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八年三月,宣城城外的冻土已渐渐消融,却被连绵的战火烫得滚烫。岳飞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在城下连营十里,旌旗蔽日,甲胄如林,与城头上蓝玉的五万守军已对峙了整整一月。
“咚——咚——咚——”
三通战鼓如惊雷般炸响,岳飞的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张宪挺枪立马,身后五千背嵬军列成方阵,玄甲黑旗,杀气腾腾。
“末将请战!”张宪勒马出列,声震四野,“今日定要攻破宣城东门!”
岳飞点头:“小心蓝玉诡计,务必速战速决。”
“得令!”
张宪调转马头,长枪前指:“背嵬军,随我破城!”
“杀!杀!杀!”
五千兵马如黑色洪流,朝着东门冲锋而去。他们踏过泥泞的战场,溅起混杂着血污的泥浆,与城头上落下的滚石箭矢撞出惨烈的交响。
城楼上,蓝玉身披亮银甲,手持长弓,见张宪冲锋在前,冷笑一声:“朱亮祖,给我射!”
朱亮祖应声而出,身后弓箭手齐发,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背嵬军举起盾牌结成铁阵,“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却仍有不少士兵中箭落马。
“放滚石!”蓝玉再次下令。
数十块磨盘大的巨石从城头滚落,砸在冲锋的队伍中,瞬间砸开几个缺口。背嵬军的冲锋势头一滞,张宪却毫无惧色,长枪舞动如梨花,挑落数支箭矢,厉声喝道:“兄弟们,跟我杀上去!”
就在此时,东门忽然大开,朱然率领三千骑兵冲杀出来,直扑背嵬军侧翼。原来蓝玉早已设下埋伏,想用骑兵冲散汉军阵型。
“来得好!”张宪调转枪头,与朱然战在一处。长枪与长刀碰撞,火花四溅,两人你来我往,转眼便斗了三十回合。朱然虽勇,却终究不敌张宪枪法精妙,渐渐落入下风。
“牛皋将军,该咱们上了!”程普在阵前大喊,手中铁脊蛇矛一摆,与牛皋各领五千步卒,从左右两翼包抄而上。
牛皋使一对四棱镔铁锏,抡得风车般,砸得朱然的骑兵人仰马翻:“奶奶的!小娃娃也敢来送死,看锤!”
他一锏砸翻朱然的副将,顺势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程普则率领弓箭手压制城头,掩护张宪攻城。三方人马在东门下绞杀,喊杀声震彻云霄。
城头上的蓝玉见状,眉头紧锁。他没想到汉军如此悍勇,尤其是张宪、牛皋等人,个个勇猛异常,再打下去,朱然怕是要吃亏。
“鸣金收兵!”蓝玉当机立断。
朱然听到金声,虚晃一刀逼退张宪,带着残兵退回城内。城门再次紧闭,城头上的守军箭如雨下,将追击的汉军逼了回去。
张宪勒住马,看着紧闭的城门,气得长枪猛顿地面:“只差一点!”
牛皋喘着粗气,锏尖拄地:“这蓝玉龟缩不出,硬拼不是办法。岳帅要是肯让俺带五千人挖地道,保管能摸到城里去!”
程普摇头:“蓝玉守城有术,定已防备地道之策,怕是行不通。”
三人正商议间,岳飞的传令兵到了:“岳帅有令,今日收兵,明日再议攻城之策。”
三人虽有不甘,却也只能领命。汉军缓缓后撤,留下满地尸骸与折断的兵刃,宣城东门外的土地,又被染红了几分。
次日清晨,汉军换了打法。岳飞命吕布率五千骑兵挑战,想借此激怒蓝玉,诱其出城决战。
吕布身披兽面吞头铠,手持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神骏非凡,在城下往来驰骋,戟指城头:“蓝玉小儿!缩在城里算什么好汉?有种的出来与某一战!若不敢战,便早早开城投降,饶你不死!”
城头上的蓝玉听得脸色铁青。他素知吕布勇猛,却没想到此人归降刘进后,竟如此嚣张。
“末将愿出战斩了这三姓家奴!”朱亮祖按捺不住,厉声请战。
蓝玉却按住他:“吕布有万夫不当之勇,不可轻敌。他故意挑衅,就是想诱我军出战,岂能中计?”
朱然也道:“将军说得对。吕布坐骑乃赤兔马,速度极快,若在城下缠斗,我军未必占优。”
蓝玉点头,对城下喊道:“吕布匹夫!汝反复无常,背主求荣,也配叫阵?有本事便攻城,某在此等候便是!”
吕布闻言大怒,方天画戟一挥:“给我攻城!”
五千兵马推着云梯冲向城墙,吕布一马当先,赤兔马如一道红光,瞬间冲到城下。他猛地将抽弓搭箭,羽箭精准地刺穿了城头一名校尉的胸膛,将其钉在城墙上!
“找死!”朱亮祖怒喝一声,弯弓搭箭,一箭射向吕布面门。
吕布侧身避过,反手抓住射来的箭矢,猛地回掷回去。箭矢如流星般射向朱亮祖,擦着他的耳畔飞过,射入身后一名士兵的咽喉!
朱亮祖吓出一身冷汗,再不敢大意,指挥士兵死守。滚石、擂木、火箭如雨点般落下,汉军的攻城再次受阻。
吕布怒极,从士兵手中夺过一面盾牌,踩着云梯向上攀爬。赤兔马在城下焦躁地刨蹄,不时人立而起,吓得城头守军不敢靠近。
“给我射他的马!”蓝玉喊道。
数支火箭射向赤兔马,却被赤兔马灵活的躲过。吕布已爬到云梯中段,距离城头不足丈余,方天画戟横扫,将靠近的几名守军扫落城下。
“拦住他!”朱然亲自搬起一块巨石,朝着吕布砸去。
吕布见巨石飞来,猛地从云梯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赤兔马背上。巨石砸在云梯上,将其砸断,攀爬的汉军纷纷坠落。
“蓝玉小儿,有种别躲!”吕布再次戟指城头,眼中怒火燃烧。
蓝玉却不再理会,只是下令加强防守。吕布在城下骂了半个时辰,见对方始终不出,只能恨恨收兵。
回营后,吕布向岳飞请罪:“末将无能,未能诱敌出城。”
岳飞却道:“温侯已挫其锐气,何罪之有?蓝玉坚守不出,看来是铁了心要打消耗战。传令下去,今日休整,明日改用火攻。”
与此同时,长江采石矶水域,周瑜与韩世忠的四万水军正与徐达的守军展开激烈厮杀。
“周将军,徐达在港口布下了铁索,战船难以靠近!”甘宁立在船头,手中双戟舞动,将射来的箭矢尽数打落。
周瑜手持羽扇,望着港口密布的铁索与木桩,眉头微皱:“韩将军,你率左翼船队佯攻,吸引敌军注意力;甘宁、周泰,你们率精锐之士,乘小船破坏铁索!”
“得令!”
韩世忠领命,左翼船队鼓声大作,朝着港口发起猛攻。徐达见状,果然调派主力防守左翼,港口右侧的防御顿时薄弱了几分。
甘宁与周泰抓住机会,率领百艘小船,载着斧手与火油,悄悄绕到港口右侧。周泰手持短刀,第一个跳上连接铁索的木桩,一刀劈断固定铁索的铁链!
“有敌军偷袭!”徐达的副将朱恒大喊,连忙调派船只拦截。
甘宁双戟翻飞,将靠近的敌船撞翻:“周将军,快放火!”
周泰应声,将火油泼在铁索上,点燃火把扔了过去。熊熊烈火瞬间燃起,将铁索烧得通红。斧手们趁机上前,奋力劈砍,很快便打开了一道缺口。
“冲进去!”甘宁大喊,小船如箭般穿过缺口,朝着港口内的敌船冲去。
徐达见状大惊,连忙调回部分兵力拦截,却已来不及。甘宁与周泰率领小船在港口内左冲右突,放火烧毁了十余艘敌船,港口内顿时一片混乱。
“好机会!”周瑜见状,羽扇一挥,“全军出击!”
汉军主力船队顺着缺口冲入港口,与徐达的水军展开混战。蒋钦、凌操、陈武等将各领船队,奋勇冲杀,江面上战船碰撞,箭矢纷飞,火船穿梭,杀声震天。
徐达立于旗舰之上,指挥若定。他见汉军冲入港口,并不慌乱,而是下令收缩阵型,将汉军引入狭窄水域,再以密集箭雨压制。
“放箭!”徐达一声令下,港口两侧的箭楼同时开火,箭矢如飞蝗般射向汉军战船。
蒋钦的战船被数支火箭射中,燃起大火。他沉着指挥士兵灭火,同时下令反击:“弓箭手,给我射!”
双方在狭窄的港口内激战了两个时辰,汉军虽奋勇冲杀,却因地形不利,始终无法突破徐达的防线。周瑜见伤亡渐增,只能下令撤退。
汉军船队缓缓退出港口,江面上漂浮着无数尸骸、断桨与燃烧的木板,浑浊的江水被染成了暗红色。
李靖站在后方的观战船上,看着撤退的汉军,急得直跺脚:“周郎用兵如神,竟也攻不破徐达的防线!这徐达,果然名不虚传!”
身旁的副将郭子仪道:“将军,我军骑兵擅长陆战,却无水战之能,若不能突破港口,根本无法上岸作战。”
李靖叹了口气:“只能等周将军想出破敌之策了。这徐达固守不出,与宣城的蓝玉如出一辙,看来江东之战,怕是要陷入苦战了。”
夕阳西下,长江水面波光粼粼,却映照着两岸对峙的大军,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重。岳飞在宣城城下寸步难行,周瑜在采石矶屡攻不克,朱元璋的江东防线,竟在汉军的猛攻之下,硬生生撑了下来。
夜色渐浓,双方的营地都点燃了火把,将江面与城头照得如同白昼。没有人知道,这场僵持会持续多久,只知道明日太阳升起时,血与火的厮杀,还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