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门外候着的四个打手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紧接着,楼下大厅里十几个正在闲逛、赌钱的壮汉也抄着钢管、砍刀,恶狠狠地涌上了楼梯,瞬间将整个包间堵得水泄不通。
走廊里传来一阵骚乱,一个房门被粗暴地踹开。
“妈的,给老子滚出来!”
紧接着,那个刚刚被领进房间的年轻翻译官,被人一脚从里面踹了出来。
他裤子才提了一半,脸上还带着未曾散去的潮红,此刻却满是惊恐和茫然。
两个打手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架着他的胳膊,直接将他拖进了包间,扔在了地上。
他刚选中的那两个菲裔女孩尖叫着躲在角落,吓得瑟瑟发抖。
转眼之间,原本暧昧奢靡的包间,就变成了杀气腾腾的牢笼。
老鸨子看到自己的人已经到位,底气瞬间足了。
她抱着胳膊,走到林风面前,用那双三角眼不屑地上下打量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小子,跟我玩心眼,你还嫩了点!”她啐了一口,满脸的横肉都在抖动。
“知道老娘是谁吗?这岭北庇护所的老大,陈天雄,那是我亲表弟!在这儿,我就是天!”
她伸出肥硕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林风的鼻子上。
“好好的生意你不做,非要做死,那老娘就成全你!”
“现在,给你两条路。”
“第一,识相的,把你身上所有的金子都给老娘掏出来,一个子儿都别想留!”
“这第二嘛...”
她的目光转向林风身后一直没出声的姜离,淫邪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流转,仿佛已经扒光了她的衣服.
“把你身边这个小骚货留下,给我在这儿打工还债!什么时候老娘玩腻了,什么时候再放她走。”
她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得无比嚣张。
“那样的话,老娘可以发发善心,保证你还能全须全尾地走出这个大门。”
“否则,老娘只能忍痛笑纳你身上的财物,再将你丢进煤窑里挖一辈子煤,你的小姘头,也得跟这些丫头片子一样出门接客!”
“怎么样,小子,选一个吧?”
周围的打手们也都发出了不怀好意的哄笑。
他们握紧了手里的家伙,目光在姜离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和林风那一身干净的衣服上来回扫视,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残忍。
被拖进来的翻译官瘫在地上,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腥臊味弥漫开来。
他终于明白,林风根本就不是来消遣的,而是来故意找茬的!
而自己,也跟着卷入了这场无妄之灾。
然而,面对这剑拔弩张的场面,林风的脸上,却连一丝一毫的紧张都看不到。
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
端起那杯他嫌弃的红酒,对着杯中倒映出的、姜离那双燃着怒火的清冷眸子,轻轻抬了抬下巴。
“动手吧!”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是吹响了一场血腥审判的号角。
“杀!”
姜离口中只吐出一个字,声如寒冰。
下一瞬,她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华丽炫目的招式。
她只是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人已如鬼魅般切入了那群狞笑着的打手中间。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壮汉,手中的钢管高高举起,脸上的横肉挤出狰狞的弧度,可他的动作却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
一道银光,比灯光更快。
“嗤——”
一声轻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皮肉撕裂声。
壮汉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茫然地低头,看到一截锋利的剑尖从自己的胸口透出,上面甚至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他想不明白,那个女人明明还在几米之外。
姜离手腕一抖,长剑抽出,看也不看身后软倒的尸体,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拧转,避开侧面劈来的一柄砍刀。
剑身顺势一贴,黏住对方的手腕,内力一吐。
“咔嚓!”
骨骼碎裂的脆响令人牙酸。
那打手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砍刀脱手。而迎接他的,是反撩而上的一抹剑光,精准地划过他的喉咙。
鲜血,终于在此刻喷涌而出,染红了身后奢靡的墙壁。
“砍死她!都他妈给老娘上啊!”
老鸨子尖利的嘶吼声在包间里回荡,但已经带上了一丝颤音。
剩下的十几个人如梦初醒,吼叫着壮胆,从四面八方将姜离围在中心。
狭小的空间里,钢管与砍刀交织成一张毫无章法的死亡之网。
然而,这张网对于姜离而言,却如同虚设。
她脚踩奇异的步法,身影在刀光剑影的缝隙中穿梭,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每一次出剑都带走一条人命。
她的剑,太快了。
快到那些打手只能看到一片银色的光幕在眼前炸开,随即脖颈一凉,或是胸口一痛,意识便坠入永恒的黑暗。
一个手持铁棍的打手眼看就要砸中姜离的后背,脸上露出狂喜,可下一秒,一具温热的尸体就被姜离单手拎起,挡在了他的面前。
“噗嗤!”
铁棍深深嵌入了自己同伴的血肉里。
还没来得及惊愕,一柄长剑已经悄无声息地从尸体下方刺出,贯穿了他的小腹。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十秒。
当最后一个打手捂着脖子,难以置信地跪倒在地时,包间里已经恢复了死寂。
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姿势各异,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脸上的表情都还停留在行凶时的狰狞与贪婪。
温热的血液汇聚成溪流,浸透了昂贵的地毯,散发出浓郁的铁锈味。
姜离站在尸山血海的中央,长剑斜指地面,剑尖上,一滴鲜血缓缓滑落,“滴答”一声,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身上那件灰布衣衫,纤尘不染。
老鸨子彻底傻眼了。
她脸上的嚣张、刻薄、贪婪,如同被瞬间抽干了水分的烂泥,片片剥落,只剩下最原始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浑身的肥肉如同烂泥般摊开。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臃肿的旗袍下摆蔓延开来,刺鼻的骚臭味瞬间压过了血腥。
她竟然直接吓到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