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装作惊讶,赶紧解释:“吴所,昨天我哥和我嫂子结婚,今天回门,我就跟着一块儿来了。”
“你们这是?”
吴所长面露尴尬:“接到举报,说这儿藏着老资本,就带队过来了。没想到是你嫂子家!”
“不过你放心,已经搜过了,没问题,我们这就撤。”
许大茂一听急了:“警察同志,您不能走,我说的全是真的,他们家绝对有问题!”
“您把人扣下,带回去用辣椒水老虎凳好好审,一定能审出来!”
何秋盯着满脸急切的许大茂,嗤笑一声:“我当是谁这么闲得慌跑去举报,搞了半天是你这个祸害?”
“怎么,前妻跟我哥结了婚,你心里不痛快,就胡乱报警?”
“你以为胡乱栽赃就能让人信了?人民警察的眼睛亮着呢,哪是你这种小人能糊弄的!”
听到这里,吴所长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是许大茂见不得前妻和别人好,故意谎报警情。
就为了报复她。
吴所长怒火中烧,指着许大茂呵斥:“你小子可真够可以的,为了抹黑前妻,连警察都敢耍?”
“给我铐上,带走!”
“拘留七天!”
“是!”
两名警察上前,给许大茂戴上手铐。
不顾他的哭喊挣扎,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吴所长随即亲自向娄父娄母致歉,娄父表示理解,也明确支持他们的工作。
临走前,吴所长把何秋叫到一旁,像长辈一样询问他近况。
何秋微笑道:“谢谢吴所关心,我最近都挺好。”
吴所长点头:“对了,上回说把我侄女介绍给你的事,可能还得等几天。她前几天出了点意外,掉进水里了,现在在家养病。”
“等她病好了,我安排你们在大院见个面。”
何秋咧嘴一笑:“那我等您通知!”
目送吴所长带人离开,何秋转身回屋。
才进门,娄晓娥一家就扑通跪倒在他面前。
娄父眼含热泪,激动地说:“何秋,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一家!要不是你,今天我们肯定躲不过这一劫!”
娄晓娥一家的跪谢,何秋并不意外。
这世上,没有什么恩情比救命之恩更重。
若不是何秋提前赶到报信,毫无准备的娄家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何秋上前扶起他们。
微笑着说:“娄晓娥是我嫂子,咱们就是一家人,帮忙是应该的。”
娄父连连点头:“是是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不过小何,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你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我们家一屋子东西全变没的?”
“还换来了这么多旧家具。”
“这么一大堆事,就算找施工队来,一晚上也做不完啊!”
何秋淡然一笑:“这事你们就别问了,我自有办法。那些东西,也都被我藏到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你们尽管放心。”
昨晚,何秋与娄父分析了利害关系。
最终娄父为了安全,同意让何秋帮忙处理家中值钱物品。
原本他还不信何秋能在一夜之间搬空所有东西。
却没想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整间屋子的东西就全都不见了,还被何秋换成了一批不知从哪弄来的破旧家具。
简直像变戏法一样。
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至于怎么做到的,何秋自然不会解释。
因为娄家所有值钱物件,都被他收进了随身空间。
除非他愿意,否则谁也找不到。
此刻,何秋心里乐开了花:“这些值钱东西,在娄家人看来是棘手货,避之不及,可到了我手上,就是将来起家的本钱!”
“首饰盒里的玉石珠宝,随便挑一件,等开放以后,件件都是天价!”
按照原本的走向,娄晓娥一家本该收拾行李,逃往香江的。
但何秋插了手,顺利帮他们避过这一劫,娄晓娥和她母亲才能继续在四九城住下去。
而娄父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问题太大,怕以后又惹麻烦,连累妻女。
最后他打定主意,一个人去香江,既避风头,也盼着能做点事业出来。
何秋叮嘱他:“娄叔,你要是到了香江,一定得去找一个戴眼镜、叫李加乘的男人,四十岁左右!”
“只要搭上他,你往后的路就顺了!”
娄父点头:“何秋,你有见识,你的话我一定记着!以后我们家晓娥,就麻烦你哥哥多照应了!”
娄家的事一了,何秋没多停留,转身就走了。
前几天,陈秘书受王局长所托来找他。
说自从上回尝过何秋做的饭菜,再吃别人做的,简直咽不下去。
希望他每周能来一趟,做顿饭解解馋。
对大领导这要求,何秋一口答应。
毕竟做饭对他而言,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上午十一点,陈秘书的车准时出现在四合院巷口。
何秋上车后,车子一路开向王局长家。
到了地方,何秋随着秘书走进屋里。
才进门,王局长就笑着从沙发起身:“小何啊,真不好意思,大老远把你请来。”
“我这嘴啊,自打上回吃了你做的菜,现在吃什么都没滋味。”
何秋笑道:“您放心,以后我每星期抽空来给您做一顿,保管您解馋!”
“哈哈哈!”王局长开怀大笑:“那太好了!老婆子,听见没?咱们这回可有口福了!”
局长夫人笑说:“你呀,尽麻烦小何,人家在街道办工作已经够忙了,还得抽空给你做饭。”
没多参与局长夫妇的说笑,何秋系上围裙就进了厨房。
这次他做了几道家常菜:宫保鸡丁、鱼香茄子、肉末豆腐,外加一锅笋干老鸭汤。
虽说看着普通,吃起来却一点也不普通。
唇齿留香,回味绵长,倒更像是精心烹制的私房菜,连风味都是独一份的。
饭后,何秋在客厅里踱步消食。
走到留声机前,他停下脚步,端详。
出于习惯,他想看看这留声机是哪里产的,是不是老物件,值不值钱。
王局长转头见何秋在看留声机,便笑着说:“那留声机是米国货,早些年朋友送的。我一直忙,也没怎么听过。”
“你要是喜欢,就连唱片一块儿搬回去吧,反正放我这儿也是积灰,没啥用。”
何秋愣了一下:“局长,我就是随便看看,让我搬回去……那多不好意思?”
王局长站起身走过来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个留声机而已,拿去就是了!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吃你做的菜了!”
何秋不再推辞,收下了留声机。
随后,他在客厅与王局长一边下棋喝茶,一边闲聊。
直到傍晚,才由陈秘书送回大院。
下车时,陈秘书帮忙搬下留声机,羡慕地说:“真没想到,局长竟把他最珍爱的留声机送给了你!看来他真的很看重你。”
何秋有些意外:“他经常听吗?”
陈秘书点头:“每天午休二十分钟,都会放唱片。所以看见送给你,我特别吃惊。这也说明,局长真把你当自己人。”
何秋这才意识到王局长的重视,微笑答道:“难得局长如此厚爱,我一定会好好珍藏。”
抱着留声机走进大院,何秋立刻引来了众人目光。
“看,何秋带了个大家伙回来!”
“那是什么?还带个大喇叭?”
“这叫留声机,洋货,咱们这儿可少见!”
一时间,何秋又成了全院焦点。
何秋将留声机放在桌上,取出唱片,习惯性地吹了吹灰——不吹显得不专业。
放上唱针,转动摇杆,喇叭里传出悠扬旋律。
“黑胶的音质,果然是听觉享受。”
何秋躺在床上,听着音乐,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开门见到秦京茹,何秋不耐烦:“有事?”
秦京茹急问:“我男人呢?”
何秋轻笑:“你男人丢了上街找去,来我这儿做什么?难道我能藏他在衣柜里?”
秦京茹尴尬,仍坚持说:“从昨天早上到现在,许大茂一夜没回,你哥也不在,今天周日他不上班,你肯定知道他去哪儿了!”
“知道就得告诉你?”
秦京茹大声道:“你是街道办的,老百姓有事你就得管!我丈夫不见了,你就得帮我找!不然我去举报你!”
就在这时,何秋脑中响起系统提示音。
“叮,接到举报,寻找丢失的丈夫!”
“举报人:秦京茹。”
“事件经过……”
何秋一阵无语,这也行?系统真够可以的。
不过既然任务触发,他只好回应。
他打了个哈欠,懒懒说道:“你男人很安全,他在一个没人能伤害他的地方,有人保护,有吃有住。”
秦京茹眉头紧蹙:“这...这是哪里?”
何秋露出笑容:“派出所的拘留室。”
秦京茹怔住了好一会儿。
整张脸顿时垮了下来,像霜打的茄子。
闹了半天,原来是被抓进来拘留了!
秦京茹二话不说,转身就冲出门去。
不管许大茂为何被抓,终究是她丈夫,总不能坐视不理。
“叮,系统开始评估...”
看着兜里多出的粮油票和零钱,何秋无奈地摇摇头。
“好歹算是今天头一桩生意,至少证明我没偷懒,连休息时都在忙着挣钱!”
将东西全部收进随身空间。
何秋拿起毛巾就去院子洗漱。
今天是休息日,他打算待在屋里好好欣赏留声机。
四张黑胶唱片才听了一张,昨天就不小心睡着了。
难得清闲,他准备泡壶茶听听音乐,舒舒服服度过一整天。
刚放下唱针,音乐从喇叭流淌出来,窗外就传来问话。
“老弟,你这大喇叭哪儿来的?”
何雨柱带着媳妇从外面回来,好奇地打量:“看着挺气派!”
何秋微微一笑:“帮领导做饭时送的,忙完过来听曲儿。”
何雨柱对这新鲜玩意儿也很感兴趣。
回屋放好东西,端着茶壶拎着凳子就兴冲冲跑来了。
这年头娱乐活动稀少。
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
连电影都要等厂里组织,几个月才能看上一回。
老百姓的日常实在单调,晚上就那点事无事可做就上床歇息。
大院邻居们看见何秋在放音乐。
都像蜜蜂见了蜜糖似的,纷纷搬着凳子围过来。
“这洋玩意儿确实不一样,比厂里喇叭放得好听多了!”
“那可不,听说这是从小何领导家得来的,稀罕着呢!”
“都别说话了,你们不听别人还要听呢!”
转眼间,何屋门外就聚满了人。
何秋睁眼看到这阵仗。
险些以为自己成了窝点的头目。
老老少少围坐四周,如痴如醉地听着曲子。
虽然不喜众人堵在门口。
但音乐总归要随风传播,总不能捂住大家的耳朵。
索性由着他们去了。
天色很快暗下来。
家家户户开始吃饭下棋。
让何秋没想到的是,这群人竟端着饭碗、摆开棋局赖着不走了。
就因别处听不到这般悦耳的曲子。
大伙里三层外三层围在屋外。
听着音乐继续晚间娱乐。
聊天的、下棋地、扒饭的,好不热闹。
何秋顿时来了脾气,抬手关停了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