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海市“筑梦”工地,清晨六点的阳光刺破薄雾,给钢筋水泥的丛林镀上一层金红。塔吊的巨臂在灰蓝色天空划出弧线,焊枪火花像散落的金豆子,噼啪声混着搅拌机的轰鸣,在湿漉漉的空气里滚出老远。地面残留的雨水倒映着橙色安全网,被往来工人的胶鞋踩出细碎涟漪,空气中飘着铁锈、水泥和汗水混合的味道,鼻腔里能尝到淡淡的咸涩。
单于黻蹲在工地角落,手指摩挲着钢筋上的刻痕——那是丈夫周建用钢筋剪刻的钢琴键,歪歪扭扭的“哆唻咪”藏在锈迹里。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袖口磨出毛边,里面的格子衬衫是周建的旧物,领口还留着他焊工时溅上的黑点。头发随意扎成马尾,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眼睛红肿却亮得惊人,手里攥着女儿周星星画的“钢琴超人”,纸角被捏得发皱。
“嫂子,该上工了!”新来的小工赵磊扛着铁锹跑过来,安全帽上的红漆蹭掉一块,露出底下的“平安”二字。他皮肤黝黑,咧嘴笑时露出两颗虎牙,裤腿卷到膝盖,小腿上沾着泥点。
单于黻抬头,把画塞进外套内袋,指尖触到里面硬硬的东西——是女儿偷偷塞的糖,包装纸硌得慌。“知道了,这就来。”她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昨晚给女儿缝演出服熬到后半夜,现在太阳穴突突地跳。
刚走到钢筋堆旁,就听见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工地门口,地中海发型的技术总监张启明摇下车窗,肥腻的脸挤成一团:“周建呢?让他给我滚出来!”他穿着阿玛尼西装,领带歪歪扭扭,啤酒肚把衬衫撑得发亮,手腕上的金表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
周建从脚手架上探出头,灰头土脸的,安全帽下的头发乱得像鸡窝,工装裤膝盖处磨破了洞,露出里面的秋裤。“张总,您怎么来了?”他声音沙哑,昨晚为了赶工期,在工地守了一夜。
“怎么来了?”张启明推开车门,皮鞋踩在泥水里,溅起的泥点弄脏了裤脚,他气得跳脚,“你用钢筋做的那破琴,把新工人的手划了!今天要是不给我拆了,这月工资你别想要!”
单于黻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那“破琴”是周建给女儿做的,星星学校要办文艺汇演,孩子说“爸爸的钢筋琴比钢琴还好听”。她刚要开口,就被周建拉住,他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
“张总,这琴我这就拆,您别生气。”周建爬下脚手架,动作麻利得不像熬了夜的人。他走到钢筋琴旁,手指抚过那些刻痕,喉结动了动。
“慢着!”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门口,裙摆上绣着淡紫色的牡丹,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发梢别着一朵白色山茶。她皮肤白皙,眉眼如画,手里拎着个古琴形状的木盒,嘴角噙着笑,正是新增角色,名唤“苏清欢”,取自杜甫“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
苏清欢走到张启明面前,微微仰头:“张总监,这钢筋琴我买了,多少钱?”她声音像清泉流过石缝,脆生生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张启明上下打量她,眼神里满是轻蔑:“小姑娘,这不是过家家,你知道这破铜烂铁值多少钱吗?”
“不值钱,但它能奏出人心。”苏清欢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把古朴的七弦琴,琴身是深棕色,琴弦泛着银光。“我用这把‘流泉’换,够不够?”
张启明眼睛都直了,他玩古琴多年,一眼就看出这把琴是宋代珍品,至少值几十万。他咽了口唾沫,刚要开口,就被苏清欢打断:“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给周师傅道歉,并且把拖欠的工资补上。”
周围的工人都起哄,张启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被人抽了耳光。他咬牙切齿:“你别太过分!”
“过分的是你。”苏清欢走到钢筋琴旁,手指在刻痕上轻轻一弹,“哆”的一声,虽然沙哑,却带着别样的韵味。“周师傅用钢筋刻琴键,是给女儿的心意;他加班加点赶工期,是为了让更多人有房子住。你呢?拿着高薪,却克扣工人工资,羞辱别人的心血,你配当这个总监吗?”
张启明被说得哑口无言,周围的工人都鼓起掌来。他恼羞成怒,挥手就要打苏清欢:“你个小丫头片子,敢管我的事!”
周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张启明疼得龇牙咧嘴,周建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张总,打人可不对。”周建的声音冷得像冰,和平时的温和判若两人。
张启明挣扎着:“你们等着,我叫人来!”他掏出手机,刚要拨号,就看见工地门口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镜海市着名的企业家李建国,他是苏清欢的舅舅。
李建国走到张启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张总监,听说你在我外甥女的工地上闹事?”他穿着黑色西装,气场强大,身后的保镖个个身材魁梧。
张启明吓得腿都软了,他知道李建国的实力,自己根本惹不起。“李总,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误会,误会!”
“误会?”李建国冷笑一声,“拖欠工资,羞辱工人,这也是误会?我已经给你们公司老板打电话了,你被解雇了。”
张启明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工人们都欢呼起来,周建松开手,对李建国和苏清欢道谢:“谢谢李总,谢谢苏小姐。”
苏清欢笑了笑:“不用谢,我只是看不惯有人欺负好人。”她走到钢筋琴旁,手指在琴键上拨动,一首《小星星》流淌出来,虽然音色简陋,却充满了温暖。周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站在旁边跟着唱,声音甜甜的,像蜂蜜水。
单于黻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眶湿润了。她走到周建身边,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全是老茧,却很温暖。“老公,我们的琴没被拆。”
周建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嗯,没被拆。”他低头,在单于黻的额头印下一个吻,带着汗水的味道,却格外甜蜜。
苏清欢看着他们,嘴角扬起微笑。她打开琴盒,拿出七弦琴,指尖拨动琴弦,《高山流水》的旋律在工地上响起,和钢筋琴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动人的乐章。
突然,工地的东南角传来一声巨响,脚手架倒塌了!烟尘弥漫,众人惊呼起来。周建一把推开单于黻,冲向出事地点。苏清欢也收起琴,跟着跑了过去。
烟尘中,一个工人被压在钢管下,痛苦地呻吟着。周建蹲下身,试图搬开钢管,却纹丝不动。苏清欢环顾四周,看到旁边有个千斤顶,她喊道:“周师傅,用千斤顶!”
周建如梦初醒,连忙找来千斤顶,苏清欢和其他工人一起帮忙,终于把钢管撬开。被压的工人是赵磊,他的腿被砸伤了,鲜血直流。
“快,送医院!”周建抱起赵磊,就要往工地外跑。苏清欢拦住他:“等等,我懂点医术。”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箱,里面装着各种中药。“这是我家传的止血药方,先给他止血。”
苏清欢熟练地调配药膏,敷在赵磊的伤口上,然后用绷带包扎好。“好了,现在送医院,应该没问题。”她的动作麻利,眼神专注,和刚才的优雅判若两人。
周建抱着赵磊,冲向工地门口。单于黻开车跟在后面,周星星坐在副驾驶,小手紧紧攥着安全带,眼里满是担忧。
苏清欢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转身回到钢筋琴旁。她抚摸着琴键,若有所思。突然,她发现琴键上有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密码。她掏出手机,拍下符号,然后陷入了沉思。
这时,张启明偷偷溜了回来,他看到苏清欢一个人在钢筋琴旁,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慢慢靠近苏清欢。
苏清欢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张启明举起匕首,就要刺向她。苏清欢反应迅速,侧身躲开,同时从琴盒里拿出七弦琴,琴身挡住了匕首。
“你还敢回来?”苏清欢的眼神冷了下来,手里的七弦琴仿佛变成了一把利剑。
张启明冷笑一声:“小丫头片子,别以为有李建国撑腰我就怕你!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他挥舞着匕首,再次冲向苏清欢。
苏清欢不慌不忙,手指在琴弦上拨动,一道无形的气浪冲向张启明。张启明被气浪击中,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匕首掉在地上。他惊恐地看着苏清欢:“你……你会武功?”
苏清欢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略懂皮毛。”她捡起匕首,扔到一边,“张启明,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张启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转身就要跑。就在这时,警察来了,他们接到举报,说张启明在工地闹事,还试图伤人。张启明被警察带走,他回头瞪着苏清欢,眼神里满是怨毒。
苏清欢看着他被带走,松了口气。她回到钢筋琴旁,继续研究那个符号。突然,她想起小时候爷爷给她讲的故事,说有一种古老的密码,藏在音乐里。她试着用琴键弹奏出符号对应的音符,钢筋琴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地面微微震动。
工地的中央,一块水泥地突然裂开,露出一个洞口。苏清欢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洞口里传来微弱的光芒。她拿出手机,照亮洞口,里面竟然藏着一个地下室。
苏清欢深吸一口气,走进地下室。地下室里堆满了各种古董,有瓷器、青铜器、书画,还有一把青铜剑,剑身泛着寒光。她走到青铜剑旁,拔出剑,剑身上刻着“龙吟”二字。
突然,地下室的门关上了。苏清欢大惊,她试图打开门,却发现门被锁死了。她环顾四周,看到墙上有一幅画,画着一个穿着古装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和她手里一样的青铜剑。画的旁边,有一行字:“得龙吟者,得天下。”
苏清欢心里咯噔一下,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她握紧青铜剑,警惕地看着四周。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小姑娘,你终于来了。”
苏清欢回头,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角落里,他穿着黑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根拐杖,眼神深邃。“你是谁?”苏清欢问道,手里的青铜剑握得更紧了。
老人笑了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里的龙吟剑,是我等了多年的东西。”他慢慢走向苏清欢,“把剑给我,我可以放你出去。”
苏清欢后退一步:“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你现在被困在这里,只有我能救你。”老人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如果你不给我剑,你就永远别想出去。”
苏清欢陷入了两难境地:是把剑给老人,还是冒险自己寻找出路?她看着手里的青铜剑,剑身上的“龙吟”二字仿佛在发光。她想起爷爷说过,龙吟剑是正义的象征,不能落入坏人之手。
“我不会给你的。”苏清欢握紧青铜剑,摆出防御的姿势,“如果你想抢,就别怪我不客气。”
老人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举起拐杖,拐杖顶端发出一道金光,射向苏清欢。
苏清欢侧身躲开,同时挥动青铜剑,一道剑气冲向老人。老人被剑气击中,后退了几步,嘴角流出鲜血。“没想到你竟然会用龙吟剑的剑气,看来你不是普通人。”
苏清欢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不是老人的对手,必须想办法突围。她环顾四周,看到墙上的画,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挥舞青铜剑,剑气击中画框,画掉了下来,露出后面的一个暗门。
老人大惊:“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暗门?”
苏清欢笑了笑:“我猜的。”她冲向暗门,打开门跑了出去。老人紧随其后,两人在工地里展开了一场追逐战。
周建送赵磊到医院后,很快就回来了。他看到苏清欢和老人在追逐,连忙跑过去帮忙。“苏小姐,怎么回事?”
“他想抢我的剑!”苏清欢喊道,同时挥动青铜剑,挡住老人的攻击。
周建二话不说,捡起地上的钢筋,冲向老人。老人被周建缠住,苏清欢趁机绕到老人身后,挥动青铜剑,剑气击中老人的后背。老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你们别得意。”老人挣扎着说,“我的同伙很快就会来的,你们等着瞧。”
苏清欢和周建对视一眼,他们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警察来了。原来,苏清欢在进入地下室前,给李建国发了信息,李建国报了警。
警察把老人带走,苏清欢和周建松了口气。他们回到钢筋琴旁,苏清欢看着琴键上的符号,笑着说:“没想到这钢筋琴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周建也笑了:“是啊,多亏了你,我们才解决了这么多事。”他看着苏清欢,眼神里满是感激。
单于黻和周星星也回来了,周星星跑到钢筋琴旁,手指在琴键上拨动,《小星星》的旋律再次响起。苏清欢拿出七弦琴,和她一起弹奏起来。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突然,苏清欢的手机响了,是李建国打来的。“清欢,你没事吧?我听说工地出事了。”
“舅舅,我没事,多亏了周师傅他们。”苏清欢说,“对了,舅舅,那个老人是谁啊?他为什么要抢我的剑?”
李建国沉默了一会儿,说:“清欢,你听我说,那个老人是一个古董走私团伙的头目,他们一直在寻找龙吟剑。你一定要小心,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清欢心里一紧,她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还在等着她。她挂了电话,看着周建、单于黻和周星星,眼神坚定:“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们的。”
周建握住苏清欢的手:“我们一起面对。”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给了苏清欢很大的勇气。
苏清欢看着他,嘴角扬起微笑。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人生将不再平凡。而这把龙吟剑,将引领她走向一个充满未知和冒险的世界。
工地的塔吊继续转动,焊枪的火花依旧闪烁,钢筋琴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勇气、正义和爱的故事。而苏清欢和周建他们,正站在故事的起点,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暮色四合,工地的探照灯次第亮起,把钢筋水泥的轮廓照得分明。周星星趴在钢筋琴上,小手指还在琴键上轻轻点着,哼着不成调的旋律,单于黻在一旁收拾着工具,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女儿,眼神温柔。
苏清欢摩挲着龙吟剑的剑柄,剑身上的“龙吟”二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李建国的电话还在耳边回响,古董走私团伙的狠辣她早有耳闻,如今自己握着他们觊觎的剑,就像揣着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苏小姐,喝口水吧。”周建递来一瓶矿泉水,他刚给赵磊打了电话,医生说腿骨裂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后续养几个月就能恢复。
苏清欢接过水,指尖碰到瓶身的凉意,才稍稍压下心头的焦躁。“周师傅,那个老人说他有同伙,接下来你们一定要多注意安全,尤其是工地这边,最好别单独行动。”
周建点点头,目光落在钢筋琴上,白天苏清欢用琴键弹出密码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这琴跟着我这么久,我竟没发现它藏着秘密。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把剑?”
“暂时先带在身边,”苏清欢把剑插进琴盒,“舅舅说会联系文物局的人,等事情平息,就把它交给国家。毕竟是文物,不该落在走私犯手里。”
正说着,单于黻突然“咦”了一声,指着钢筋琴的方向:“你们看,琴键上的刻痕好像变了。”
两人凑近一看,原本歪歪扭扭的“哆唻咪”刻痕,在灯光下竟隐隐透出金色纹路,顺着刻痕蔓延,慢慢连成了一幅简易的地图,终点处画着一个小小的山峰图案。
“这是……”周建皱起眉头,他在镜海市待了十几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图案。
苏清欢掏出手机拍下地图,放大后发现角落有个模糊的落款,像是“云台山”三个字。“云台山?镜海市西边的那座山?”她忽然想起爷爷生前说过,龙吟剑的传说和云台山有关,只是当时她年纪小,没太在意。
“看来这剑的秘密还没解开。”周建叹了口气,“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防着那些走私犯,别让他们再来找事。”
话音刚落,工地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三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停在警戒线外。车门打开,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为首的是个留着寸头的男人,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颌,眼神阴鸷地盯着苏清欢手里的琴盒。
“把龙吟剑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刀疤男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刺耳得很。
周建立刻把单于黻和周星星护在身后,苏清欢握紧琴盒,慢慢抽出龙吟剑,剑气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寒光。“你们是那个老人的同伙?”
“识相的就赶紧交剑,”刀疤男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上前,“别等我们动手,让你们这工地变成废墟。”
几个黑衣人刚要冲过来,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红蓝交替的灯光刺破夜色。刀疤男脸色一变,狠狠瞪了苏清欢一眼:“算你们运气好,我们走!”
黑衣人迅速上车,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警察赶到后,仔细检查了工地,留下两名警员驻守,才放心离开。
“是舅舅报的警。”苏清欢收起剑,刚才她看到刀疤男的瞬间,就给李建国发了定位。
周星星从单于黻身后探出头,小脸上满是紧张:“苏姐姐,他们还会来吗?”
苏清欢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放心,有姐姐在,还有警察叔叔,他们不敢再来捣乱。”
周建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五味杂陈。原本只是想给女儿做个钢筋琴,却没想到卷入了这么多事。“苏小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去云台山吗?”
“嗯,”苏清欢点头,“地图指向那里,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关于龙吟剑的线索,也能彻底摆脱那些走私犯。不过我放心不下你们,工地这边……”
“我们没事,”单于黻接过话,“赵磊那边我们会照顾,工地也有警察驻守,你放心去就行。要是遇到危险,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周星星拉着苏清欢的衣角,把一张画塞到她手里:“苏姐姐,这是我画的‘剑仙超人’,你带着它,就像我在保护你一样。”
苏清欢看着画上穿着白裙子、举着青铜剑的小人,眼眶一热。她把画小心翼翼地放进琴盒,站起身:“谢谢你们,等我解决了事情,一定回来和你们一起弹钢筋琴。”
第二天清晨,苏清欢背着琴盒,站在工地门口和周建一家告别。塔吊的巨臂在晨雾中缓缓转动,焊枪的火花又开始闪烁,钢筋琴静静地立在角落,琴键上的金色纹路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路上小心。”周建挥了挥手,单于黻和周星星也跟着挥手,眼神里满是牵挂。
苏清欢点点头,转身踏上前往云台山的路。她知道,前方等待她的不仅是龙吟剑的秘密,还有走私团伙的围追堵截,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明白,勇气不是没有恐惧,而是带着恐惧依然前行,而她的身后,还有一群温暖的人在支持着她。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琴盒里的龙吟剑轻轻颤动,仿佛在回应着什么。苏清欢握紧拳头,加快了脚步,她的冒险,才刚刚开始。