,退位让贤很正常的,大家都是同事,没必要反应那么大吧。”
大佐是干部之一,也是被森鸥外策反,随时准备倒戈的墙头草。
“其实,我觉得,日和先生您呢,也是……”
“吵。”
大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不听使唤。
与他争吵的那位干部和他是一样的状态,在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的情况下,永远安静了下来。
“我说,好吵。”
他没有心情去分辨谁是谁的党派,反正洗牌之后都是不死就换掉的东西。
跟随大佐的另一位干部因为位置稍微靠后躲过一劫,匆忙向后退去,却被红叶挡住去路。
利刃在伞中抽出,这最后一位也命丧黄泉。
“还有一位在海外,不过我想,发生这种事情,他估计这辈子也不会想要回来了。”
红叶掏出手帕,擦干净剑刃,收好,随手将染血的手帕扔在尸体上。
“我突然没那么恨你了,你好像,比我还可怜。”
红叶毫不犹豫地走进先生身后的黑暗,一步也没有回头。
先生知道红叶说的是什么。
本来是和他无关的事,只是,那位把童话当真,试图英雄救美的男人,在逃亡路线的选择上很不凑巧的撞上了他的日常散步路线。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应该提前做好调查,我的散步路线固定,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红叶没有回话,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时间回到126章后———
“不可言状”之物沉于海底休眠。
它喜欢睡觉,尤其是在海底,但这一次,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把他吵醒了。
它浮出水面,用触手卷起那个奇怪的东西带到眼前查看。
是“人”?在海面出现的“人”?
是祭品吗?
在遥远的过去,海边的居民敬畏它,信仰它,献上祭品祈求每一次出海的平安和丰收,所以,即使不喜欢那些渔船,它也不主动攻击他们。但现在,没有人给它献上祭品了,
它游向远处的小岛,将人放在沙滩上,守候着……
很快,那个“人”醒来了。
睡眼朦胧间,她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只“不可名状”的奇异生物。
她呆愣两秒,用手触碰一下它那奇怪的触手。
“我就说怎么怎么这么逼真,原来是真货,不是幻觉,呵呵。”
她两眼一闭,朝后倒去,试图装死。
它收起外观,化形成一个面容年轻,却透露着一股老气,长着多余皱眉的的脸,算不上清秀,但比起之前的样子已经好太多了。
然后装死的她立刻坐起,双手捧住洛夫特拉夫特的脸端详起来。
“这不是好看多了,把自己搞那么吓人干嘛。”
奇怪的人类。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记得啊,我本来是想跳楼的,楼是跳了,但醒了后就在海面上飘着,你呢你呢?”
“我是霍华德·菲利普·洛夫特拉夫特,”他想了想,补充道,“他们通常喜欢叫我旧日支配者。”
“他们?”
“就是很久之前那些信徒们。”
“信徒?是神话小说中信仰神明的那些?”
“对。”
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那你救我不会是把我当信徒了吧。”
其实是当成祭品了。
“你不是吗?”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说道,“可以是可以是。”
她立刻双手合十开始祈祷,“伟大的旧日支配者,我日和弥奈用自己决定成为你的信徒,求您满足我的愿望,我想要很多钱!”
“……”
“请等一下。”
这位旧日支配者站起来,他的前胸前倾很严重,导致整个人看上去都没什么精神。
“啊?真的可以吗?”
弥奈很惊讶,她记得书上不是说,这些旧神虽然会实现愿望,但因为不懂人类社会的道德,会采用很极端的方式实现。
她原本也只是想试一试,毕竟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也没什么,满足一下好奇心。
那个男人当着他的面跳进了海里,再次上来的时候,触手化的双手包裹住一个宝箱。
“那些被我击沉的船只上面的东西,你看看吧。”
经过时间的洗礼,旧神虽然不理解,但也尊重人类的秩序,他并没有真把眼前的女人当祭品,只是被她奇怪的举动干扰,莫名其妙就开始实现这种很普通的愿望。
“喔喔,真的可以吗?”
弥奈兴奋地想打开箱子,但是怎么都开不了,还是洛夫特拉夫特看不下去了,上手轻轻一敲,箱子就开了。
里面琳琅满目的宝石差点闪瞎弥奈的眼睛。
“真好看啊,不过,这算是违法所得吧。”
弥奈拿起两串长珍珠项链,分别在左手和右手腕上盘了三圈。
“呐,收下这个就当是我成为你信徒的证据,不过吾主,你可爱的信徒我呀,其实更喜欢合法途径获得的财产,这些宝藏,还是请您沉入海中等待有缘人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大陆,不然我要饿死了。”
“合法途径?”
洛夫特拉夫特想了很久,“我倒是还有一个。”
他重新变回“不可名状”,只留一块皮肤露出水表,驮着日和弥奈前行。
一日后,菲茨杰拉德的私人海滩上,在陪女儿玩闹的弗朗西斯看见了顺洋而来的“不可名状”之物。
洛夫特拉夫特开口,“请问,我可以给你打工吗?”
——
。。。φ”( ̄¬ ̄*) 野餐中
白月光的意思就是白月光自己来了也打不过。
先生好感度9是妹妹,10是抱住他那一刻的首领。
《为了养活信徒,旧神决定为资本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